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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子啊!你这不辞辛苦的来后山,也是过来欣赏风景的吗?还是来后山,专门是为了寻我的?”

“谁。。。谁来寻你的,我是看山色风光好,想来看看大好风光。”

“哦?原来不是来寻我的啊,那既如此,陈夫子你便好好欣赏这大好风光吧。孩子们,收拾好了,咱们就快点下山回书院去了,咱们可千万别打扰了,我们陈夫子,欣赏~大好风光啊~~~”

陶渊明先生挥了挥手,一脸早已看透陈夫子的样子,指挥着学子们带好东西下山去。

陶渊明先生走了几步,突然转头,眼神刚好对上了,正偷偷摸摸看着他的陈夫子。

陶渊明先生笑了笑:“陈夫子你来的时间,似乎有些晚了啊,你瞧,这都快天黑了,要是再不下山回书院,怕是不安全哪,我听说这后山,到了晚上,可是有豺狼虎豹的~”

“胡。。。胡说,这后山哪里来的豺狼虎豹!”陈夫子瞪着双眼,梗着脖子,一副陶渊明在胡说八道的样子,但是他的神情却很恐惧。

“行,行行行,我乱说的,那陈夫子你就晚点再下山吧,反正我们是害怕的很, 走了。”

陈夫子僵硬着挺着背,不屈服的昂着脑袋,直到瀑布这边,学子们都三三两两离开,此地只剩他一人的时候,他立刻变得慌张了起来,转身往学子们离开的方向跑去,边跑还边喊着。

“你说让我迟一些下山,我就迟一些下山吗!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就说你是个心里恶毒的人,差点就让我着了你的道!”

陶渊明听到身后陈夫子的控诉,无语的笑了笑:“那我说,你快赶紧回尼山书院吧,难不成陈夫子你,今夜就会呆在后山吗?”

“哼!”陈夫子侧身挤过陶渊明先生,快步走到陶渊明前面:“我要找山长大人,告你一状,你心思歹毒,不让我回尼山书院。”

“嘿!你!陈夫子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让你回尼山书院?明明就是你自己,要留在后山看什么大好风光的。”

陈夫子与陶渊明先生,在下山回尼山书院的路上,二人就如同稚童一般,相互拌嘴,还互相抢走在对方前面,一开始,学子们还会偷偷打量两位夫子,看久了之后,便习以为常,纷纷视而不见了。

没法下山的日子,总是会少了很多乐趣,还好王昭月有文才兄陪着,在这不能下山的日子里,白日里,王昭月会和文才兄一起上课,一起骑马,一起射箭,一起练武,有时候二人还会一起去厨房做一些吃食,对了他们还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去池塘边的‘闻莺亭’里看书练琴。

虽然王昭月不怎么会弹琴,但是马文才会弹啊,因此每次弹琴的时候,是马文才最喜欢的时刻,因为那时是他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握着昭月的手一起弹琴的时间,每次只要二人一起弹琴,马文才心中,总要感叹‘琴瑟和鸣’这个词的美妙。

二人的同进同出,祝英台每次陪着梁山伯,在书院里干活的时候,总会在书院里的各个角落,看见他们二人的身影。

每次祝英台眼神停留的,看了看他们二人时,书呆子梁山伯,总会在一旁感慨一遍,说文才兄和昭月兄的关系真好,每一次的感慨,随后总会得到祝英台的一个大大白眼。

长时间的不与外界交流,总是将人拘在一处,会让人内心的肮脏放大数百倍。

山长书房

陶渊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喝着茶,山长则是忧心的看向山门口的方向。

“渊明兄,你说朝廷那边什么时候会派兵剿匪啊?”

“哼,谁知道呢,那些士族可都怕死的很,谁会来呢。”

“哎,再等几日,要是还没有消息,我便得想其他法子去了。”

“孩子们已经许久不下山了,整日在书院里拘着,也不是事啊,虽说书院里有菜地,吃喝不愁的,但是那些孩子们情绪低迷,有些脾气都暴躁了起来,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让那些士族的孩子们写信,告知家里求助,人多了,总会有人来剿匪的。”

山长听到陶渊明的话,低垂着头,也不说话。

陶渊明喝了一口茶,‘啧啧’了两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也就随意说说,你也别放在心里,哎,还是酒好喝啊,醉生梦死,好不快活~走了,喝我的酒去喽~~~”

洗衣房

谷心莲强硬的将她娘拉回房间休息,尽管她娘说自己身体好了,可以干活了,她也不准她娘去干,非得让她娘多休息几日,洗衣房她娘的那份脏衣服,她会全洗完的,安顿好她娘后,谷心莲便去往了洗衣房。

谷心莲在洗衣房清洗着衣物时,听到门外说说笑笑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去马房喂马的祝英台和梁山伯,两人靠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关系好不亲近。

要是之前看到这一幕,她心中定然会觉得很不舒服,一个人怎么会对兄弟那么好,但是自从那夜,她发现梁山伯不是她心中想象中的人后,她再看到这样的情形时,心中就很淡然了,她知道,梁山伯不是她这辈子的所求之人。

“心莲姑娘,洗衣服的啊,大娘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梁山伯刚巧也看到了,抬头看向他这边的谷心莲,出于关心便询问了一声。

本来还在与梁山伯谈笑风生的祝英台,看到了主动与谷心莲打招呼的梁山伯,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敛了起来。

谷心莲并未起身,只是擦了擦洗衣服的手,笑着回答着:“多谢梁公子关心,我娘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王兰姑娘说我娘只要吃三服药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心莲姑娘 ,这么多衣服都要你洗吗?我们来帮你吧。”梁山伯看着谷心莲,旁边的满满的四大盆衣物,撸了撸袖子,就要蹲下来帮谷心莲洗衣服。

“不用了梁公子,你快起来,可别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这要洗的衣服没多少的,很快就会洗完的,你还是快和祝公子,忙其他的事情去吧,不然等会儿陈夫子又要找你麻烦了。”

谷心莲挪开梁山伯面前的洗衣盆,坚决不让梁山伯动手。

“是啊,山伯,咱们快走吧,等会儿陈夫子发现咱们还没去马厩,怕是他又要找我们麻烦了。”

“那。。。那好吧,心莲姑娘,那我和英台就先走了。”

“好。”

看着低下头,继续洗衣服的谷心莲,祝英台若有所思的盯着,这谷心莲最近怎么了?

上一世的谷心莲恨不得天天贴在山伯的身边,为了能和山伯单独相处,不惜伤残自己的身体,也要得到山伯的关注,怎么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她反而一直将人往外赶?不对劲,真的是太不对劲了。

“英台?发什么呆呢?走啦!”

“嗯,好,来了。”

梁祝二人离开了洗衣房后,刚刚还在那认真洗衣服的谷心莲,突然停顿了下来,两眼迷茫的看向门外。

“我那天晚上做的梦,是真的吗?或许,等会儿,我就可以印证一下了。”

谷心莲低下头,继续清洗着手里的衣物,只是清洗时,眼神不时的打量着门外,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一样。

与秦京生吃了点酒的王蓝田,二人正往学子院落走着,突然秦京生捂住肚子,说是肚子疼,刚刚吃坏了肚子,他来不及回房间了,便钻进一旁的草丛,说是要在草丛里解决一下。

王蓝田用袖子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骂道:“真是懒人屎尿多!嗝~我才不要在草里上厕所呢,我要找个屋子,找个屋子上厕所~~~”

喝酒喝的满脸通红的王蓝田,说个话都是大舌头,脚下步子虚浮的往前走着,突然看到了前方有个院子,指着上面的牌子念叨:“浣。。。浣衣房,嘿嘿嘿,浣衣房,正好衣服臭,进去让洗洗去。”

“人呢,人呢!我要洗衣服!有没有人,本大爷我要洗衣服!!!”

已经洗好衣服,正在晾晒衣服的谷心莲,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恐惧的睁大了双眼,转身瞧着身后人。

王蓝田看到一女子正站在院中,手里抓着洗干净的湿衣服,正瞪大着眼睛瞧着他,就光站在那里,也没说上来帮他将身上臭衣服脱下来,不由的心中怒火中烧,指着谷心莲怒骂着。

“你个狗奴才的,没看到本大爷在叫人吗!还不赶紧滚过来,将本大爷身上的衣服拿去洗了!”

王蓝田看对面的狗奴才,依旧站在那里,不为所动的,便又骂骂咧咧,晃悠悠的往前又走了几步,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猛的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的女子,他竟然认识。

“是你!谷心莲!上次你就对我无礼了,我都已经放过你一次了,这次你竟然还敢对我无礼,不将我放在眼里是吧,这次梁山伯他们可不在,我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让你好好伺候伺候我。”

王蓝田说完,撸了撸袖子,就往谷心莲那边扑去。

看着扑过来的王兰田,谷心莲这才惊慌的动了起来。

“你干什么!王蓝田!这里是书院!就算没有梁山伯他们帮我,我还可以去找陶先生。”

“哎呦呦,我好怕怕哟~~~你去啊,你倒是去啊,你看你今天还出不出的了这个院子,就算等你出了这个屋子,我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到那个时候,我看陶渊明能耐我何?我看你还敢不从我!”

王蓝田老鹰扑小鸡的,追着谷心莲来回转悠的扑着。

“你!你无耻!”

“我无耻!”王蓝田恶狠狠的瞪着双眼,昂着头:“既然你都说我无耻,今个不无耻一个,怎么对得起我王大爷的威名。来吧,小宝贝~~~”

“你!滚开!给我滚开!你个无耻之徒,小人!”谷心莲整个人被王蓝田扑住压在石桌上,双手也被王蓝田紧紧抓住,上半身完全没法动弹。

‘咚’的一声。

“啊! 你疯了!啊!!!敢踢老子要害!”王蓝田惨白着脸,捂住胯下,疼的在原地直跳脚。

谷心莲趁此机会,便往门外跑去,只是还是慢了一步,被气疯了的王蓝田,一把薅住了头发,疼的谷心莲捂住头,整个人的力气都卸了下来。

“啊!放开!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我看这个时候,有谁敢救你。”

王蓝田一手薅住谷心莲的头发,一手掐住谷心莲的脖子,拽着谷心莲就往石桌上撞去。

“啊!”

“心莲!王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心莲。”苏安从后门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王蓝田。

“狗奴才!滚开,别妨碍老子的好事。”

“王。。。王公子,你放过心莲吧,我求你了王公子。”

“哼!没长胆子还想英雄救美?知道我王家是什么地位吗!你就敢挑衅我?”王蓝田上下打量着苏安,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喔~原来你这是看上她了啊!放心,我吃完肉,汤都留下给你喝的。”

“王。。。王公子,你别,求你了,你放过心莲吧。”苏安哆哆嗦嗦的,挡在谷心莲面前,虽然他心里很害怕,但他还是想护住谷心莲,不想让心莲受到伤害。

被苏安挡在身后的谷心莲,听着二人的对话,神情越发的恍惚起来,他们二人的对话,与她梦里所看见的事情,几乎都一一对应了起来,只是梦里的事情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但此刻,却让她感到梦境里的一个片段,又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心莲,你快跑,快跑啊!”苏安一把抱住王蓝田的腰,对着发呆的谷心莲嘶喊着。

“跑!我看谁敢跑,贱奴才,你给我滚开。”王蓝田一把抓住腰间的手,踢出一只脚,死命的踹向苏安。

“啊!心莲,快跑,唔!心莲心莲,你快点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