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公孙瓒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拓跋雄烈,犹如一头饿狼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瓒瞅准时机,手中长剑猛地一挥,如同闪电般朝着拓跋雄烈疾驰而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长剑精准无误地刺中了拓跋雄烈的右臂。
拓跋雄烈猝不及防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口中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受伤后的他动作明显变得迟缓起来,而公孙瓒则趁机迅速欺身上前,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拓跋雄烈的胸口之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拓跋雄烈根本无法抵挡,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从马背上飞落下来。
还未等他落地站稳身形,公孙瓒已经再次出手,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拓跋雄烈的脖颈处斩去。
刹那间,鲜血四溅,拓跋雄烈那颗硕大的头颅就这样滚落在地。
失去了主将的北匈奴骑兵们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原本严整有序的阵型也开始土崩瓦解。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白马义从们目睹自家主帅如此英勇的表现后,士气大振,纷纷高举兵器,齐声呼喊着激昂人心的口号,如同一群凶猛无比的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北匈奴骑兵猛扑过去。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响彻云霄。双方士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白马义从们个个奋勇当先,不畏生死,与北匈奴骑兵展开了近身肉搏,刀光剑影之间,血肉横飞,战况异常惨烈。
经过长时间的浴血奋战,北匈奴骑兵渐渐难以支撑下去,终于开始呈现出溃败之象。
他们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地四处逃窜,完全丧失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公孙瓒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下令全军乘胜追击,绝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场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了数个时辰之久,直到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
余晖倾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上,映照出满地的尸体和残破的军旗,显得格外凄凉悲壮。
公孙瓒静静地伫立在战场中央,遥望着远处那些正在仓惶逃命的北匈奴残兵败将,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松弛下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扫过身后那群虽然浑身伤痕累累,但依旧傲然挺立的白马义从们。
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公孙瓒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无畏拼搏和顽强坚守,才换来了今日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
一刻钟之后,只见严纲与田楷二人风尘仆仆地快步来到公孙瓒面前。
两人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将军,末将已将战况查明。历经今日这三场鏖战之后,咱们的白马义从如今仅剩下区区三百余人啊!然而令人振奋的是,在此番激战之中,我们总计斩杀了将近两万之众的北匈奴铁骑!”
严纲言罢,便直接将今日这场惊心动魄战斗所取得的辉煌战果一五一十地呈报给了公孙瓒。
听闻此言,公孙瓒原本兴奋不已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要知道,尽管这样的战果堪称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仗,可麾下的将士们却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伤亡实在太过惨重,如今存活下来的士兵仅仅只占原来人数的十分之一而已。
公孙瓒眉头紧蹙,沉默片刻后沉声道:“把那些英勇捐躯的将士们的名字一个不落地全都记录下来!待班师回朝之后,本将军定会亲自面呈大王,为他们请功讨赏!”
因为这些战死沙场的白马义从皆是他公孙瓒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所以对于后续应给予他们家人的战功封赏、经济补偿以及抚恤金等等一系列待遇问题,公孙瓒暗下决心一定要竭尽全力去争取到最多最好的份额。
即便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如此行事或许有悖于某些既定的规矩章程,但此时此刻,为了这帮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们,他已然顾不上其他许多了。
“将军,我们如今是否要回营呢?”田楷面色凝重地开口问道。环顾四周,他们的队伍仅剩下区区三百人而已。
若还要继续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拦截北匈奴的汇合队伍,恐怕将会面临全军覆没的绝境。
毕竟,他们已然离开营地数天之久,时间拖得越久,形势对他们越发不利。
更何况,在此番战斗中,他们成功地歼灭了将近两万敌军,田楷心想,这样的战绩已然足够辉煌。
公孙瓒微微颔首,叹息一声说道:“唉,事已至此,也唯有如此了!”
正当公孙瓒欲要下达撤军的军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先前那支落荒而逃的北匈奴队伍竟然再度折返归来,且其规模较之前更为庞大。
只听见一阵张狂的大笑声传来:“哈哈哈,这便是名震天下的白马义从么?依本王看来,也不过尔尔罢了!”说话之人正是北匈奴的右贤王。
原来,这位右贤王最初打的如意算盘乃是冷眼旁观匈奴王陷入困境,趁机看他的笑话,并借机争夺权力。
然而,当匈奴王在与乙支文德交锋时遭遇挫败之后,为了扭转局势,毫不犹豫地许下重金厚礼,恳请右贤王率领援兵火速赶来相助。
至于左贤王一方,匈奴王深知其绝不会轻易出兵增援,故而根本未曾派人前去求援。
公孙瓒脸色阴沉了下来,虽然天色有些黑了,但是远处的火把也是说明了眼前的北匈奴队伍人数不少,绝对有上万人甚至更多。
但他身后只剩下了三百名白马义从,而且都是经历了一天奋力厮杀的,现在早就已经精疲力尽了,便是有战斗力或许这战斗力也不会有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