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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陆闻景冷笑一声,毫不在意,随即卷起了衣袖。

年月小脑袋一歪,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了扫。

这两人是要打架?

年月拉了拉被岁珩牵着的手,示意他冷静。

岁珩把外面的西装脱掉,披在了年月身上,“是不是觉得外面有点冷,你先进去。”

“你不和我一起吗?”年月再次示意他别冲动。

“我解决完他,就去找你。”岁珩说。

年月抿了抿嘴,扶额,岁珩学长什么时候这么好战了。

真让人头疼。

年月无奈深吸一口气,又看向陆闻景,嗓音清冷地开口,“陆闻景,你的任何事我都不关心,所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没有今天晚宴的请帖,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陆闻景是叶梦雪的未婚夫,叶梦雪之前冒充了傅家女儿,陆家在京城风生水起的生意,当初又是靠着傅家的帮衬壮大起来。

陆闻景既利用了叶梦雪,又利用了傅家。

年月用头发丝想想,也知道傅泊俞现在,不会想见到陆闻景,肯定不会请他。

陆闻景被年月几句话,戳得心坎儿疼。

她又赶他走。

“月月,我就只耽误你几分钟。”陆闻景不放弃道,“我就说几句话。”

他想告诉年月,陆家已经在京城站稳脚跟,以当下的速度发展下去,陆家很快就能击败岁氏集团。

他想让年月知道,他很能干他比岁珩优秀,岁珩能给她的他也能给。

年月神色寡淡:“如果你真的很闲,你应该去探视你的未婚妻叶梦雪,而不是来找我,耽误我的时间。”

“我已经不是叶梦雪的未婚夫了,月月。”陆闻景着急地向年月解释,“知道她冒充你的身份,在她被抓之前,我就已经和她断清关系。而且……”

陆闻景还想和年月解释,他和叶梦雪之间,只是交易,他从未对叶梦雪动过心。

但话还没说完,便被年月打断。

“利用完就甩掉?”年月森冷的眸,此刻写满了嫌弃,“陆闻景,你真挺渣的。”

年月还以为,他是真心喜欢叶梦雪。

前世,他可是为了叶梦雪,背叛了自己。

没想到,叶梦雪也不过只是他飞黄腾达路上的,一块踏脚石,没用了就丢掉。

无论是前世的陆闻景,还是现在的陆闻景,都渣得彻彻底底。

“不是月月,你听我解释。”陆闻景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迫切想要和年月解释清楚的期待,“我……”

年月冷漠如常,再次打断他,“陆闻景,多看你一眼,都会影响我的心情。”

说完,年月挽住岁珩的胳膊,“我们进去,别被不相干的人影响情绪。”

“不相干的人?”陆闻景心像被万箭穿心般地疼。

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年月,可她却说他是不相干的人。

年月没有理会,挽住岁珩转身。

就在这时,陆闻景突然加快步伐,走到年月的正对面,猝不及防地伸手朝年月抱过来。

“月月,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年月愣了零点几秒,但迅速反应过来,躲开了。

“陆闻景,请你自重,别让我恶心。”年月胃里一阵翻涌,皱起的眉头里的寒意,全是对陆闻景藏不住的厌恶。

宛如凌冽东风,又如利刃,在陆闻景的心上反复刺穿。

岁珩的拳头,也在年月躲开陆闻景的瞬间,抬了起来。

一记重拳,疾如闪电,重重地砸在了陆闻景的脸上,掀起阵阵风声。

陆闻景的半边脸,当场便成了青紫色,唇角也有鲜红的血,从嘴角流淌出来。

年月:“……”

终究还是打起来了。

年月抿了抿唇,那……打吧。

年月退后了一步,拉紧了些披在肩上的岁珩的西服外套,血别溅到她身上就行。

眼前。

岁珩冰冷的眸盯着陆闻景,眼中透露出无尽寒意,声音也冷到极致,“混蛋,你刚刚的行为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你简直脏了傅家会所门口的这片土地。陆闻景,在我没对你下死手之前,马上滚!”

愤怒在陆闻景的眸底翻滚,他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眸光里泛着骇人的光,额头青筋瞬间暴露。

继而,陆闻景恨恨地盯向岁珩,嘴角却扬起了疯长的笑。

有些疯癫,有些着魔。

“来啊,对我下死手,你以为我会怕你?把我打死,然后你去把牢底坐穿,这何尝不是一种两全其美,既成全了你又成全了我。”陆闻景冷笑,“在这个世界上,我就算怕鬼也不可能怕你,岁珩你太高估你在我心里的份量了,你在我心里不过就是一只很快就会被我撕碎的可怜虫。我会亲手向所有人揭开你丑恶的面具,把你踩在脚底,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岁珩没什么好脸色地看着他:“你够了陆闻景,要发疯去精神病院,我不是医生,这里也没人想当你的观众。”

岁珩说话间,陆闻景垂着眸,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餐巾纸,精致地擦掉了手上的血。

然后,

突然抬眸,手腕拧了一下攥紧拳头,猝不及防地一拳,朝着岁珩挥了过去。

尽管岁珩有躲开,但陆闻景的拳头还是擦到了他的侧脸。

岁珩的脸瞬间青了一块。

陆闻景仰了仰脖颈,嘴角挂着一抹带血的疯笑,边笑边冲着岁珩嘲讽道,“疼吗?这才刚刚开始。我承认我身手不如你,但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我喜欢。”

岁珩摸了摸自己青掉的脸,看着陆闻景的目光,更加森寒。

但是,他却没立刻反击,也没对陆闻景嚣张的话,做出回应。

而是在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年月。

“月月,我受伤了,疼。”岁珩委屈巴巴地告状,然后说,“需要一个亲亲,可能就不疼了。”

年月:“?”

这家伙越来越离谱。

岁珩正对面。

陆闻景:“……”

到底谁有病。

“岁珩!”陆闻景厉声,“你tm的到底还打不打?”

岁珩没理他,继续委屈地看着年月,求安慰。

“真的疼。”

年月冲他眯了眯眼,微笑,“滚,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