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数千流民聚集在李家寨的外围,他们扛着简陋的梯子,等待着拜火教头领的命令。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夜里,他们总共就吃了一顿稀粥,头领说了,只要打下李家寨,那里面大鱼大肉随便吃。
李家寨的外围寨墙虽然没有里面的寨墙高大,但也是十几米的高度,光靠着这些流民手中的攻城武器,想要攻打进去恐怕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进攻!”
“进李家寨,抢钱!抢粮!抢女人!”
“冲压!”
无数流民此时好似被邪魔附体一般,双眼通红的朝着李家寨冲去,他们根本不管自己能不能冲进去,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往前冲。
李振看着冲过来的流民队伍,狠心下令开火。
复合弓、投石器、烟花弹等武器纷纷发动,虽然火力密集,但还是没能阻止那些疯了似的流民冲击。
很快这些流民们就冲到了寨墙底下,使用手中的各类武器纷纷对着坚固的寨墙进行锤打,有好几个流民手中的木枪都断裂了,反观李家寨的寨墙连一点损伤都没有。
使用梯子攻城的流民刚刚将梯子放在寨墙下方,就遭受到上边防守士兵的猛烈轰击,底下死去的尸体很快就堆满了地面,使得后边的流民只能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往前冲。
不知是流民打造的梯子太短,还是李家寨的寨墙太高,流民们顺着梯子爬到最高处却发现离着寨墙还有两米的高度够不着。
负责攻打李家寨的那个拜火教堂主看到这一幕后也傻眼了,这梯子根本够不着人家的墙头,还打个屁呀。
再加上李家寨防守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让这些流民不得不暂时撤退了。
李振冷笑着说:“打不过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突击队给我出寨冲杀敌人!”
王长刀带领手下的一队士兵全副武装的冲了出来,他们身穿轻便的钢制铠甲,手上带着防刺手套,举着螺纹钢长枪就冲了出来。
有一队流民见对方竟然主动从寨子里冲了出来,这让他们喜出望外,省去了他们攻打寨墙的麻烦。
王长刀带领的长枪队按照平日里排练的阵型开始冲锋,王长刀作为队官自然是这个冲锋阵型的箭头,很快李家寨的长枪队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一样扎进了流民的队伍中。
“噗呲!”
王长刀将螺纹钢长枪狠狠刺进了一个流民的胸膛,等对方倒地后使尽全力又拔了出来,接着朝着下一个流民冲去。
一个手持钢刀的流民使劲全身力气劈向长枪兵。
“当!”
那柄钢刀断成了两节,被砍中的长枪兵不光一点事没有,还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将长枪捅进了他的肚子。
看着王长刀的小队在外边大肆冲杀流民队伍,李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着岳鹰说。
“开着你们的拖拉机,给我冲散这些敌人。”
岳鹰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嚎叫着冲向自己的那辆拖拉机,他手下的那队士兵也兴奋异常。毕竟不能光让王长刀一个人在外边浪,自己也得弄点战功呀。
“嗵嗵嗵......”
经过改装的拖拉机冒着黑烟从寨子里冲了出来,后边紧跟着岳鹰的第三小队士兵,他们高举着手中的大刀,嚎叫着冲向流民队伍。
“那是个啥怪物?怎么还冒着黑烟呀?”
流民都是第一次见拖拉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物件。等最前面的几个人被拖拉机猛烈地撞飞碾压后,他们终于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了。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开始狂奔起来。
“他们有妖物,赶紧逃命呀!”
王长刀的长枪队反复冲杀流民,将流民队伍弄得四分五裂,而岳鹏则要舒服多了,只见他双手紧握方向盘,将油门狠狠地踩到最大,不断地冲撞着敌人。
只要是拖拉机一过,那地面上都是红的白的一片,场面血腥无比。
岳鹰的第三小队使用长刀将被冲散的流民士兵一一砍杀,有的流民见自己跑不掉了,赶紧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投降了。
对于这些投降的流民,李振早有安排,让人用绳索绑了押送回了寨子里。
就这样接近四千人的流民队伍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李家寨士兵给击溃了,领头的拜火教堂主见到情况不妙,早早地调转马头朝着汤阴城奔去。不管怎样,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
至于汤阴城这边可就不会轻松了,县令张城召集了汤阴城所有乡绅富户的家丁到城墙上进行守护。可是这些家丁自从上了城墙以后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更何况是抵御外敌呢。
张城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流民,沉声说道:“河山不在,百姓岂安乎。”
接着他又对身后的衙役说:“兄弟们,只要能够守住汤阴城,我保你们一生荣华富贵!”
此时城墙上的衙役和营兵一脸愁容,他们可不想白白地葬送了性命。但是,县尊大人说的话又不能反驳,于是只能强撑着站在城墙上摆个样子。
拜火教教主方不存大手一挥,指着汤阴城:“圣火将照耀华夏大地,吾乃圣君之子,将带汝等步入万代盛世。儿郎们,给我杀进去,还我华夏一片清明!”
顿时间数万流民如同山洪暴发一般涌向汤阴城,此时城墙上守卫的官军士兵面如纸色,手指紧握的武器微微颤抖。
巡防营官面色阴沉道:“放箭!”
顿时间数十支箭矢划着弧线飞向冲锋的流民部队,当场就有十几人哀嚎着倒地,但是后边冲过来的流民队伍根本不管前方的死活,踏着他们的尸体往前冲。
冲在最前边的流民头领嘴中高呼:“圣火护体,刀枪不入!”
接着城墙上射来一支犀利的箭矢,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咙,这名头领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地不起。
后边的拜火教教徒见状双手高举,大呼:“圣火天神,接引弟子归天。”
余下的流民纷纷高唱圣歌,视死如归地冒着官军的箭雨往前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汤阴县令张城见状瘫坐在地,暗道:“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