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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摘了满满一背篓的野菜,甚至运气极好,掏到了六个鸟蛋。

走到山脚,发现几个小的在玩泥巴,走近一看,发现林谷雨他们几个竟然在挖蚯蚓。

竹篮里密密麻麻的蚯蚓。

她听见谷雨自言自语:“多抓点蚯蚓喂鸡,鸡就能多生蛋啦,好想吃鸡蛋啊,都快忘记鸡蛋什么味了。”

刚在空间煎荷包蛋做饭团的林小满愣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没圣母心泛滥把空间的食物拿出来。

空间这事,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谷雨,你看我摘了好多野菜。”

林小满把背篓放下来,三个小萝卜头围过来,年纪最大的冬至看到野菜中间的鸟蛋,哇了一声:“晚上可以加餐啦!”

林谷雨眼巴巴地看着大姐:“姐,鸟蛋能生吃吗?”

林小满笑:“不能,要煮熟了吃。”

林谷雨瘪瘪嘴:“阿爷一个,三叔一个、怀弟弟的三婶一个、大哥一个、二哥一个、立冬一个,没啦!”

“放心,大家一起吃。”

太阳越来越烈,林小满带着小萝卜头回去,大老远看见她哥林惊蛰鬼头鬼脑的朝她招手。

“干嘛去了?”

林小满指了指后头的背篓,林惊蛰眼尖:“小满不傻了,知道摘野菜了。不过附近的野菜都没了,你去哪里摘的?”

林冬至立刻叭叭叭:“大姐去了上山。”

林惊蛰皱眉:“林小满,山上有野猪。”

“我就在山脚,没往里面走。”

林惊蛰望了眼满满当当的背篓,切,鬼才相信。

“下次别一个人进去了,你要去叫上我,我保护你。”

十二岁的少年信誓旦旦的样子惹笑了林小满。

主要是眼前的林惊蛰并没有多强壮,缺衣少食的年代,吃不饱穿不暖,看着就像八九岁的样子。

林惊蛰紧张地摸了摸林小满的额头:“又病了?傻笑什么?”

“林小满”傻了这么多年,林惊蛰一直愧疚。

老人都说是他在娘胎里吸走了小满的灵气,所以小满才傻的。

这些年,只要有好吃的,他就给小满带,而且大头都给她,谷雨只能塞塞牙缝。

林小满一把拂开林惊蛰的脏手,笑着道:“哥,你才傻了。”

林惊蛰笑的傻气:“嗯,会骂人,那就是不傻。”

夕阳落下,上林村大大小小村民往家赶。

林老太看到林小满摘的野菜,破天荒的给了她一点好脸色。

“这还差不多,小满啊,你现在会说话了,人也不傻了,掉河里算是因祸得福。”待林老太看见六个鸟蛋后,顿时笑眯了眼,伸手就要把鸟蛋抓到手里。

“阿奶。”林小满移开背篓,看着林老太:“就六个鸟蛋,大家一起吃。”

“六个鸟蛋全家十几个人吃,塞牙缝都不够,给你三婶吃,她肚子里有了小娃娃,得补。”

林小雪在一旁捏着手心默不作声,林冬至傻不愣登的嚷嚷:“阿奶,我看到三婶吃白面馒头,我也想吃。”

林老太脸色一黑,斜着眼看坐在角落的周梅。

好你个小贱蹄子,吃独食也不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

花着老三辛苦钱,竟然吃白面!

“老三媳妇,今天晚上的饭你应该吃不下了。”

“娘。”周梅扶着肚子,颤颤巍巍站起来:“娘,你听小孩子胡说......”

林老太一个眼刀子过去,周梅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因为有了鸟蛋,家里难得开荤,林老太不放心三个媳妇做饭于是决定自己做,她总担心媳妇要偷吃。

现在她甚至怀疑林小满摸了不止六个,说不定几个小蹄子烤着吃掉了。

锅里放入一小勺猪油,刺啦一声,锅底刚沾上了点油星子,林老太便心疼得直滴血,迅速用勺子舀起还没化开的猪油,又放了回去。

林小满惊呆了,还有这等操作?

林老太瞪了眼傻憨憨的林小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没见过猪油啊?

不过也是,小满以前是个傻子,估计还真是第一次见猪油。

六个鸟蛋,少得可怜。

林老太在蛋液里加了不少粗面和野葱,加水搅拌成糊糊。

虽然油少,但架不住几个小的没吃过好的,猪油的香味加上野葱的味道,勾的几个小萝卜头口水直流。

晚上吃饭,照旧是林老太分食。

林谷雨、林冬至、林立夏三个小的巴巴地看着,这会林老太大发善心把饼子均分,每人分到了半个手掌大小的粗面葱花饼。

林谷雨:“香迷糊了。”

李桃花看着小女儿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酸,看着手里的饼子,一口咬下去。

要是能天天吃小葱粗面饼该多好。

吃好饭,林大河斟酌几次,公布了一个消息。

他们这一家子,要搬去镇上了。

周梅本就是镇上杂货铺的独女,看上了林大河的好相貌,不顾家里阻拦也要嫁。

如今第二个孩子都快生了,两老的气也差不多消了。

心疼独女在村里吃苦,琢磨着让女儿搬到镇上来。

林老太始料未及,就连平常闷不出一个屁的林老太都问:“住的好好地,搬镇上去干啥?”

“爹、娘。”林大河看了眼爹娘,“周梅怀着孩子,在这里吃不好,她爹娘心疼。”

林老太气极:“个丧良心的,家里哪里亏待她了?你把她叫出来!”

“娘,该交给中公的钱还是照交不误。”林大河从小嘴甜,知道怎么哄老娘:“回头在镇上站住脚跟,我把您和爹接去镇上。”

林老太虽然气儿子先斩后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告诉她,不过谁叫是她疼到大的命根子呢。

她板着脸同意了:“交给中公的钱一分不能少。”

李桃花瘪瘪嘴,这话谁信?

人都去镇上了,回头交到中公的钱一月少过一月,都是交给娘的,谁知道交了多少。

她暗搓搓地扭了把林大江的腰。

林大江站出来:“娘,三弟要去镇上了,这每个月交给中公的钱,是不是该过个明路?”

林大河看了眼大哥:“大哥,你不信我?”

“哪里?咱们是亲兄弟,怎么会不信你呢?我只是怕回头外人说我和老二占你便宜,有些话还是说在前头比较好。”林大江笑着很是随意,就像在说家常。

林大河没想到平常懒散的大哥会提出这一茬。

以他和周梅的意思,往后每月都以镇上柴米贵的借口少交些钱,慢慢的就不交了。

还不等他解释,林老太便指着林大江的鼻子:“老大你什么意思?跟自己亲兄弟算这么清楚?”

“我是缺你们一家子吃的还是穿的?”

李桃花大声嘀咕:“小满和惊蛰的破棉袄还是大江的棉衣改的,穿了三年袖子都到手臂弯了。一年到头没个肉末星子,每天吃个水饱,是挺好的。同样是儿媳,三弟妹怀孕能吃白面不干活,我和二弟妹怀孕那会还要下地......”

王春秀听了大嫂的话,一下子勾出了她的心酸往事。

当初她生完冬至没几天就下地干活了,要不然也不会伤了身子,每回阴雨天就浑身酸痛。

她也不怕婆婆骂了:“娘,大哥说得对,是该过个明路的。”

李桃花附和:“立春今年十四了,惊蛰也十二了,读书那是不指望了,总得给两小子出门学个手艺,不然像咱们一样一辈子看天吃饭吗?”

说起这个,王春秀也立不住了。

家里早年的银钱都给三叔做束修了,立春是家里头的长孙,过不了几年就要娶媳妇。

如今这个家这么穷,怕是拿不出钱。

立春这孩子都这般大了,还和小雪挤一间......

供出了小叔,好不容易有回馈了,人家一家子要搬去镇上了。

“娘,大嫂说的没错。”

林老太指着两个儿媳,“你们这是当我们老两口死了还是残了?想干嘛?”

“娘,我们没想干嘛!不就是让小叔把每月交给中公的钱过个明路吗?反正都要交,说了又怎样,难不成小叔准备不交?”

林大河一阵心虚,忙解释:“大哥二哥对我有大恩,我怎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李桃花隔夜酸水都想吐出来了。

老三一家想得挺美,一家子搬去镇上,每个月交几个钱敷衍了事,以后还有人在老家照顾老两口。

林大江也不说话,分家两个字他可不提。

枪打出头鸟,再说了他是老大,万一老娘提出要跟着他不就完蛋了?

就这么会功夫,林老太捶胸顿足大哭起来:“儿大不由娘啊!翅膀硬了想出去单飞了。事先说好了,有我在,你们休想生出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