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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号角声与哭喊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

大明百姓在清兵的驱赶下,踉跄前行,

她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手中紧握的草木砖石,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城头上,

镇河军的将士们沉默不语,

目光复杂地投向林啸,等待着他的决定。

“阿巴泰,也不过如此!”林啸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有对敌人的不屑与决绝。

他知道,这一战,不仅是为了镇河堡的安危,更是为了守护身后的数万无辜百姓。

郑安远望着城下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声向林啸问道:“大人,这……真的要打吗?”林啸毫不犹豫地回答:“攻城者,即为敌。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置全堡人的性命于不顾。”

随后,林啸转身对夏民低语几句,夏民点头领命,迅速布置下去。

不多时,城头之上,一幕震撼人心的场景悄然上演。

林啸站在城头,目光如炬,他高声对城外的百姓喊道:“堡外的父老乡亲们,请原谅我的无情。

但为了堡内数万民众的安危,我别无选择。

你们若不幸遇难,我林啸定会为你们祭祀,让这些鞑子的心肝成为你们最早的香火供品!”

话音未落,城头上,一个高高的香案赫然在目,上面插满了香火,而香案之上,则是十个赤身裸体的清兵俘虏,他们被残忍地剖心挖肝,作为对城下清兵的警示。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城下的清军更是哗然一片,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他们的脸上。

“阿巴泰,鼠辈!满洲奴,懦夫,劣等军队!”周铁山在一旁用满洲语大声嘲讽,他的声音粗犷而有力,穿透了喧嚣的战场,直击清军的内心。

这一刻,镇河堡的将士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鼓舞,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勇气。

城上,明军的嘲笑声如潮水般汹涌,那是一种对敌人无力反抗的嘲讽,也是对自身坚韧不拔的自豪。

清兵们脸色铁青,愤怒与屈辱交织,却只能默默承受,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镇河堡军队的深深畏惧,仿佛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块石头都刻着不可战胜的印记。

城下,百姓的哭声如同撕裂夜空的悲鸣,每一声都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然而,在这绝望之中,一位老者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豪迈:“乡亲父老们,都是一死,何不与鞑子们拼了!

老汉我能在生前享受香火祭祀,还有鞑子兵的心肝作祭品,此生足矣!”

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激发了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勇气与不屈。

他举起手中的砖块,那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撕心裂肺地大喊:“乡亲们,杀鞑子啊!”

这一刻,所有的妇孺百姓仿佛被点燃的火焰,她们的眼神中不再有恐惧,只有坚定与决绝。

她们没有武器,但她们有拳头,有牙齿,更有那份为了家园、为了亲人而战的决心。

她们跟随着老者的步伐,冲向那些曾经驱赶她们、威胁她们的清兵。

战斗是残酷的,但她们的脸上却洋溢着轻松与解脱的神情。

人世之苦,在这一刻仿佛都得到了释放。

她们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气与牺牲。

林啸站在城头,望着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下令战后要为这些英勇的百姓修建义民坟冢,并在旁边设立庙宇,以供后人祭祀。

阿巴泰立于阵前,目光如炬,城头上周铁山那震耳欲聋的咆哮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愤怒与震惊交织。

转头望向身旁的布虎尔与楚巴,两位固山额真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忧虑。

“这地界的百姓,竟有如此血性!”阿巴泰沉声叹道,语气中既有震撼也有不甘。

布虎尔眉头紧皱,声音低沉:“大人,再这样下去,我们损失不起啊。

明军守城之坚,超乎想象,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楚巴点头附和:“是啊,大人,将士们的命也是命,不能这么白白消耗在这里。”

这时,几位镶白旗的甲喇章京也围拢过来,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大人,请三思!我们不能再这样硬拼了,每多一刻,都是对勇士们的无情摧残。”

“可我们怎能就这样放弃?”阿巴泰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甘,他环视四周,

试图从众人的眼中找到一丝坚持的光芒,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与忧虑。

“大人,您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掠夺资源,壮大实力。

这个小城,既无油水,又如此难啃,何必在此纠缠?”一个甲喇章京直言不讳,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阿巴泰心中的最后一丝倔强。

“但……”阿巴泰欲言又止,他深知自己作为统帅,必须做出决断,可心中的不甘与面子问题让他难以抉择。

正当阿巴泰与部将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时,东面天际突然扬起一阵尘土,几骑快马如同疾风骤雨般疾驰而来,马蹄声震天动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看那旗号,是武英郡王的部队!”布虎尔眼尖,率先认出了来者的身份,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与不解。

阿巴泰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心中暗自揣测:“阿济格怎会在此时此地出现?难道战局有变?”

那几骑转瞬即至,领头的骑士还未勒住马缰,便大声呼喊道:“武英郡王有令,饶余贝勒阿巴泰,速速从保安境内退兵!我大清兵已势如破竹,

永安州、盐池城等地尽归我手,西路军马已入关,正待与东路军合击明国京畿!”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阿巴泰身边的将领们面面相觑,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突然变故的错愕。

“真是天助我大清!”楚巴兴奋地拍掌,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这下我们可以放心撤退了,还能与东路军汇合,共谋大业!”

然而,阿巴泰的神色却复杂难辨,既有对未能亲手征服此城的遗憾,也有对大局的释然。

“传令,即刻退兵!”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号角声随即响起,清脆而激昂,仿佛是大自然最直接的欢呼。

清兵们闻令而动,迅速而有序地整理行装,受伤的士兵在同伴的搀扶下也坚持着跟上队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疲惫也有期待。

“总算可以回家了。”一鞑子轻声对身旁的战友说,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和向往。

“是啊,等咱们再回来,这大明江山,怕是要换个主人了。”另一鞑子回应,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随着清兵如潮水般退去,阿巴泰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