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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听后虽然不是很爽,但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周强很是气愤,他怒视着何白蕊。

何白蕊心虚地步步后退,嘴里说着:“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啊啊——”

何白蕊被周强掐着脖子,“都是你这个婊子害我。你是想害死我啊!”

周强一直不知道凌家和温家的真实关系,何白蕊没有告诉他,他也没有主动去查过。虽然听过八卦新闻说凌氏独子有娃娃亲,报道中除了表述女方姓温,没有其他的任何信息。

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温家会是何白蕊嫁的这一家。而何白蕊怕周强知道此事狮子大开口想要钱,会对温婉琴不利,所以左右都瞒着。

这时外面突然跑来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医护人员,男人五大三粗地喘着气。

“老大,不好了,外面来了七八辆商务车,下来了好多人把我们这围了,小金还在他们手上。正朝着这里走呢!”

“什么?是便衣警察?”

“不是,看上去都穿的西装。”

不妙。

周强甩开何白蕊拉着旁边的冷凝就往外面走。

何白蕊摔到地上,看着周强一行人往外面走,忍着疼痛赶紧爬了起来跟上。

谁知,她正准备从暗门出来时,惊恐地看到前面的铁门瞬间关上并被周强反锁了。

“白蕊,露水夫妻一场,别说我没帮你,可如今你陷害我,可不能怪我狠心了,你就留在这里承担后果吧。”

“强哥,阿强,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人。”

“阿强!强哥!!”

“周强,你不得好死!你个混蛋!”

冷凝回头看了一眼不停拉着铁门辱骂的何白蕊,她不屑呸了一声,然后被周强拉着胳膊往外走。

而此时,凌堃在冷飘的小洋楼。

冷飘在中午就给冷凝打了电话,想告诉她,给她在寒假报了个小提琴的兴趣班,问她的意见。

可电话一直打不通,冷飘很奇怪又给薛玢打了过去,可薛玢很意外地告诉她,冷凝没有找她,冷飘又打去了学校,等学校老师回复过来的是,冷凝一上午都没有来上课。

冷飘当即觉得有点奇怪,她们母女每天都会联系,冷凝从来没有这样消失过。

她一直忍着,还是不停地给冷凝发微信,让她尽快联系。

到了下午薛玢和学校那边都没有冷凝的消息,她哭着给凌堃打去了电话。

凌堃找人查了学校和学校周边街道的录像,发现冷凝跟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走出了学校,然后上了一辆小轿车。

他们又去查了车牌号,发现这车是出租车公司的,除了租车人给的超过二手车本身的大额押金,租车留的名字和电话都是随意写的。

正在他安排人彻查租车人的时候,身边的李特助走了过来,把手机递到了凌堃的面前。

“董事长,保卫部那边的负责人来电话,说凌少调走了安保公司里的所有人。”

**

咚~

咚~

咚~

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此刻正缓慢而有节奏地滴落着水珠。

正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又诡异的节奏在空荡昏暗的房间发着声音。

整个房间除了有一张床和一个移动柜,就只有一个洗手池,窗帘也是临时挂上去的。

那窗帘半开,只有一点点月光照射进来。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一切。

温一依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大喊了一声:“凌越哥哥——”

陌生的天花板,上面竟然有一个奇形怪状的大灯。

这是哪里?

她深呼吸着,四周陌生的一切,让她瞬间双眼盈满了眼泪。

这里太可怕了。

这里好像是间……手术室。

一间废弃的手术室。

温一依赶紧撑起身体,她要离开这里。

她不要待在医院!

刚爬起来,她便觉得一阵头晕,头上好疼。

温一依抬手摸头才发现她的手上正输着液,而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

她刚抬眼便看到一个人影,吓得她一激灵,但仔细看去,竟然是一面镜子。

温一依缓了缓,她想拔针,但是她真的很害怕,不敢看针头,也怕疼。

她放弃了,从床上走下来套上鞋,推着旁边移动输液架哭着走到手术室的门边。

温一依抬起颤抖的右手去扭动门把手,可是打不开。

门从外面锁了。

这时她发现她的镯子和戒指都不见了,她立刻蹲下去看脚腕,南珠红绳也不见了。

温一依瞬间更加慌乱了起来。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到底是谁把她带来这里的!

“呜呜,凌越哥哥,你在哪,我害怕……”

温一依小声哭着缩在门边。

安静了一会后,她听到奇怪的声音,她突然抬起头。

呼呼呼……

洗手台的水突然变大了,每一滴水都仿佛拥有生命般,开始肆无忌惮地流出,水池的水开始越积越多。

水槽边缘已经溢出水,从水池流向地面。

温一依看着那水快速地向她这边游来。

整个房间没有一丝风动,也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嘈杂声。

只有那微不足道的水声,在这个静谧且幽暗无比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怪异,如同幽灵的低语,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

温一依害怕起来,猛地转身不停敲打着门,“来人啊!有没有人!我要回家!这是哪里啊!呜呜……我要回家!凌越哥哥!!哥哥你在哪!!呜呜……”

突然间,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让人不寒而栗。

温一依发抖地停下了叫喊,她察觉到有什么在摸着她的背后,慢慢地延走到她的头发里往她的脸颊伸了出来。

她微微转头,突然听到一个轻缓温柔的低语声:“不是说好了,我们是一体的吗?”

“啊——”

温一依用手甩了甩头发,害怕地推着输液架跑到对面角落蹲着,不敢抬头。

慢慢的,她看到一双没穿鞋的脚丫在水上慢慢走来。

她缓缓抬头,眼泪无声地滴落,她头疼了起来。

浴缸里的长发,地上唱歌的娃娃,还有……沉在水下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