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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范以安要行动就请便,只要他敢动,顾连辞必定让他自食恶果,这一招请君入瓮已经布下局了。

几日之后,范以安又被公主府的人唤了过去。

范以安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四皇子从里出来,他向来是高傲非常的,看见范以安也是满脸的轻视,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范以安袖笼下的拳头已然攥紧……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从贫寒书生走到如今,他饱受了如此的鄙夷太多太多次了。无论怎么努力,似乎都逃不掉这样的目光。

但他从没有一刻被打败过,他发誓有朝一日会让这些人刮目相看,甚至是高攀不起!

所以他退到一旁,看着四皇子离去时,眼神也越发决绝了。

一进花厅,就见朝阳公主依在一个少年身上娇笑不已。范以安好奇地瞥了一眼……

这少年以前从未见过,瞧着只有十七八岁,人还稚嫩得很,一张脸儿唇红齿白,一逗就满脸通红。

范以安心里充斥着强烈的嫉妒,他恨公主身边不是自己,也恨公主竟连少年都不放过。

朝阳却毫不在意,热情地邀他过来:“那日你说的事,可做好了?”

范以安摇头:“还没有,我还没来得及……”

收网两字还没说出口,砰!一只茶杯就砸了过来,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

“蠢货!”朝阳骂了起来,“做事怎的如此磨叽?再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还要你何用?”

明明刚才还是笑意盈盈,这会儿突然换脸,吓得范以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公主息怒,明日……明日就收网!”

“好,愿你说话算话。”朝阳公主一脸不满,“记住当初是怎么答应本宫的,本宫可不会养着一只无用的狗。”

“以安知道了。”

朝阳无心与他多说,挥了挥手让他走,如同撵走一只惹人厌的苍蝇。

人还没走出花厅,身后就传来了朝阳与那少年的娇笑,如果杀人的尖刀,范以安行如朽木一般往外走去,那种屈辱感越来越重了。

第二天,范以安收网了……同之前设想的一样,户部侍郎在外喝茶时,无意间听到了内里传来悠扬的琴声,惊为天人,寻去艺坊带走了那位淮南瘦马。

户部尚书的嫡长孙在院里玩球时,听见了什么动静,于是循声而去,刚跑到偏僻无人的街巷里就被人捂住嘴掳上了马车。

很快,院中下人发现了,急急通知了主子,还报了府衙,全城搜捕起来。

前脚开始搜捕,后脚顾连辞就将孩子悄然送了回去,低声对户部尚书说明了真相,两人意见也达成了一致。

而此时的范以安,得意非凡,下令清风将那孩子带得远远的,寻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还让淮南瘦马机灵一些,伺机行事。

他志得意满地进了公主府,把事情说了一遍后扬言道:“公主以后无需烦恼,只要你需要的,以安都能为你达成。”

朝阳公主听后笑了笑,当天开了恩,留他在公主府过夜。

可谁想两天之后,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名瘦马被户部侍郎撵出了府,并且大骂艺坊不地道,让他们赔银子。送来一名三十余岁的妇人不说,还曲艺不通,纯粹就是在糊弄!

艺坊也惊愕,看见撵回的人后眼睛瞪得像铜铃,瞬间尖叫:“不是这个人啊,这个人是谁?是撞见鬼了吗?”

而户部尚书寻嫡孙几天后,就派人出去撕了告示,说孩子已经找到了,被亲戚带去郊外玩了几天,已经安全送回来了。

范以安人都傻了,马上派清风去查看,结果一去,就看见街头的屠户十余人,手提了杀猪刀守在那房子外,说谁这么大胆,竟敢抢田屠户的儿子!

清风仗着武功高,才勉强自保。无奈之后,马上拿了百两银子出来,一条命才没交代在那儿。

两桩事情交集起来,击垮了范以安。

他呆若木鸡,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遍一遍地质问清风:“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好的万无一失吗?怎么人都被换掉了?你说啊!”

清风哑口无言,好半天后吐出一句:“范大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的计划定是被人察觉了!他们给我们下了套,就等着我们钻呢。”

范以安听后,伸手拂向书桌……书桌上的砚台笔墨全部砸了一地!

“好啊,我是说事情怎么这么容易!”范以安眼睛透着刺眼的红,“会是谁?谁会在暗中挡我的路!”

清风跪在地上,声音低沉:“范大人,还能是谁?要么顾家,要么端亲王府,要么方丞相……抑或是赵家。我大抵能想到的就是如此了。”

范以安双手握成拳,这也太多了!这随便一说就是四家。

自己在朝堂上得罪的还不止这四家,特别是这次从岭北回来,挡了多少人的道!而且他跟了公主,也算是间接跟了四皇子,更会碍了不少人的眼。

比如太子,比如其他太子,甚至……甚至是皇上!

想到这乌漆抹黑一大堆的假想敌,范以安崩溃万分,握紧拳头重重朝桌子砸了去,拳头瞬间渗出血来。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刚刚砸出了血,门外就传来了小厮的声音:“范大人,公主命你速速过去!”

小厮的声音比之前急促不少,可见公主府命令来得有多急了。

范以安心知这次逃不掉了,仰天长笑了几声,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走去。

这天晚上,他一夜未归,直到天明之后,才被公主府的人送了回来。

说送客气了些,实际只是抬了人往院外一扔,像扔头死猪一般。

候了一夜的清风急急赶去查看,惊愕异常……地上的人哪里还像个人啊!浑身是伤跟个血葫芦似的,头肿得爹妈都不认得,身上的衣服都变得褴褛不堪了。

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难道打了整整一夜?

清风声音无力,唤起管家来:“快、快去请大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