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夫人也不想啊,可是媳妇天天给她画大饼,还每天不重样。
昨天画的是孙子长大了,跟别人说他的三字经千字文都是祖母教的。
外人一听就知道孙子有个有学识的祖母,以后有成就了,也都会带上她这个祖母,那她这个祖母多有面子!
前天画的是,当年娘家同村嫁出来的杨氏,如今人见人夸,夸她教养的儿女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就要赶上他们家了。
不过吧杨氏婆媳不睦,人尽皆知了。
如果她听话,媳妇就在外面帮她说话,说她是最好的婆母,把对方比下去。
这一天一个样的画,谁能遭得住。
付老夫人每次不想学大字了,就想媳妇说的这些话,就又浑身充满干劲了。
最主要的是,学的好有鸡腿吃。
这几天白槿妍掌家,一家人的命门都被捏她手里呢。
也反抗过,可反抗一次,儿子就会被小舅子狠揍一顿,还专找痛处打。
付风远被打了就会回来对着付老夫人发火,说他们再闹幺蛾子就送回乡下老家去。
老两口一听都老实了。
都在京城那么多年了,突然回老家,不得被人说道死,那什么脸都没有了。
然后白槿妍还打一棒给个甜枣,所以现在付家人都被白槿妍拿捏的死死的。
白槿桐看着一路都开心的南笙,本以为跟着她去了大姐姐家一趟,应该是解了她好玩的心。
却没想她一直跟着自己不离开。
总不能把小郡主再带回她家去吧?
“姐姐笙笙肚肚饿了。”
南笙揉着小肚子,仰着小脸儿对白槿桐道。
白槿桐摸着荷包里娘给的银子,她一直都没用呢。
请小土豆吃一顿,应该是可以的。
就是有点可惜,娘弄的酒楼还没有弄好,那样就不用花她的银子了。
白槿桐盘算着带小土豆去哪个酒楼,荷包里的银子能搭住的。
“行,笙笙想吃什么?
姐姐带你吃去。”
她刚说完这话,就见小土豆子双眼亮的都闪人。
“太好了!
笙笙想吃上次姐姐给我吃的那个香香的薯条!
可以吗?”
“这个……”
南笙自从上次吃了薯条后,一直对薯条念念不忘。
但是家里的厨子弄不出来那样又脆又香的。
于是她就想到一个可以见到香香姐姐的办法,越发吵着要吃薯条了。
可找遍京城,问遍所有的酒楼饭馆,就是没有那薯条。
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今天南笙为什么能带着下人出来在街上溜达,用的就是想吃薯条的这个借口。
当然,实际上是为了见她想念的香香姐姐,薯条只是顺便。
她守街待白槿桐,也是让下人提前查好了白槿桐最近的行踪。
知道她这几天每天都会去付家看望她大姐姐,专门在她经过的路上等着。
还真让她给守到了。
没白费她在家想破小脑袋想出的这个办法。
南笙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
南明禹其实看出闺女的意图,想的是堵不如疏。
既然她死活都要见,拦着也不是事。
专门点了两个拳脚功夫不错的侍卫跟着。
只要她敢跑,这俩侍卫定能追上的。
“这个没有卖的,那个是我娘做的。”
白槿桐说出实情。
“那更好了,那笙笙可以和姐姐一块儿回家去了,我们快走吧!”
南笙早就想看看她香香姐姐住的地方在哪儿,家里是什么样的,下次她想香香姐姐了,就能直接到香香姐姐家找她了。
现在有这个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白槿桐只好又把南笙带回家。
洪天巧正在家里教两新买来的厨子炒炒菜。
得知闺女回来了,出来问她想吃什么,她给她做。
还有大闺女那边想吃什么,明早就得安排上。
“哎呀,这这这小郡主来了!
民妇见过郡主!”
“快免礼!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
白槿桐每次见四岁的小土豆子抬手免礼那一套动作,真的要被她可爱死了。
“哈哈哈好好好!
郡主,这是打哪来的呀?
饿不饿呀?民妇给郡主弄点吃的吧?”
洪天巧对可可爱爱的南笙,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这郡主可是玉尊金贵的主儿,到他们家来却这么的亲民,能不让人喜欢吗?
就是太夫人得知了,也赶紧迎接出来。
“嗯,谢谢夫人,笙笙正好饿了呢,笙笙想吃薯条。”
洪天巧下意识看向奶嬷嬷,奶嬷嬷不阻止吗?
奶嬷嬷见洪天巧看她,她忙低头看郡主可爱的样子。
意思很明显了。
奶嬷嬷丝毫不觉得郡主主动要吃的,有什么不好的。
这可是白家的荣幸,别人想要这殊荣,还求都求不来呢。
“薯条?好好好!
郡主先喝点茶水,吃点点心等一小会儿。
我这就给您炸薯条去啊!”
洪天巧很是高兴的去给炸薯条了。
恰巧这时,门房来禀白家老宅那边过来人送年礼了。
白仲泽自从和白孟尚分家后,太夫人也跟着白孟尚过,感觉哪哪都不顺了。
原本筹谋的白孟尚的官位也没筹谋到。
顺子还被斩了头。
虽然白孟尚没有直说顺子是他这边的人,但别人也都不是傻子,都猜测就是他吩咐的,他狡辩也不行。
实际上也确实是他吩咐的,所以老管家夫妻两天天见他就以泪洗面得,甚是烦人。
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
想趁着年关修复一下关系。
实际上修不修复他也无所谓,只要表面上让外人知道他想修复关系就行了。
为了表示诚意白仲泽让柳氏亲自带着东西来的。
柳氏原本以为太夫人跟着大房在那边,分家之后会过的很是辛苦。
却没想到那个老东西,竟然拿出自己的私房给买了一套三进的宅子,让大房一家人住着!
她现在正在大房的新宅子门前看着,心里嫉恨的要死。
这原本都该是她的,是她家槿宸的!
又想到要是当初老不死的拿着这银子,去给相公疏通,那正五品的通侍也早就是相公的了。
等了好一会儿,在她忍不住想走的时候,终于被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