彻底冷静下来后,南烟才发觉自己被商钺抱在怀里,脸颊滚烫。
她小幅度地挣扎了下,由于被抱得太紧,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她小声说:“皇上,我……我们……你可以放开我吗?”
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刚才女子小幅度地挣扎过后,商钺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衣衫的滚烫肌肤。
商钺眸色微暗,立马松开怀中柔软的身子。
少女羞涩的脸就像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看的男人心里一紧,心底本就燃起的小火苗瞬间火势增大。
他垂眸,不再去看少女勾人的脸,哑着声音开口,“南小姐,刚才冒犯了。”
“无事,皇上也是担心我。”话落,看着商钺,她又说:“皇上今晚来是……”
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便严肃,抬起墨眸,一脸认真,“今天晚上,我来向你解释前段时间夜闯闺房的原因。”
南烟心里一喜。
来了来了,终于要忍不住了吗?
看来白天的刺激还挺大的。
她表面平静,实则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开始蹦了。
商钺还从未如此紧张过,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原本,我可以不去金陵,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说,你要去,你要去,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在等着你。”
“在毅勇侯府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那道声音又出来,它说,就是她,就是她,你一直要等的人就是她。”
“不知不觉,等我要离开金陵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你。”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藏满了无尽的温柔与深情。
“回到京城的每一天,我都在思念着你。你回来那天,我就在城门口等你,一直跟着你到了丞相府。”
“在丞相府门前看你身影的那一刻,我心底的思念如潮水般泛滥,恨不得立马奔向你,抱着你。可那个时候,我没有任何身份做我所想的那些。”
“你回来的第一夜,我在你的院子外站了两个时辰。第二夜,我抑制不住对你的思念,就闯了你的闺房。我怕你发现之后讨厌我,才点了你的睡穴。”
“没想到,你自始至终都知道我晚上会来。”
顿了顿,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便迅速垂眸。
“我就是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并不是在逼你答应我什么。”
此时,掌握大商所有子民生杀大权的帝王,微垂着头,敛下沉寂的眼眸,如同犯了错的孩子般,忐忑不安。
一番真情流露,本想拿乔拿乔的南烟。看着他这番可怜巴巴的作态,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不过,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看到他这番样子呢!
南烟没有立刻表明态度,而是说:“皇上,你想我怎么回答?”
商钺抬眸,南烟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原本信誓旦旦不想把南烟让给别人的男人,此时泄了气。要是把她强留在他身边,痛苦的将是两个人。
他喉见一哽,“你……随心就好。”
“真的随心吗?”她的语气慢吞吞的,带着一丝试探。
一听就感觉后面的回答不是商钺所期待的那种。
顿时,他好像掉进了冰窟里,从头顶凉到了脚尖。心口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尖刀不停地戳着,刺痛难忍。
“对,你可以随心。”
说完,他的面色已经一片惨白。
南烟:“……”
看到男人难看的脸色,南烟就知道他偷偷在心里脑补了多少。
她不敢再逗了,都怕再逗下去他身子出什么问题。
“那我就随心了。”
话落,南烟向前,一把抱住商钺。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结实挺拔的身材,抱起来就是舒服。
她的嘴靠近他耳边,轻声说:“恰好,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男人必定是我以后牵绊一生的人。”
等待处刑的商钺愣住了,巨大的反转让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而后,巨大的惊喜瞬间席卷全身。他抬手,如同要确认什么一般,强有力地回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激动地问:“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南烟:“当然是真的。”
得到肯定回答的男人,笑的如同天真无邪的孩子。
原来,她也是那个时候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那他这几天的纠结忐忑算什么?
商钺无比后悔自己这几天的懦弱,不然,他早就能像此刻一样抱着她了。
“烟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
“烟儿,我今天好高兴。”
“我也是。”
南烟胳膊缩紧,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心情。
男人抱着她,久久不松开,南烟笑着开口:“好了,再抱下去我们两人的身子都要僵了。”
他不怕僵,但他怕她难受,只能松手。
两人一个在床边,一个在床上,聊了许久,睡了一觉的南烟又感觉困了。可床边的男人眼睛发亮,精神抖擞,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她忍不住赶人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商钺舍不得,但他更听话。
终于把黏人的大狗狗赶走了,南烟关上窗户,快步走过去扑到大床上,瞬间就睡着了。
翌日。
商钺起床上朝时,眼里都带着笑意。
上朝的时候难得没有因为官员的不作为而发脾气。
“王德全,今日御膳房做的早膳比以往要好,赏。”
王德全想说,他也尝了,好像与往常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皇上。”
“王德全,这几日煮的茶怎么没有前几日的好喝了?前几天煮茶的人呢?”
王德全:……
他想说,皇上,你刚因为人家煮的茶不好喝罚了人家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