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乌丫丫很是疲惫,回到房间爬上床倒头就睡。

京城。

定北侯府。

夜深人静,唯有巡逻的护卫轻微的脚步声。

安一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侯府,躲过巡逻的护卫,直奔定北侯夫妇的房间。

房间里,定北侯夫妻仍未入睡。

夫妻二人倚在床头上,同时叹了口气。

“老头子,你说,咱们平儿他,他此次,能把腿治好吗?”

洛轻鸿愁眉苦脸地说。

曾经,她是西南府知府的嫡女,才貌双全。

洛家与陶家是世交,洛轻鸿与陶远铭是青梅竹马。

一路从西南府奋斗到京城,经历了战乱分离。

两人的感情更加浓烈了。

如今,两人都步入花甲之年,荣华富贵享了,却越发的不顺心了。

“能治好,一定能治好。”

陶远铭嘴上虽如此说,但心中亦无底。

他暗自苦笑。

陶予平此次出行是暗中进行的。

府上只有他和洛轻鸿以及信得过的暗卫知道此事。

对外一致说陶予平与陶万荣闹了别扭,把自己锁在院里谁都不见。

但洛轻鸿不知道的是,陶予平说出去治腿只是托辞。

他真正的目的是西北府出现的梅花印记。

为了不让洛轻鸿看到希望又失望。

父子二人找了治腿这个借口。

“咚咚——咚,咚——咚咚。”

窗户被轻轻的敲响。

细微的声音耳力不好之人,根本不会在意。

陶远铭猛地掀开被子,把洛轻鸿吓了一跳。

“老头子,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她拍拍胸口,脸上全是抱怨。

“呵呵,老婆子,我,我尿急,对,尿急。”

陶远铭陪着笑说。

“那快点去,别憋坏了。”洛轻鸿催促道。

“好好,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陶远铭仔细给洛轻鸿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他随便扯了件袍子披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到拐角处,他停了下来。

安一轻轻落在他身侧,单膝跪地。

“侯爷,主子秘信。”

陶远铭身躯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过安一呈上来的信。

他紧紧的捏着信封,身体微微颤抖。

随后,看了一眼卧房的门,大步朝书房走去。

安一紧随其后。

二人进了书房,陆远铭点上灯,坐在书桌后,才缓缓的打开信封。

他知道,若不是十分紧急又隐秘的事,陶予平是不会让安一单独跑一趟的。

他们之间也有飞奴传信。

别人都觉得这很安全,唯有他们父子二人吃过飞奴传信的亏。

所以,二人约定特别特别重要的事,尽量用可靠之人传递。

他颤抖着手展开信纸。

入目短短的三行字,让他几乎要厥过去了。

他只觉得周身的血液涌到了头顶。

双耳嗡嗡作响,脸似火烧一般。

胸口窝了一团气,上不去下不来。

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手中的信纸。

一动不动。

“侯爷,您,您怎么了?”

安一上前轻轻给他顺着背。

良久,陶远铭才微微动了一下。

一只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肉拧了一圈。

“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

真他妈的疼。

疼好啊!

疼的好!

他一把抓住安一的手臂。

“安一,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回侯爷,千真万确。”

安一急忙回道。

“真的,是真的,哈哈哈……”

陶远铭捂着嘴低低地笑着。

笑着笑着又哭了。

哭了一会儿又笑。

过了好一会儿,他再次看向安一,小心地问道:“是真的吧?我没有做梦?”

“侯爷,是真的。”

一贯冷清的暗卫安一,此刻眼里也噙着泪花。

“哈哈哈~”

陶远铭再次捂嘴低笑几声,又低头看看手中的信纸。

这是他儿子的字,他认得,错不了。

他小心翼翼地折起信纸,塞进袖袋里。

而后觉得不妥,又拿出来放进怀里。

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哎呀~哈哈哈~”

他再次低低地笑,觉得手脚无处安放。

呲着大牙左顾右盼。

浓密的络腮胡都遮不住他满脸的笑意。

“哈哈哈~”

又是低低的哈哈笑。

还好,这位叱咤疆场大半生的侯爷,还知道此事不宜张扬。

随后,他又一把拉住安一,兴奋地问:“安一,你,你看到过他没有?”

安一好笑地点头,“侯爷,属下临出发前,偷偷去看过一眼。”

“是吗?快说,快说,本侯的小儿子长的什么样?”

陶远铭满怀期待。

“侯爷,二公子他长的龙姿凤章,眉眼跟您十分相像。”安一笑道。

“是吗?是吗?”陶远铭搓着手,“哎呀,哈哈,我的儿子,当然是像我的。”

“对对,像侯爷,小公子家的小二公子,生得异常俊美,与世子爷一模一样。

属下觉得,都不用什么信物,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咱侯府的公子少爷。”

“是吗是吗?我小儿子都有孩子了,对对,三十六年了,他也该成亲生子了。”

陶远铭激动难抑。

“属下还听说,侯爷您可是有四个孙子一个孙女,而且连重孙都有了。”

安一再给他一记惊喜。

“啊~”

陶远铭捂嘴,高兴的像小孩子一样低声尖叫。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安一,快快,帮我顺顺气,顺顺气。”

安一赶忙帮他顺气。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静了一些。

“老天待我不薄啊,老天待我不薄,呜呜呜……”

说着说着,他突然趴在桌子上,低声呜咽起来。

安一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心中酸酸涨涨的。

这么多年,作为侯府寻子的主力军,对侯府寻子过程自是十分了解的。

个中辛酸,只有参与的人能体会。

如今,正主终于找到了,说不激动是假的。

此次远赴西北府,真是不虚此行。

陶远铭不知哭了多久,安一一直安静地陪着。

待他完全平静下来后,眼里多了一抹异样的光彩。

他抓着安一的手说:“安一,你搬张椅子过来,给我讲讲那边的情况,我想听。”

这是激动的连自称都改了。

“是,侯爷。”

安一照办,搬了张椅子坐在陶远铭对面,把自己知道的慢慢讲述了出来。

……

同样是侯府,白侯府的富丽奢华,是定北侯府不能比的。

此刻,白侯府嫡长孙白如宝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

如此情形已经有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