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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金丝雀被宠日常 > 第153章 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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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瑾玄睁着大眼看着有些傻气,他对着邬乘御笑的腼腆。

这还是父皇第一次夸他呢。

“父皇在说什么,儿臣听不懂……”

邬乘御笑了,“咳咳退下吧。”

邬瑾玄点头,“儿臣告退,望父皇早日康复。”

德元咋舌,“圣上,莫非这大皇子打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邬乘御没有回答,他咳嗽了几声,问德元:“玉妃在做什么?”

德元沉默,玉妃娘娘恢复记忆都事,他是该说呢还是不该说呢,说了怕圣上忧心,不说又怕玉妃娘娘想不开出事。

“圣上,文喜死了。”

邬乘御抿唇,深邃的眼睛带着一丝慌张:“混账,为何不跟朕说。”

德元“扑通”一跪,苦着脸:“奴才,奴才也是怕圣上心里牵挂玉妃娘娘,不好好修养身体啊。”

邬乘御沉默一会,终是叹气:“用御前总管的规格下葬吧。”

德元有些心灰,“嗻……”

瞧瞧,玉妃娘娘跟前儿死了一个奴才都能牵动帝王的心,恐怕他死了也没这么大排场。

他现在可不敢跟圣上说玉妃娘娘恢复记忆的事,罢了罢了还是让他自己发觉吧。

德元叹息,又听他这主子不要命的开口:“德元,给朕穿衣。”

“不可啊圣上,还没有拿到解药,您,您就——”

“备衣。”

苗医者长叹一口气,“去吧去吧。”

若是没有解药,这最后三天还不如自由自在的,不留遗憾的走。

德元一时无话,抹着泪道:“奴才依您就是了。”

邬乘御初下地还有些站不住,吓得德元要把他往床上按,邬乘御闭上眼摇了摇头,伸出手阻止:“无妨,许是躺久了只是有些头晕。”

邬乘御起初不适应,到后面步伐越来越稳健,也让德元心里松口气,他走在圣上跟前儿,苗医者也不放心的提着药箱,亦步亦趋的跟着。

叛乱已除,楼钟玉也从灵犀宫又搬回了长乐宫,长乐宫已经换了新的宫人,文喜死后,他身边也只剩下个伤势较轻的落月了。

落月成了大宫女,正使唤着宫女打扫,看见楼钟玉欣喜万分:“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呜呜。”

楼钟玉实在笑不出来,他摸着凸起的肚子,笑的比哭还难看,“落月,你怎么不走?”

长乐宫宫人为了护他,一一被皇后责罚,楼钟玉知道后就让文喜将人都送出宫去了,每个人都给了一大笔金银,只有落月没走。

落月哭的可怜:“停云姐姐干了坏事,害得文喜公公……落月要为姐姐赎罪,替公公护好主子。”

提到文喜,楼钟玉伤感的垂下眼睫,落月给他撑着伞道:“主子,快进殿吧。”

楼钟玉又回到了长乐宫,只是对这个他生活了将近四年的宫殿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哪里都不对。

眼前又浮现出自己坐在秋千架上荡秋千,文喜在旁边端着葡萄给他擦汗。

红袖添香怕晒在店里头擦摆设,时不时说着八卦。

落月抓着扫把跟他后头蹭冰沙,把一地的桂花扫成小堆,一阵风吹过又把桂花吹的七零八落,气的落月直跺脚。

小福子去刮墙霜制冰,小贵子和停云照顾呆呆……

楼钟玉眼睛干涩,以前的日子历历在目,可终是物是人非了。

德元早就习惯了在长乐宫不通报,今个儿也是如此,外面的雪小了些,他给圣上撑着伞,两人信步来到长乐宫门口。

看见楼钟玉站在屋檐下伤冬悲秋,邬乘御的步子很明显加快了,德元也只得跟着,到屋檐下他收了伞。

邬乘御抱着楼钟玉,感受他的气息:“这些日子还好么?”

楼钟玉没回答,邬乘御只当他还沉浸在文喜之死上,又握住他的手心疼的搓了搓给他温暖。

“文喜忠贞不渝,碧血丹心,朕已经命人厚葬了。”

楼钟玉还没说话,雪渐渐飞涌,邬乘御将人带进内殿,内殿被打扫的干净整洁,一丝灰尘也无。

德元却蹙起眉头:“炭盆地暖怎么不生起来,一群蠢东西。”

落月连忙派了两个宫女去生地暖炭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成熟了些,看着德元脸色不对连忙上前自我检讨:“德元公公莫怪,是奴婢的疏忽,只顾着打扫庭院忘记生地暖炭盆了。”

毕竟是长乐宫唯一剩下的老人,德元也不能太过苛责,否则就是不给玉妃娘娘面子,他哼了一声,面色稍缓,这事算是揭过去了。

笑话,如今不仅玉妃娘娘畏寒,他家圣上亦是如此,万一冻病了圣上该如何是好!

邬乘御牵着楼钟玉的手,两个人坐在床榻边上,此时就是邬乘御再怎么心大,也发现楼钟玉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抚摸着楼钟玉的头,还以为是楼钟玉被关的怕了,怕他失约,便开口:“事情朕都处理好了,明日,朕带你出宫好不好?”

只可惜春嵬是赶不上了。

楼钟玉不想与他那么亲密,可身子就是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靠去,面对语气温和的邬乘御,他不自在极了。

他宁愿面对的是那个冷酷无情拿他当宠物的邬乘御。

邬乘御再三保证:“这次朕一定带你去,绝不食言。”

邬乘御抬起楼钟玉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许是地暖和炭盆有了作用,殿里温暖如春,他们身上这些衣裳倒是有些累赘闷热了。

知道楼钟玉伤心,邬乘御只能用自己的行动去表示,他蹲在毯子上,帮楼钟玉脱去鞋袜,内殿铺着厚厚的地毯,就是踩上去也不会受凉。

楼钟玉面容一僵,不自在极了,他缩回自己泛着白的脚,邬乘御捧着他的脚握在掌心,扭头吩咐德元:“去备盆热水来。”

德元没眼看里面的情形,立马遁走了。

“等会泡泡脚身子就舒坦了,玉儿一定是怪朕这几日没有来陪你是不是,朕也——”

“皇上。”

楼钟玉冷着脸打断。

“我只有一个要求。”

邬乘御面露欣然之色,有要求还好,说明能哄好。

谁知道下一秒他就从天堂被打到地狱。

“我想把肚子里这个东西拿掉。”

邬乘御对上楼钟玉的眸子,是漆黑,冷漠,带着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