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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半生烟波 > 第90章 中空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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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续水了,我不喝”,秦聿文拦住青鸾抱壶添水,像是突然想起,“元宵时说要送你的灯笼因意外你落下了,现在我殿中放着,不若去现在去拿?”

江流景想了想,反正在这坐着也挺久了,也该是时候走走了,便答应他。

“三皇子这里甚是精简。”

她以为,皇子的宫殿该是金碧辉煌的,各种华丽奢侈、罕见的物什是应有尽有的,反正不该是现下她所见的,一眼即完,并无过多的装饰。

“江小姐可以直言的,我的宫殿是简陋了些,也是我本就不喜,事物过多倒是不习惯了。”秦聿文走到他放置灯笼的地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灯笼。

灯笼甚至用布包着,避免它被东西划出划痕。

江流景摆弄着灯笼,这灯笼仍是如初见那般让她惊艳,现在看更是让她对精湛的技艺惊讶,嘴里道:“看着有些冷清,要不如此,你将这灯笼挂在殿中,添几分暖气。”

宫殿中间正好空出一地,将灯笼添进去恰好合适,与殿中装潢也不冲突。

“送人之物岂可收回呢,江小姐还是收着带回去。”秦聿文道。

“但是……”

看着这里的环境,她心中对秦聿文涌起疼惜,没有姐姐能接受自己弟弟住得如此。

“那你送于我,我借此灯送你漫漫长夜中暖亮,如何?不能拒我。”江流景眼珠子滚动,对他动起了小心思,能用上的机灵劲都在他这了。

好像添些光亮也不是不好。

“好。”

书棋在其后,神情凝重,三皇子莫不是忘了自己不喜殿中过亮一事。

秦聿文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默默退让许多。

“那现在挂起?”

“好。”

秦聿文吩咐书棋去唤人,书棋不情愿地被他强喊去,走进走出的脚步声比往常的大。

江流景没关注到此,白鸾倒是发现了书棋的异样。

为了给内侍让出位置,秦聿文和江流景离开此处,天色渐渐昏暗,天边一层薄红。

“五公主与齐越和亲一事不能变了吗?你当真愿意她嫁过去?”江流景缓步走着,平淡问出这句话。

夕晖斜侧照在秦聿文脸上,显得他有几分不甘,“此事非我愿不愿,她自己所愿,我无法,但若她不愿我便同她争一争。”

自从秦夭夭得知秦凌昱的事情与他相关,虽在两人相处时对他还是恭敬,却不似昔日亲密信任他。

若无有事将他们聚到一起,他与她是不可能相见,只是远远瞧见他便会避让,反而与秦淮衣相处更加密切。

他倒不知,秦淮衣何时比他还值得信任了。

“此事我管不了,齐闰与齐越人不同,除了懦了些品性尚可,算是将就吧。”

江流景看他说不管,但实际将齐越打探清楚,众人皆不知这齐五皇子是何人,他却连品性都打探清楚了。

“齐越和亲亦是为了与恒国交好,既然齐五皇子尚可,碍于恒国,五公主去齐越后日子不会难过的。”

秦聿文没说话,江流景继续道:“不要想太多,与其担忧未发生的事情,不如现在做些足以影响它发生的事情。”

见秦聿文盯着她看,她也不避了,大方回看,粲然一笑,今日妆粉本就明艳,透过秦聿文照在她脸侧的晖光,如被月光照耀的宝珠。

“小姐,该回去了。”白鸾上前提示她。

看夕阳即将落下,再不回去覃夫人也该着急了。

“有些事是外人无法帮忙的,需靠自己调节,望三皇子能想明白,我得先回去了。”江流景道。

“我送你。”

“好。”

江流景看不明他的心思,秦聿文一直都有自己想法,如同哥哥一般,可能她这番话也是废话,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但若她提前知道正是自己的话,一步一步地,将江府送入泥沼,导致万劫不复,她不会去安慰他,甚至一开始就远离他。

江流景回去不久后江令仪也由秦归仁安排的内侍送回,和覃夫人等到江董明父子回来后才让内侍送饭菜上来。

期间江董明问起白狼一事,江流景才想起秦聿文说起过江行舟去查探过白狼。

“哥哥可有发现异样?”

江行舟听她询问,虽有讶异,却莫名觉得这是正常之事,拿出一个银白之物。

“这是……”

江令仪抢先江流景一步把东西拿去,江流景也已看清,是极长的银针状的物品。

“从白狼头上取下来的,有三支,取了一支。”江行舟道。

“三支银针,怕是控制之物。”

李谨安发出惊叹后,江行舟上前也看到他所惊讶之物。

“取吗?”李谨安问道。

江行舟思索一会,“取一支,你小心些。”

“成。”

李谨安探手靠近,白狼耳朵一动,他谨慎缩回,在它没动静后,才迅速取出靠近他一侧的银针,江行舟已经将门打开,他迅速闪出。

“这是想设局?”李谨安一下一下地将东西抛起,江行舟半途截去。

“太巧了,其中必有蹊跷。”江行舟低头看,银针比他手掌都长了。

“这么长,插进那白狼的头上吗?这很痛吧。”江令仪拿着在自己脑袋上比划,着都能从头顶伸至她嘴边。

覃清婉拿开她的手,把银针递给江董明,“此物倒不似恒国的。”

针上还有异样的图案,且针是中空的,与平常大夫所用不同。

“后日驯狼聚集了恒国子弟,你与谨安务必小心,警戒突厥。”江董明叮嘱完江行舟,又叮嘱江令仪,“明日出城时也不要掉以轻心,小景亦相同,带上阿大。”

“明白。”江流景道。

“别再让你姐姐受惊了,你收敛些。”覃清婉同塞着糕点的江令仪道。

江令仪不满看着覃清婉,仿佛遭受什么不公,“我怎么会让姐姐受惊,我受惊都不能让姐姐受惊。”

“你明白就好。”

现下江流景出门都带着香料,若再次受惊,这身子都要遭罪了。

“我当然明白,还有今日在尚衣局林奉御教我许多技法,还纠正了我不少错处,我还在那绣了几个香囊荷包。”江令仪分发给几个人,特别叮嘱江流景。

“姐姐,你腰间的那个已经旧了,快换上这个新的。”

江流景在她催促下,将她新绣的香囊寄上,取下旧的江令仪收走了,两只香囊样式一样,江流景问她为何一样,她道。

“于我而言,这就是我心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