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妖轰然倒地,身躯在刹那间化作一个巨大的气球,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炸裂开来。
碎片和血雾弥漫在空中,仿佛一场血腥而恐怖的风暴。
我连头都未曾抬起,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向旁边那只羽翼丰满、威风凛凛的鹰。
这只鹰如今已然达到了妖士级别的实力,但此刻却被我的一指吓得浑身颤抖。
鹰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恐惧让它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它大声求饶道:“大人饶命……”
然而,还未等它把话说完,迎接它的便是我那冰冷无情的目光。
那双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静静地凝视着它,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你要么现在就去死,要么去试试看能不能逃脱这命运。”
我的话语如同寒风般刺骨,不带一丝怜悯。
鹰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它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逃。
绝望之中,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展开双翅,奋力飞向天空。
尽管心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但它明白,等待它的或许只有毁灭。
不出所料,仅仅过了不到三秒钟,高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救命!”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鹰妖的双眼瞬间爆裂,鲜血四溅。
随后,它那庞大的身躯同样被炸成了碎肉。
破碎的血肉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下方众多妖族的身上,染得它们一身猩红,场景异常凄惨。
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呼啸而过,似乎在哀悼着又一条生命的消逝。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剩下的妖灵和妖丹二妖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它们毫不犹豫、毅然决然地朝着那道巨大的裂缝猛冲而去。
我并没有出手阻拦它们如此莽撞地冲向裂缝。
而是就这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默默地凝视着它们的身影逐渐靠近那空间裂缝。
没过多久,只听得“轰隆”两声沉闷至极的爆炸声骤然响起,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
伴随着这两声巨响,那两只勇敢无畏的妖也如同它们之前的那些同伴一样,瞬间灰飞烟灭,步入了同样悲惨的结局。
此时此刻,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原本喧闹嘈杂的环境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众多妖族之人皆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模样,呆呆地望着天空之上那道依旧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巨大裂缝。
我缓缓地蹲下身来,伸出右手轻轻地捡起一块沾染着鲜红血迹的石头。
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这块染血的石头,眼神渐渐地变得愈发深邃而复杂起来。
连妖丹级别的强者都无法成功闯入其中吗?
要知道,妖丹境界已然是如今所有妖修之中修为最为高深的存在了啊!
在其之上便唯有妖仙了。
难道说,这些妖族之人无论修为高低,竟然没有一个可以顺利进入到这灵界之内吗?
还是说,能否进入其中与个人的修为并无直接关系呢?
想到此处,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了更多的疑惑与不解。
“十三,这可如何是好啊?那些拥有妖丹的强大妖族竟然也无法进入其中,那咱们……”
胖子欲言又止,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实力状况,最高层次也仅仅只是天师级别罢了,与那些妖族中的妖灵修为不相上下。
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他们似乎已经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令人沮丧的现实。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际,我的声音响起:“大家先别着急,且看看鬼修那边的情况再做定夺。”
当幽冥感受到我的目光投向他时,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并朝着身后轻轻一挥手臂。
只见四名鬼修身形一闪,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我定睛细看,发现这四人竟分别代表着不同的修行阶段,有初入鬼道者,亦有已臻化境之辈。
然而,他们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毅然决然地向着那道神秘的裂缝疾驰而去。
望着他们勇往直前的身影,我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只可惜,最终的结局依旧如往常一般残酷无情。
眨眼之间,那四名英勇无畏的鬼修皆未能逃脱厄运,纷纷落得了个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的悲惨下场。
幽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地对我说道:“火凤大人啊,照目前这个情形来看,我们鬼修一族恐怕是没人能够成功踏入这神秘莫测的灵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眼神之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沮丧。
听到幽冥这番话,我用充满鄙夷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心中暗自思忖道:哼!别人进不进得了这灵界我不清楚,但就凭你幽冥,肯定是能进去的。
被我这么一看,幽冥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上了一般,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赶忙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根本不敢再与我的目光对视。
紧接着,我又将锐利的目光投向了鬼精那边。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先前那位代表鬼精一族的年轻男人竟然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火凤大人,我们鬼精一族向来修炼艰难,历经无数岁月的苦苦挣扎,至今也不过才堪堪拥有一千多名族人而已。实在是经受不起这般巨大的损耗啊,请您还是另寻他法吧。”
说罢,他微微抬起下巴,摆出一副高傲而冷漠的姿态。
看到鬼精男人如此态度,我不禁挑起了眉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嘲讽地回应道:“哟呵,你们鬼精一族倒是挺会爱惜自己的性命嘛。行,既然你们不愿意冒险尝试,那本大人也就不再强求了。”
说完这话之后,现场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沉重的氛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每个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似乎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眼前这种令人窒息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