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球打得漂亮!!像是你教出来的孩子,我就知道你的女儿肯定不是什么草包。”
季汀嫣远远的看着场上比赛,越看越是兴奋,拉着喻遥栎的胳膊使劲的晃着。
相比于季汀嫣的激动,喻遥栎眼中更多的是担心,云叶两家本就树大招风,他们如今又出风头,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那头,在众人或惊叹或看戏的表情中,云妡柔和叶千耀已经收了球杆,得了那梓煜长公主的彩头。
“七殿下,这彩头在下就笑纳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您不会介意吧?!”
叶千耀在大庭广众之下拿起那珠钗,对着梓煜长公主谢了礼,言语间不冷不淡。
上官屹此时很是大度,满不在意的背过手,笑着说道:“拿去就是,一个珠钗而已,本殿下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不缺这一件。”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输就是输,输了比赛,也绝不能再失了皇室的气度。
如此这般,七皇子都发话了,在场的就算心里有什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了。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就多谢七殿下了。”云妡柔淡淡一笑,见那梓煜长公主眼中只有好奇并无不悦,便欣然收下了那珠钗。
一场马球赛就这样落下帷幕,但是整个马球会并没有结束,叶千耀似是受不了那么多人打量的目光。
又待了半个时辰,叶千耀同喻遥栎说了一声,便拉着云妡柔二人先跑一步。
他的去处自是不少,比如说徐州城下的尚悦赌城,今日他的心情好,拉着云妡柔自是要去转转的,在着那个人肯定在赌坊里混迹。
梓煜长公主笑看着场上的动静,皮笑肉不笑的端坐着,不咸不淡的对着孙侄儿言道:“那叶家哥确实是个胆大的主,也难怪生意场上风生水起。”
“商贾罢了,不足为惧,一无实权,二无兵马,抱着一堆银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上官屹皇室的素养能让他表面上毫无波澜,言语间仍能听出些许的酸涩,毕竟马球场上他还没有输过。
梓煜长公主不赞成的蹙了蹙眉,远远的看了眼妇人中的喻遥栎,似是另有一番看法。
“我朝重农抑商之下,仍能有这北云南叶之称绝非偶然,也许在你看来,他们表面看上去无权无势,但你看多少人在苦苦追寻?!”
天下商贾这么多,追寻的不过那些个银钱,可你看看,能有多少人能抵住金钱的诱惑?!
银钱二字说来容易,一笔一划之间,却能杀人于无形之间!!
“皇姑婆的意思是……?!”上官屹带着疑问的语气说着,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拉拢’二字。
他这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就好似刚才那个与叶千燿暗暗较劲的人不是他似的。
叶云两家无实权的情况下,还能成为商贾之首般的存在,对皇室的‘威胁’大致就是这银钱的去处了。
上官屹咬咬牙,一字一句的慢慢言道:“侄孙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