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程泽看沈南书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留在这也是自讨没趣,陆祁年和林银儿那么相爱,就让他俩甜蜜去吧。
“少夫人,刚刚老夫人打电话说让您给她回个电话。”
程泽及时拦住沈南书说。
沈南书拿出手机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关机了。
“我手机没电了,用一下你手机。”
程泽打开手机递给沈南书,“少夫人,您没事吧?”
沈南书脸上的疲惫就连妆容都盖不掉,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没事。”
等到沈南书刚拨通电话,程泽又想起什么,赶忙补充,“哦对了,老夫人知道总裁住院了……”
刚想好措词的沈南书:……
“喂,奶奶。”沈南书的声音明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没事的,就是工作太累了……现在已经好了,医生说住院观察一周内就可以出院……”
“安安真是辛苦你了,忙完工作又要去照顾这个臭小子。”
老夫人虽然已经是古稀之年,但精气神却很好,和六十岁的一样。
“奶奶没事,毕竟我们是夫妻嘛。”
沈南书说这种话,已经熟练到信手拈来。
“好好好,安安这几天可就要辛苦你喽,还有看好那个臭小子哈,别让那个谁……什么蝇子蚊子的靠近他。”
老夫人说的是林银儿。
一提到她,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陆祁年瞎了什么眼,放着家里那么漂亮的媳妇不要,非得尽干这种有辱家风的事。
沈南书:……
刚想给两人腾地儿……
“奶奶……”
“哎呀,天不早了奶奶该去吃晚饭了,安安你要加油!”
不等沈南书说完,对面就只剩了嘟嘟电话忙音。
“少夫人……?”
程泽小心翼翼看了眼沈南书手里的手机,生怕她一个不高兴给自己摔了。
沈南书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清清嗓子,若无其事道:“我没事,帮我去家餐厅订份晚餐。”
“好的,还需要给总裁订份吗?”
“12小时以后才可以吃流食……”沈南书说完又一顿,瞬间改了脸色,“他爱吃不吃,随你。”
把手机还给程泽,踩着高跟鞋走了。
沈南书特意等到林银儿走了才进去。
陆祁年正在用电脑处理工作,浓密的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眸子,聚精会神地放在屏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沈南书承认,陆祁年这张让人神共愤的脸在她心里确实加了不少分。
但是等下定决心后再去看他,也不过如此,好看的皮囊又不能当饭吃。
陆祁年注意到了来人,一直等工作完,才抽出空看她。
眼神讥诮,“沈南书,你除了会讨老太太的欢心,还能干什么?”
除了对他这个丈夫,她可以对任何人都有好脾气,愿意发自内心地露出个笑脸。
沈南书在沙发上坐下,想到林银儿离去时的不悦,心中有了大致了解,应该是老太太给他打电话了。
“除了不会干林银儿会做的事,其他我都可以。”
沈南书撇撇嘴角,随意地说。
“好。”陆祁年缓缓点头,笑得瘆人,“把衣服脱了。”
“陆祁年你说什么?”沈南书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疯了吧!”
他的脑子是喝酒喝没了还是落在手术室了!
“你要是想……想……”沈南书长这么大,只有过一次性经历,面对这么不要脸的人,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给林银儿打电话,我出去给你俩让空间,三个小时够了吧?”
沈南书被陆祁年气的要死,话没说完就拿着手机赶忙往外走。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没离婚呢,就要给小三让位,怎么想都是憋屈!
她突然站定,转头眼神凶狠,“你特么憋一晚上能死啊……!”
陆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粗鲁地扯着她手腕给扔到了床上,脊背砸在硬挺的床铺,沈南书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口腔全是血腥味,腹部也一阵搅乱,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呃……陆祁年……你要是想弄死我就直说!”
沈南书痛苦闷哼一声,一手捂着嘴蜷缩着身子发抖,想要以此来缓解疼痛。
可是发了狠的陆祁年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丝毫不顾沈南书的感受,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抬手轻松钳制住沈南书的两只手腕,膝盖抵在沈南书扑腾的双腿间,俯身以男性的力量压住了沈南书。
“沈南书,你也会疼?”
自己的妻子真是大方呢,大晚上自己宁愿出去也要给丈夫和情儿腾空,说出去谁不夸一句陆少夫人大方。
陆祁年捏住沈南书的下巴抬起,借着光亮很轻松就看到了她嘴角的血迹。
想来,舌头咬得很狠。
“你自己咬一口试试。”
沈南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动动舌尖都疼得抽气,但是面对陆祁年她就不想服软。
陆祁年看着眼前脸蛋昳丽,肤色白皙的女人,脑海中出现了另一副模样。
巧目盼兮,笑魇如花。
揽着自己的胳膊眨眼俏皮地撒娇,明亮的双眸澄澈,似有雪光,宁静又柔和。
和现在身下呼吸凌乱的女人重合,却又不相同。
陆祁年眼中晦涩不明,满腔的怒火不知如何发泄。
他委身吻住了沈南书的嘴唇,发了疯似地啃噬撕咬,直到两人嘴唇都见了血。
“唔……陆……陆祁年你放开我!”
沈南书的舌尖疼,嘴唇也疼,她严重怀疑没脑子的陆祁年会咬烂自己的唇舌。
明明是情人间甜蜜爱情的调剂品,此刻在爱恨交织的两人间,成了见血的针锋相对。
一吻分开,两人都有了几分情动,陆祁年苍白无色的薄唇,因为啃咬变得殷红,像极了索命的妖孽。
沈南书被松开,微张着嘴急促呼吸,胸脯上下起伏,杏眼充满了水雾,瞪向陆祁年的眼神都被迫变了味。
“陆祁年你真是饥不择食了?”
沈南书看着陆祁年骇人的双眸,努力稳住自己的阵脚,不漏出一点慌乱。
如果不是心跳声震耳,她的强装镇定差点连自己都骗过。
陆祁年紧绷着嘴角,就那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南书,冰冷的视线恨不能看透她的心。
“沈南书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总裁,您又想怎么样?”
沈南书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