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无数金军大举入侵的时候,李振很快就制定了应敌方案。他主动放弃内黄县的防御,转而将本来就不多的兵力布置在汤阴和安阳一线,除了兵力不多外,最主要的内黄县距离安阳府和汤阴太远了,在金军如此优势的兵力情况下,最容易被敌人给围堵了。
内黄虽为要地,却孤悬在外,与后方安阳府及战略重镇汤阴相隔甚远,若金军集中优势兵力,则易成瓮中之鳖,首尾难顾。而汤阴、安阳一线,地势险要,互为犄角,既可依托城池之固,又能灵活调动兵力,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不良问李振:“主公,那我们在内黄县的那些百姓怎么办?”
以前李振并不知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道理,直到今日自己成为一方管理者才知道了这里面的真正含义。
李振沉声说:“告诉那些百姓们如果愿意的话就先到安阳和汤阴这里安置,等金军退回去了他们就可以再返回家乡。如果又不愿意的那就随他们去吧,毕竟我们不能强让他们搬过来。”
要说金军这次围剿李家军,最受影响的就是那些商贾,金军重兵围堵了进出安阳和汤阴城的各路要道,别说是大战时期了,就算是平日里这些兵痞们见了商贾也得扒他们一层皮。
身在磁县的金军将领胡升虽说首战失利,但毕竟他的职位在那里放着。要知道在金国是以武将为尊的,和宋国的文官为上恰恰相反,陆续赶来的那些金军将领职位上比胡升要小不少,所以胡升还是这一路金军的最高领导人。
等到胡升派人将漳河的浮桥修建好后,便开始带领手下的五万大军开始渡河。按说兵法中半渡而击是最好的攻击时机,但不知为什么两次金军渡河都没有受到攻击,这让胡升非常纳闷。
“将军,我们的兵马已经全部过河,是否在安阳城北安营扎寨?”
胡升骑在马上观望着安阳城上的动静,对传令兵说:“派出斥候队侦查敌人的动向,距离安阳城墙三里处安营。”
这次胡升知道中都城的那些大员们想要将安阳府纳入囊中,除了自己的这一路外,还有濮阳和鹤壁两路金军。他心中盘算,除了自己这一路大军外,尚有濮阳、鹤壁两路金军虎视眈眈,皆是不可小觑的竞争对手。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唯有捷足先登,方能抢占先机,夺取那至高无上的首功荣耀。
于是第二天胡升就指挥着手下的兵马开始了攻城,第一次就派出了一万五千人的金兵扑了上去。
这次负责防守北城的是岳鹏,他并未着急投入重火力,而是让手下士兵使用复合弓和其他守城武器对着进攻的金军进行阻击。
金军的投石机上场了,只见无数石块和燃烧的火球朝着安阳城北城墙飞来,有的狠狠砸在城墙上,有的则越过城墙飞进了城内。石块还好说,顶多就是将城内的房屋给砸出个窟窿,那些掺杂了火油的火球一旦落地,就很快引发了大火。
早就准备好了的民兵们按照李振平日里的训练,使用干粉灭火器对着火的地方进行扑灭。他们看着自己手中的铁瓶子喷射出一股白色的粉末,竟然真能神奇的将燃烧的火焰给扑灭了,至于原理他们根本没人知道,反正能够灭火就行。
这些来自现代的灭火器当然是李振从现代购买来的,在他的神秘空间内还存放了不少。为什么李振能够想到带过来灭火器,那还得从他刚开始在汤阴城开饭店说起,由于这个时代的房屋结构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非常容易着火,所以他就备上了。不光如此,他还将这个干粉灭火器普及到了安阳府和汤阴城。
岳鹏用手指着城外的投石机,对负责操纵迫击炮的士兵说道:“给我挨个干掉他们。”
“彭!彭!彭!”
三发迫击炮弹划着弧线落在城外的金军阵营中,随着爆炸声传来,刚才还在抛投石块的投石机顿时间被炸成了零件。
周边的金兵也被炸得飞上了天,旁边还没有被炸的投石机见状立即停止了抛投,他们有的推着投石机就往后方撤退,有的则不管不顾的直接开溜了。
胡升见状有些不愿意了,他指着那些逃跑的金兵大喊:“真是丢我们金军的脸,给我派上去三千弓箭手压制他们。”
负责统帅弓弩手的将领面露难色,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大将军,敌军的弓箭手,其射程之远,远非我部所能及,我等犹如盲人摸象,难以触及彼方分毫。您此令,岂非将我等推向了必死之地?”
胡升闻言,目光如炬,冷冽地扫向那将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尔等岂可因惧死而怯战?战场之上,生死本为常事,莫非我们便因此退缩?再者,敌军岂会主动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唯有主动出击,方能觅得一线生机!”
将领感受到胡升话语中的威严与不容反驳的力量,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此刻非矫情之时,连忙躬身应诺:“将军息怒,末将领命便是。即刻整备人马,誓与敌军一决高下!”
言罢,他转身而去,背影中透出一股决绝与坚定,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凶多吉少。要知道在金军作战中,一旦遭遇大败或者出击不利,作为一个基层指挥将领肯定会受到惩罚。轻的可能会降职甚至是免除职务,严重的可能会直接被战后斩首。
随着金军攻城军队人员的增加,守城的岳鹏开始感觉到了压力。此时他看到了城下的金军人数聚集越来越多,直接下令使用机枪和炸药进行火力压制。
顿时间寂寞多时的机枪手终于可以放肆的开火了,随着机枪的连续射击,这些金兵们如同夏天收割的小麦一样纷纷倒地。
不光如此,随着一个个炸药包被点燃从城墙上扔下,城墙下方传来无数金兵的哀嚎。
这些金军都不是真正的野战部队,在金国的军队体系中算得上是二流部队,他们哪见过如此阵仗,不用他们的令旗将军胡升下令,直接抱头退了回去。
这一个人跑不要紧,但是一队人逃跑引发的连锁效应是非常可怕的,最后将近两万的金兵全部成了大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