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的姬郁,内心觉得任元白可能不会这么想。
她看着床上长相绝美,身娇体弱的任元舟,不禁点了点头,长得确实不错。
和司墨是不一样风格的美。
但这也掩盖不了他是个少年的事实,只不过长得美了点儿。
任元舟不知道在两个少女眼中自己已经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小存在。
在感受到自己能够活动之后,就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了眼身上已经被换上的新衣服,垂下的眼眸里只有无尽的嘲讽。
多么可笑啊!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换上新的、干净的、舒服的衣服。
他用手指头摸了摸身上的灰色衣袍,就连摸上去都是那么的软乎。
“我是任元舟。”
“各位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他虚弱的站起身,强行给四人行了个大礼。
骄芮欢伸出去的手就只能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呆呆的看着这人给他们行跪拜大礼。
姬郁早在察觉到的瞬间就蹦了出去,他可比自己大,和自己行这礼是想折她的寿吗?
不过却没阻拦这人向司墨和骄芮欢兄妹俩行礼。
因为他们一个人是自己一行人的最大保护者,另外两人又是主动出手救下这人。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都能坦然接受这人的礼。
就只有她,只是在刚刚的治疗上,花了那么一丢丢的小功夫。
而且大头都是圣光灵蛾做的,她只是从旁辅助了一下下。
骄芮欢不得不接受任元舟的礼,在其还想接着磕头时,立马冲上前去,拦下了他的动作。
她看着不明所以的人,讪讪一笑。
“任元舟,我还小,你别折我寿行吗?”
说到底,他们身份都是一样的。
她是蛟龙族的小公主,可这人也能算是鲛人族的小王子呀。
虽然他父母已经消失不见,但是他爹的王位可还是一直没有人继承的。
“小公主不必在意,就我这样的身份,哪能和您相提并论呢?”
任元舟从没想过自己还能继承他爹的王位。
他从小就知道,因为他娘人族的身份,族里的人一直都不待见他。
尤其是爹娘失踪之后,更是没人在意他了。
更别提他爹的王位,那早就不被族里人承认了。
要不然他还能被任元白欺负成这样吗?
但凡有人能出来阻止一下,他都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还得靠其他人的帮忙,才能侥幸活下来。
不过见骄芮欢脸上紧皱的眉头,他还是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不再行礼。
反正今日之恩,他定会铭记于心。
来日有机会一定会涌泉相报的。
“在城门口时,我曾说过,若是能救下我,就把那件东西拱手奉上。”
他说这话时,眼神是看着骄芮欢的。
因为就是她最先出口决定救下他的。
其他人也是因为她的话,才乐意沾上这麻烦的。
所以这东西他想给她,也就是蛟龙族的小公主。
骄芮欢!
“什么东西啊?”
骄芮欢这才想起来他抓住自己脚踝时说的话,不免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任元白下那么重的手。
甚至不顾他们还在,就想把这人给强行带走。
任元舟突然显出原形,以鲛人的姿态直晃晃的展现在四人眼前。
姬郁看着眼前有着金色华丽鱼尾,墨发如瀑的鲛人,不由“哇”出了声。
“真漂亮啊。”
她并没有夸大其词,是真的很漂亮。
眼前的任元舟下半身的鱼尾被一片片金色的鱼鳞给覆盖住,尾鳍甚至还有细细闪闪的金光在上面一闪一闪着。
“快擦擦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司墨有点怒其不争,不就是一只鲛人吗?
能有他好看吗?
真是不懂欣赏。
没有眼光。
哼!
姬郁闻言,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发现根本没有水渍。
她扭头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你骗我!”
她就说嘛,只是欣赏一下美色,怎么可能会流口水呢,那还是她嘛真的是。
“哼!”
这下轮到司墨不想理会他了,冷哼了一声后,就走到屋内的椅子上坐下,开始闭目养神,不再参与他们的聊天。
任元舟不明白这位看上去神神秘秘的青年怎么就突然远离他了,只得无助的看向姬郁。
他看出来了,四人当中,只有她和这位的关系要亲近一点儿。
姬郁当着他的面儿,不雅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很是随意的说道。
“不用理他,你接着说。”
这就是犯轴轴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任元舟听她这么说,只能悄悄用余光看了司墨一眼,发现其脸上的不悦已经消失后,才再次说道。
“诸位请看。”
他弯腰从自己的鱼尾上拔下来一片金色的鳞片,手中向其输入一道淡蓝色的灵气。
下一瞬,金色鳞片就变成了一枚血红色的令牌。
“这就是任元白想要的东西。”
“血寒令!”
可是他怎么会让他得到呢?
这明明是他拼死从秘境之中带出来的,怎么可能便宜他。
所以就算是被折磨成那副模样他也没有透露一个字。
任元白打死也想不到,他会把血寒令幻化成自己的鳞片吧。
即使他把自己的鳞片都拔了又如何?
还不是找不到。
哈哈哈哈!
他宁愿把血寒令送给救了自己的这几人,也不会给他的。
骄芮欢接过这枚令牌,拿在手里随意把玩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奇特啊。
为什么任元白那小子想得到这枚令牌呢?
一旁的骄锐寻见到这枚血红色的令牌,面上若有所思。
他伸手从妹妹手中拿过令牌,将其翻了个面儿,在看到其背后的一个印记后,不禁有些动容。
“它又要现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