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老三见状,眼神骤冷,猛然挥手,令下如疾风骤雨,顷刻间,弓弩手们迅速换下了锋利的箭矢,转而换上了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箭,意图以火攻之策,将客栈内的李振一行人逼入绝境,化为灰烬。
随着一声令下,火箭划破夜空,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而出,瞬间,客栈四周被密集的火雨所笼罩,火光冲天,映照得夜色如白昼般刺眼。那些由木质构建的建筑,在这突如其来的烈焰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它们曾是旅人温暖的避风港,此刻却成了火海的囚笼。
木材的芬芳在烈火中扭曲成焦臭,昔日取材之便,如今却成了灾难的助燃剂。它们曾是匠人手下灵活的笔触,勾勒出生活的轮廓,而今,在火焰的吞噬下,只余下扭曲的轮廓和噼啪作响的哀鸣。选择木材,或许是因为它易于获取,价格亲民,却未曾料到,这份亲近自然的选择,在战火之下,竟成了毁灭的加速器。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目光穿透战场的硝烟,精准地捕捉到了战士们与金兵激烈交火的间隙。他悄无声息地撤离至战场一隅,那里,是他精心策划的小小战场后方补给站。从随身的空间囊中,他仿佛魔术师般,变戏法似地取出一排排三公斤的手提式干粉灭火器,共计十余具,它们整齐排列,静候着即将到来的使命。
“过来三个人,随我来,跟着我去灭火去。”
李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话语如同号角,瞬间激发了周围战士的斗志与好奇心。
三人迅速响应,紧随李振的步伐,向着熊熊燃烧的火源挺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坚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节拍上。
抵达火场,面对肆虐的火舌,李振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与慌乱。他如同久经沙场的消防员,手法娴熟地拔下灭火器的安全插销,一手紧握喷管,仿佛握住了希望的剑柄;另一手则果断地按下开关,干粉如白龙出海,瞬间喷涌而出,精准无误地扑向肆虐的火魔。
火光在干粉的覆盖下逐渐黯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化学药剂味道,那是胜利的味道,是希望的气息。
一股灰白的粉末瞬间喷出,将刚才还熊熊燃烧的火苗给扑灭了。剩下的几个战士有样学样,纷纷对着那几个起火的地方进行灭火。
客栈之外,暮色渐浓,胡家老三端坐于马背之上,目光如炬,紧盯着那本该成为火海的地方,心中满是对即将上演好戏的渴望。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非但没有预想中烈焰滔天的壮观,连一丝一缕的烟火都未曾露面,仿佛连风都知晓了这场阴谋的落空,悄然回避。
见状,胡家老三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牙关紧咬间,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了周遭的寂静:“弟兄们,听我号令!既然天不遂人愿,那便让我们以血肉之躯,铸就这场胜利的基石!我不信,凭我等之勇,还无法将这区区几人,葬于黄土之下!”
言罢,他率先策马,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直冲向那看似平静的客栈。身后,一众手下被这股激昂的战意所感染,纷纷响应,呐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誓要将一切阻碍踏平。
李振朝着二楼岳鹰的位置大喊:“岳鹰,给我扫了他们!”
早就等待多时的岳鹰兴奋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随着机枪喷射出密集的子弹,密集的金兵冲锋队伍纷纷中弹倒地。
战场的喧嚣骤然间沸腾,喊杀之声如狂风骤雨,枪炮轰鸣交织着绝望的哀嚎,无情地撕扯着每一寸空气。金兵,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直至客栈那幽静院落的门槛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名英勇的战士,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们迅速而果断地从怀中掏出冰冷的手雷,仿佛那是他们扞卫正义的最后利刃。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轰!轰!……”巨响,天空仿佛被撕裂,火光与烟尘瞬间吞噬了前方的一切。
那些未披铠甲的金兵,在爆炸的狂澜下显得如此脆弱,他们被无情的碎片击中,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纷纷倒地,再也无法站起。然而,死亡的威胁并未能阻止后续金兵的疯狂步伐,他们仿佛被某种盲目的狂热所驱使,继续向前冲锋,却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又一轮更为猛烈的爆炸洗礼。
正当战局胶着,双方士卒如潮水般进退往复,难分伯仲之际,岳鹰立于二楼之上,目光如炬,忽而捕捉到自南方天际线下,一股更为汹涌的金色洪流奔腾而来——那是金军铁骑,数量之众,较前番更甚,竟有万余之众,气势汹汹,遮天蔽日。
岳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随即转身,高声呼唤李振前来。李振闻声而至,接过岳鹰手中的望远镜,镜片之下,金兵的轮廓逐渐清晰,他轻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岳兄,你且在此稳住阵脚,给敌人以持续的压制。我则往后院布置一番,你且宽心,我曾许下的诺言,必当践行——我们,定能安然无恙地返回安阳府。”
言罢,李振的身影匆匆消失在楼梯转角,留下一股不容忽视的决绝与自信,仿佛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亦能从容应对,化险为夷。而岳鹰,则继续屹立于高处,手中紧握兵器,目光如电,誓要守护这片阵地。
来到后院内,李振找了一个宽广的地方,瞬间就将那辆水路两用的装甲车给弄了出来。好在这个院子够大,要不然寻常的地方还真不能放得下这个大家伙。
就在李振想要招呼大家进入车内撤退时,二楼的岳鹰大声地喊道:“大头领,你赶紧上来一下,你看那些金兵相互打起来了!”
听闻此话后,李振飞快地上了二楼,他又举起望远镜仔细观看起来。只见后来的这些金军对着之前的那些金军进行疯狂砍杀,虽然装束上都是金军打扮,但仔细观察两队人马还是有区别的。
岳鹰满脸微笑地问:“大头领,你说这些金兵是不是犯了失心疯了,自己人还打得这么惨?”
李振心中同样有着疑问,他不断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看到双方厮杀程度并不像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