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贴身藏好,刘宏明显心情不错。
李悠见之心下了然,赵忠等几个十常侍的家底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当晚天不亮就被段珪抄了家,看来刘宏所得颇丰啊。
呵呵,一拱手:“陛下,臣既得征西将军一职,自当为陛下前驱,横扫一切不臣,张角兴风作浪,扶余,高句丽趁机扰我边疆百姓,大行烧杀掠夺之举,属实可恨,当严惩以护我大汉国威。”
刘宏笑容未收,点点头,边境这种事时有发生,以往都是发文斥责,
扶余,高句丽,必然回称皆是贼匪所为,再出兵剿匪杀几个人,给个说法这事儿便罢了。
难不成真要为此,开启国战不成?这点双方都明白,李悠自然也懂。
刘宏叹了口气,:“匪患屡禁不止,能待如何?爱卿,计将安出?”
李悠冷哼一声:“民乃国之本,民不安,国不宁,边疆百姓犹苦,既然区区匪患屡禁不止,那本将就领兵助其一臂之力,永绝后患。”
刘宏眼神一亮,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扶余国主,高句丽王同时打了个喷嚏。
见刘宏意动,李悠脸一苦,语气一变:“臣虽有报国之志,奈何…”
刘宏一听当即脸就垮了下来,抬手打断直言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半点不拖泥带水,言语间恨不得,你再自掏腰包给他来点。
李悠心中呵呵一笑,哭穷是把,没人没钱是把,那好直入主题,再一拱手,
“陛下此前在应天阁所说,字字言犹在耳,下臣每每思之夜不能寐,冠军侯之名岂能再束之高楼,臣愿取之。”
才过几天,说过的话你想不起来小爷给你提个醒。
刘宏神色一怔,当时确实说过羡慕武帝有大将军卫青,冠军侯霍去病的话,
在世人眼中,他刘宏昏庸之名改无可改,如果有开疆拓土之功,一切荒唐都是浮云。
叹了口气,眼神上下打量,也知道眼前小子打的什么主意:“长生,此军乃是不祥,你确定要向朕讨要?”
“不详?”
李悠脑生疑惑,不过也不想过多闲扯:“军阵如刀,即是不详便是敌人的噩梦。”
刘宏点点头:“也罢,皇叔已死无人束缚留着也是祸患,你若能带走,就随你吧。”
李悠没想到,刘宏居然这么爽快答应下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
虽然不明白,刘宏为何叫那个老太监皇叔,其中肯定另有故事,
不过人已经死了,虽然死的有些诡异,但通通与我李长生无关,微微一笑决定登鼻上脸,一拱手:
“多谢陛下,下臣还想讨要一人。”
“哦?不知长生索要何人,但讲无妨。”
“张角…!!”
刘宏眉头一皱,脸带怒容:“谁?”
“陛下还请听臣娓娓道来,武帝不仅有卫青霍去病还有张骞…。”
一个时辰后,刘宏听罢眼神激动古怪,很是复杂,脱口而问:“此话当真?如此可行?”
“下臣绝无虚言,况且就算不成与陛下只会留下美名。”
刘宏听后开会踱步不停,片刻后神色一定:“也罢就依你!”
立马回了龙书御驾案,提笔写了一道圣旨,盖上大印递给李悠。
“爱卿何时出发?”
“明日!。”
刘宏又从腰间拽下一块令牌,“执此令可通行无阻。段珪,取天子剑。”
李悠一手持圣旨一手持天子剑,有些错愕这刘宏居然有如此胸襟。
也拿捏不准这刘宏到底是昏庸无能,还是久装成性,又或者是自知大限将至后的,幡然醒悟,很是矛盾,
白芷说他内藏双魂,也就是人格分裂,在李悠看来,自古帝王性格多变,说是精神病倒也实至名归。
李悠走远,段珪半步上前道:“陛下张角…”
见刘宏眉头微蹙,段珪知道失言了,立马改了口风:“真要将那支鬼军交到他手中?”
刘宏呵呵一笑,语藏歧义:“都是一群吃人的恶鬼,留之以无用。”
李悠重新回到应天阁,阁楼已经坍塌变成废墟,还有些许轻烟袅袅直上,
追风一声嘶名传得老远,一举手中令牌:“应天军何在!”
一列列人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个个脸遮人皮鬼面,估计都长在肉里了。
“诡一,见过我主。”
声音沙哑,似恶鬼迷蒙自语。
没有废话,将天子令牌丢了过去:
“你等执此令牌出城,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勿要扰民,若有人胆敢故意靠近劝之不退,杀无赦,全当为尔等出世血祭。”
“诺。”
说完拨转马头就走,出宫之前拐了个弯,直奔碧瑶宫,明日起行正好道个别。
未见通报,被婢女直接领进了宫,万年公主刘慕早已跪坐静待,一见李悠可见欣喜,起身投怀送抱。
见其挪步间似有不便,李悠有些尴尬心疼,赶紧伸手接住。
旁边绿荷紧步跟随,情况也差不多,除了阳安公主刘华就她承受的最多,
“殿下好些了没。”
刘慕嗔了一眼,脸带淡淡绯红:“将军若还有意,本公主也能跨马再战。”
李悠眼睛一亮:“当真?”
“自然当真。”
说罢还真拍了拍了手,当即走出一排婢女,细数有十多人,个个长相不差。
见李悠表情发愣,刘慕微微一笑投身入怀拱了拱:“三郎勿要发愣,可记得当初在无极的承诺?”
李悠一挑眉,当初这小妞确实说过,‘你若敢陪我上刀山下火海,那我就助你享尽天下美色,但如若你敢负我,我就睡遍天下男色。’
如今举动加上刘华,我滴个乖乖,这小妞来真的。
“怎么?这些婢女虽姿色不如姑姑,但也是百里挑一。”
说完捂唇浅笑,美眸波光闪动,样子有点坏。
李悠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还真把自己当色中饿鬼了,眼带询问:“阳安公主…”
刘慕伸手捂嘴,挥退所有婢女只留绿荷在场,
“三郎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姑姑虽已过花信之年,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又是桓帝长公主,自有权利在手,若得姑姑相助三郎仕途必然顺遂。”
李悠咂咂嘴,呵呵,这小妞儿还真是一言难尽,
也坏的很,把自家姑姑直接给卖了,不过我李长生喜欢。
“三郎,你已得征西将军一职,如今后宫统领一职空缺,不能让皇后拿了去。”
李悠志不在朝堂,没想过这些,不过这小妞儿既然想要,能助其一臂之力肯定不能坐视不理,这样她也有所保障。
“殿下,可有人选?”
身旁绿荷拿起木锤,对着窗门轻敲三声,片刻不到一胡须半白老者出现,
双眼一眯,这人有过一面之缘,剑圣王越。
李悠上下打量,还真是人老心不老,这王越是与师兄童渊是同时代的人,
前者早已逍遥江湖,后者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入仕朝堂,这名利心不要太重。
“见过公主殿下,见过无极侯。”
“王师不必多礼。”
王越起身,双目看地不言不语。
刘慕还想介绍,李悠摆手示意不用:“剑圣王越之名,江湖谁人不知。”
王越一拱手:“侯爷缪赞,些许薄名不值一提。”
“剑圣不必自谦,盛名之下无虚士。”
呵呵一笑,胸中战意喷发:“今日恰逢其会,不知剑圣可否赐教一二?”
王越看了刘慕一眼,得其允许也不矫情:“侯爷既有所请,王越自当却之不恭。”
绿荷立马取剑送上,王越伸手一握长剑,身上气势立变,锋锐刺眼,犹如两年前在蔡府房顶初相遇,但李悠已不是当年初出茅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