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吃食,得到林家大小一致好评。
特别是李桃花。
她最喜欢裹着的薄脆饼,一口下去,“咔叽”一声,清脆又悦耳。
林大江附和:“刷了辣椒酱果然不错。”
“下回等我们正式开卖,我还可以做一份甜辣酱,让客人自己选择加喜欢的酱料。”
林大江点点头认可,“那感情好,今日吃咸口的,明日吃甜口的。”
可如果真要做煎饼果子,家里的酸菜就不够了。
林小满趁热打铁,“娘,家里的酸菜不够,还得做一些。”
“这有啥,等地里的小菜再大些,娘再做几坛。”
“长豇豆也能和酸菜一样做酸豇豆吧?会不会也很好吃?”林小满一步一步引导李桃花。
李桃花若有所思。
小菜可以腌制做酸菜,长豇豆腌制了会不会和小满说的一样,成为酸豇豆?
李桃花是个心里存不住事的。
有想法必须得干,不干好的话,那是吃不好睡不香,干啥都不得劲。
当晚,她便摘了两把长豇豆,和做酸菜一样的手法做酸豇豆。
林小满有时候想,虽然她是穿书的,但急性子这一点和李桃花如出一辙。
晚上回房,第一时间也是拿出闲置的坛子,把空间里的长豇豆都摘了,做了五坛酸豆角。
——
上林村里关于抓鱼去镇上卖钱这事虽然有好几个派系,但大家都默默地选择天擦黑了去河里摸鱼。
为啥呢,那肯定是天擦黑了动静小啊。
上林村好不容易有了个赚钱的买卖,岂能让别的村子知道。
再说了,要是大家都知道一条两三斤重的草鱼可以卖十个铜板,那还轮得到他们赚钱吗?
尽管已经有好几家闹出同抢一条鱼的龌龊事,但也没闹大。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四五日,如意酒楼便不收零散的鱼了。
除了佟掌柜见过的林小满四个舅舅,因都是凑着三斤的鱼,送过来的鱼又大又好。
这下,上林村那几家原本零散着卖鱼的人家不干了。
镇上的如意楼惹不起,便求到了林达那里。
林达没松口,眼见着连着两三天的鱼都养在盆里卖不出去,几家人又求到了里正那里。
最后里正出面找了林达,让他出个章程定个规矩。
林达愤愤不平,“当初我都说下狠话了,出了事别求人。才几日啊,爹你就要让我破坏规矩?”
里正摇头,“那你想,你要是不同意那几家进来,往后什么光景你自己想想,他们自己赚不到钱,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赚?”
林达一点就通。
“爹,你是说,他们会告诉其他村的?”
“你说呢,要不是有大江这一层关系,酒楼收谁的鱼不是收?”里正背着手来回踱步,“不过你也注意了,这事你也得找二十几家的当家人商量一番,把利害关系捋一捋,让他们开口同意。”
林达心里无不佩服。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把事情揭过。”
里正见儿子心里有数,便也没再多说,“你自己掂量掂量。”
——
十月中旬,林家除了爆汁小笼和煎饺外,又多了种吃食。
叫做煎饼果子。
薄薄的鸡蛋饼,秘制的两种酱料,酥脆酥脆的薄饼,还有鲜香味美的酸菜肉末......
小小的煎饼果子竟然有这么多东西。
惹得几个明义堂的学子争相购买。
除了好吃还有一个原因,煎饼果子是干的,用油纸一包,边走边吃也不失风度。
而有肉汁的爆汁小笼和煎饺,则是要坐在如意酒楼慢慢品味的。
赶早的学子便吃爆汁小笼配豆腐脑,来得晚的学子便打包一份煎饼果子,边走边吃。
等巳时过半,林小满忽然发现顾长生已有五六日没来。
自那日父子两针锋相对后,顾长生几乎日日来酒楼堂食。
他点的不多,两笼爆汁小笼和两碗豆腐脑,和小厮一起做着吃,也没什么架子。
至于他的小厮,有几日是她最初见过的平安,有几日是经常跑腿帮顾长生带爆汁小笼的康泰。
不过林小满也没多想,说不定大少爷吃久了已经腻了。
毕竟上回那些食客说顾宅里的厨师就有十个八个的。
他还亲耳听过顾老爷问顾长生想吃什么就把厨子接到宅子里专门为他做菜。
以顾家的财力,加上顾老爷对宝贝儿子的宠溺程度,说不定寻到了更对顾长生胃口的吃食。
挺好的。
从酸菜鱼开张以来,生意一直爆满。
林小满担心的事情也没发生。
又过了几日,明义堂的学子又三三两两坐在酒楼里悠哉悠哉吃早食。
林小满才知道今日是学堂的旬休。
“你们听说没,顾长生身子又抱恙了。”
“听甲班的赵泽兄说,顾长生已有七八日没去学堂了。”
“这是为啥,之前我听说顾长生身子弱,可这几个月我见他除了身形消瘦也无其它不妥啊?”
“你刚来可能不清楚,每年春秋,顾长生总要请好几回假。特别是人间芳菲的三月,他像是特别背,三天两头咳嗽。”
“不会是肺病吧?”
“我瞧着不像啊,肺病哪能好几月又发的?怕不是日日咳嗽了。”
林小满皱着眉。
听了明义堂几个学子的描述,怎么感觉顾长生的病这么像过敏呢?
春秋多发,特别是人间芳菲的三月,百花盛开。
不会是花粉过敏引起的过敏性鼻炎或过敏性哮喘吧?
如果是这样,避开过敏源,顾长生的病就会好。
虽然她对中医的医理只是个半吊子,但过敏性鼻炎和过敏性哮喘可是小儿高发病。
当初她老师在课堂上耳提面命让他们至少要把病症和治疗的方子背熟。
别看都是鼻炎,不同的病症有不同的中药方子。
当初课堂上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到现在她还能倒背如流。
林小满打算寻个机会当面会一会病中的顾长生,万一真是过敏,也能让他少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