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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出征经验的两支军队,所属将领采用的全是从书本上、上级处学到的行军知识。

行则发哨远探,止则息马抄粮。

先是派出负责侦查和联络,带有腰刀及弓箭的士兵,每一里地一队,始终保持这个距离,遇见敌人,立马摇旗示警。

各种情况,有各式旗语。

他们的后面,才是大部队。

而大部队又为骑兵开路,步战兵跟随,最后再由重骑兵护卫辎重。

要是在春秋季节,这样的行军方式,确实是最把稳,最安全的。

但奈何现在是冬季,大雪飞舞,这样的行军方式,就会有很大弊端。

在风雪中摇旗,就算离得不算特别远,也很有可能传达不清楚。

然后就是动静不明,中途就算遇到什么事情,叫喊的声音也会被寒风的声音淹没掉。

最后就是这种分批次,分兵种行进的方式,不是完全给余良的穿插战术准备的吗?

当然,余良还不知道他们才刚出发。

天一亮,革命军继续按照地图上标示的路线前进着。

“这个地方,岔路太多了,且都还能到达敬龙城,到时候在这边上其他的道路也得布置点陷阱。”

一路走,余良一边做着标记。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已经在地图上做了好多的标记。

而他们这时,也来到一座大山脚底。

山名为九岭山,顾名思义,这座山有九处山岭,可见之大。

不仅大,海拔也高。

山顶处,堆积了大量的积雪。

找了一个砍柴的村民询问。村民哆哆嗦嗦的讲述了这座山的情况。

这座山最大的那个山岭全是裸露的岩石,植被稀少,到了山腰才有植被,还全是藤蔓这种。

这种情况,便经常会有石头从山顶滚下来,砸在下面的湖泊中。

而且,这座山一入冬一下雪是最先垫起积雪的地方,到了第二年夏天才完全化完。

余良马上有了一个判断,这是一座层积岩结构的大山。

他遥望着被雾气环绕的山顶,问道:“平时,上面除了石头,有没有积雪什么的,滚下来?”

村民肯定回答道:“有!一到冬天,只要打雷,上面的雪,就像泥石流一样,哗啦啦的就滚下来了。你看山脚下的九岭湖,湖水基本都是从山上滚下来的雪化成的。”

余良的眼睛一亮。

这完全就是一个天然的陷阱呀!

倘若曲安城的军队要前往敬龙城,不想绕特别特别远的路,就必须往这座山山脚九龄湖边上经过。

余良看了一眼,九岭湖这处刚好是山脚的低洼处,他有了一个办法。

他在地图上着重的标记了出来。

随后,他们走过九岭山继续往前。

过了九岭山,再走一段距离,他们停止了步伐。

从地图上看,他们行进的位置,已经到了敬龙城和曲安城的中间。

行进到此处,他们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而曲安城的军队要到这里起码要多一倍的时间。

毕竟余良他们队伍人少,辎重轻。大部队行军则不一样,人多,辎重重,又是风雪天气,比起他们,肯定要慢上很多。

按照余良的推算,算上被星月耽搁半天的时间。曲安城的士兵,可能在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上,到达这个位置。

“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吧!砍树扎营!”

于是,革命军的队伍停在了九岭山往曲安城方向几里地外植被繁茂的地方。

而余良之所以不继续再往前,是因为他们还有另外的一支军队要对付。

如果只针对这一支军队的话,另外一支军队杀进敬龙城,就若如无人之境,没有任何阻拦。

必须两支军队都要有所应对。

中途,他们留下了六七人在相应地方布置陷阱,以及阻拦村民。

现在的战士人数,还剩下将将四十名。

余良看着他们这点人数,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迫感。

但他知道,只要他们这些人在沿途把士兵搞得异常疲惫,等剩余的人到达敬龙城,武装队加上林平安组织的几百号人,守城门的压力,就要减轻很多。

看了一眼天色,余良向余田交待道:“你就守在这里,我明天晚上之前赶回来。”

余田凝重地点头,他知道,现在余良马上就要前往另外一支敌军前来的道路上,探查路况和布置陷阱。

“一什还有多少人?”

李大风回答:“七人!”

“都会骑马吧?”

“对!”

“一什人员给我走!”

然后,他们按照地图上直线的方向,向着武阳城通往敬龙城的那条道路,快马奔去。

人数这么少,他们不可能同时兼顾两边的敌军。

但既然余良朝着那个方向跑去,自然是他有办法。

在武阳城通往敬龙城的中途,有一条八九米宽的大河。

湍荡河!

大河是由曲安城那个方向流来,中途弯弯曲曲,离曲安近,离武阳城远。

如果是在其他季节,只要把中途的几座木桥毁掉,就能直接阻拦武阳城往敬龙城的去路。

奈何现在是冬季,河面结了冰层。

虽然河水湍急,冰面可能不是很厚,多半承受不住军队通行。

但余良还是担心,于是他特地准备了一马车的盐。

他要去毁桥,以及在桥附近的河面上撒上盐,使冰面再薄一点。

人能通过没有关系,只要辎重通不过就行。

一旦辎重无法过来,士兵们哪怕过了河,也不会再继续前进。

毕竟破釜沉舟的勇气,哪是这第一次出征的军队能拥有的?

当然,盐也不用撒太多,撒多了也不够。

就桥附近的那段距离,只要敌军在桥附近掉进河中,就有很大的可能以为整条河都是这样的。

哪怕将领非要去找能通过的河段,也没有关系,找到了,试探试探,必定耽误他们一阵时间。

余良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一路人,几人收起兵器,没有对他们经过村子的村民造成多大的恐慌。

而余良手中没有指南针等辨别方向的东西,他们只能路过一个村子,询问一个村子,确保没有偏离方向。

连续奔骑了一下午,他们来到湍荡河边上的一个名为吉水村的村子。

“找户人家借宿一宿吧!天亮了再到河边去。”余良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