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泗奇怪的胜负欲突然激发:“等等!棉糖你具体点,和哪个最像?是和我一样高大帅气还是像罗千那样……?”
三个男孩子里,他和林空有都是一米八往上的身高,林空有比他稍微再高上一点点,虽然周泗从来不会承认林空有比他高。而罗千大概还是在长身体,一米七五左右,是男生里最矮的。
林空有:他呢?
“……哪样?”罗千将手搭周泗的肩膀,暗戳戳地用力拧着,眼含威胁。
“嘶——放手放手!你这样的刚刚好!这样的身高四肢最协调!最好了!我最羡慕了!!“周泗的求生欲在此刻爆表。
罗千这么小小年纪,感觉手劲大到能把他骨头捏碎。
他们俩互相贫时,棉糖盯着三人头顶看了一下,很确定地说:“是罗千哥哥的高度哦!棉糖最喜欢哥哥这个身高啦,肯定不会看错!“
楼囚蝉:是什么让旁观的棉糖都拥有了求生欲开始昧着良心说话了……
一群人里面,许吟湘最细心,一听说是罗千的身高,她立马看向楼囚蝉:“那这里面会是楼临宏吗?”
这个问题,把脸上的丝线扒开看一看就知道了。
刚刚还在满地翻滚抗议的“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静止了。
楼囚蝉没有直接上手,而是握着匕首柄,隔着一层刀鞘去掀开层层叠叠的丝线。
可是……匕首鞘下的那张脸,是血肉模糊的。
几缕洁白的棉花丝被鲜血染红,粘附在伤口上。
棉糖吓得往楼囚蝉口袋里一缩:“啊!好可怕π_π!哥哥姐姐,棉糖发誓这个不是棉糖干哒!”
凭着面部轮廓,依稀能辨认出这好像确实是楼临宏。
但是五个人都皱着眉。
这……死的也太轻易了吧??
眼前这人上一秒还在满地打滚,下一秒都快要没气了。
五个人围着这张脸,蹲了一圈。
“这真的是他吗?”周泗用气声说,好像商量什么机密一样。
楼囚蝉用匕首戳戳他:“楼临宏?”
地上躺着的人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精美诡谲的木楼,而是五张大脸,怼在他的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好奇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
他咳嗽了两声,道了句“你来了”。
“你是要来杀我了吧?杀吧。”他气若游丝,闭上了眼睛。
楼囚蝉啧了一声:“无聊。”
然后站直了身子。
周泗疯狂地给楼囚蝉使眼神,眼皮都要抽筋了。
怎么了这是,人都要死了还不补上一刀?
虽然说放任下去他自己也会死,但万一就遇到什么机遇了呢,那不是死不成了!
快上啊快上啊!
但楼囚蝉忽略了周泗的眼神,竟然转身走了。
“???”周泗可替楼囚蝉着急了,她不杀那还是他来吧。
想一想,这毕竟也是楼囚蝉亲戚对吧,虽然不是什么好亲戚,但她可能也不方便动手?
于是拔出他许久没有出鞘过的匕首,一刀扎进心口里。
血液因为棉花丝的捆绑改变了轨迹,飞溅在周泗的脸上。
周泗担心血会溅进眼睛里,就闭了下眼。
没想到一睁开,身前的突然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脸上歪斜的五官像是在无声的嘲讽。
“啊不是?囚蝉,囚蝉姐,你早看出来了啊?”周泗愣了一下很快也反应了过来。
楼囚蝉在中间的空缺处固定着向下的绳索,大概能想到那边的情况,安慰道:“没事,反正这个也一样得杀,但这个谁杀都无所谓,你如果不杀林空有也会解决掉的。”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一开口就让我杀他,楼临宏不是这样容易低头的人。不是有后手,就是假的。”
周泗点点头。用缠在这个楼临宏替身身上的棉丝擦干净匕首,也觉得楼临宏这个行为有些没劲,没骨头一样懒懒散散地站起来,把这个血肉模糊的茧子一脚踢到角落,插着兜向楼囚蝉走去。
“他放一个替身有什么意义吗?多拦我们一会?那也够无聊的,就这么点时间,能躲到哪里去,还能通关副本出去不成?”
其实周泗还想问楼临镜去哪里了,明明和他们一起进来的,但是他们下了这么多层,一直没见着他的人影。
但是咱们的周泗怕他问题太密了,被囚蝉姐嫌烦()完全忘记了他曾经的话唠战绩。
“没事,总归都会遇到的。”不管是楼临宏还是楼临镜。
他们不管在搞什么飞机,都会慢慢显露出来的。
在林空有第一个往下滑去之后,楼囚蝉刚抓住绳子往一下一跃。
林空有的声音却突然传上来:“等等!先别下来。”
好在楼囚蝉还没往下滑,周泗和罗千赶快把她拉上来。
“咋啦?”周泗喊道。
林空有没有回复,但是他们听到了下一层传上来的声音。
周泗绕着边缘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出声源,大概是在视觉盲区。
而那个声音,让除了罗千之外的人都有点诧异。
他们对视了一眼。
“唔、是那一次的!”许吟湘看向楼囚蝉,想要向她确认。
楼囚蝉点头。
对,就是他们之前遭受差评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们在送餐前打开了黑色袋子,发现袋子里的两根骨头在无声地敲击。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记熟了骨头敲击的节奏,因此刚刚声音几乎是刚刚响起,他们就听了出来。
只是,谁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和“餐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副本里再一次遇见这个旋律。
罗千左看看右看看,他们的表情……?
他问:“你们也听到过?”
另外三人立即转头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听到过?”
难道,不止那一袋骨头是特殊的吗?
不过现在,先不说音乐,还是要先确认一下林空有的安全。
周泗有往下喊了几句话,得了回应之后,才和他们围坐下,确认起细节。
但罗千其实并不是通过副本或者外卖袋子里的骨头听到的这段节奏,他还没有叛逆到去拆顾客的外卖。
他说,他是在梦里梦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