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手里其实是有证据的,毕竟录视频的时候他是两个角度,不仅录了手的画面,还录了他整个人弹奏的画面。
两个视频一对比,就能证明是他本人弹的。
不过,他现在怀疑很有可能他传给赛事方的那段视频已经被人替换了,并不是他当初递交的那一份。
所以即使他将这个视频拿出来恐怕事情也无法了结。
以苏氏的力量还做不到这一步,赛事组里肯定出了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必定位高权重。
只有将内鬼同时揪出,才能彻底证明他的清白。
他现在倒是有一个怀疑的人选,就是沈评委,因为他表现得太急于想把他赶出赛场了。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还需要证据才行。
不过尽管是如今这样的场面,他也没有丝毫的慌张和慌乱。
前世更离谱的事情,更大的冤屈都受过,他的心理年龄又不是真的二十二岁,现在这样还不足以让他自乱阵脚。
不过就是小小的一个诬陷罢了,假的成不了真的,纸也包不住火。
前世苏宁那档子事能成功是他最初被欺瞒了,后来又被哄骗了,才心甘情愿地做了那种蠢事。
但如今,他怎么可能如他们的愿。
毕竟这整件事最大的漏洞就是苏宁那蠢东西根本不会弹琴,但凡让他弹一次就露马脚了。
前世有自己帮衬,他顶着苏宁的名字暗中李代桃僵,但这一世,苏家可找不到第二个前世的苏牧。
一个小时过去了
除了苏牧与手受伤的苏宁以外,其余选手全都完成了表演,并获得了分数。
如今前十八的人是稳了,但第十九名和第二十名还悬着心,生怕这最后两人的分数盖过他们。
尤其是最后一位。
难题又来了。
至于苏牧和苏宁的事要如何处理。
章一天:“我的意思是直接让苏牧弹一曲,我们直接打分,不管他初赛成绩如何。该淘汰自然淘汰,如果分数高于其他选手,就说明他有这个本事,那么初赛作没作弊这件事也无关重要了。”
沈松即刻反对:“我不同意,如果他初赛作弊了,凭什么有半决赛的机会?这对其他初赛落选的选手不公平。”
“各位评委,我可以插一句吗?”苏牧勾着嘴角说。
“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还不如直接承认,自请退赛,那样,赛事组还能饶你。不然,等坐实你的舞弊,必将全行业封杀你。”
沈松如是威胁,逼迫苏牧硬要他认下这造假的事情。
“沈评委,您别急呀,我发现从一开始你就没信过我,该不会收了苏远山的好处,所以一直帮他说话吧?”
苏远山听到,站起来:“你这逆子,怎么说话呢?明明就是你自己霸占了你弟的弹奏曲子,竟然还想倒打一耙,诽谤你爸,简直大逆不道。”
“呵,苏宁就那垃圾水准,弹的东西狗听了都摇头,是个人都听不下去,你也好意思说他会弹琴。”
苏牧说的时候就一脸嫌弃,他是想到了那次在琴房听见的,简直就是污染耳朵的垃圾。
刚赶到赛场,提着一只包扎成粽子的手,就听到苏牧说他弹的琴差。
他虽然自己知道,但苏牧这么说就不行,岂不是在侮辱他?
“哥,我回到苏家之后一直不争不抢,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你为什么要弄伤我的手,是怕我在比赛中赢过你吗?”
“呕……”,苏牧犯了下恶心,“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恶心到我了。”
“怎么!自己弄伤之后陷害我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招数,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你说是我弄得就是我弄得?卫生间里是没监控没错,那我还说是你自己摔倒了划伤的,故意栽赃到我头上的呢?”
“你!”苏宁没想到苏牧这么伶牙俐齿!
被苏牧说得苏宁脑袋宕机了,有些绕不过来。
苏牧觉得苏家人都是一群蠢货,前世自己竟然还斗不过这些人,明明对他都是利用,话语中还漏洞百出,偏他自己就是信了苏家人那一套。
“要不报警吧?既然我们都各执一词,就让警察来查查,看看我是怎么伤得你,用什么伤得你?作案工具又是什么?你不妨说出来过程让大家都听听?”
苏父事先并没有教过苏宁这些事,凭他自己哪里想的出来?
他弄伤自己的工具是小刀,刚才被他随意丢在外边草丛里了,想着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第一次做这些事,刚刚狠心划伤自己后,他一心想着尽快止血,连上面的指纹都忘记擦掉了。
若是真的找警察来破案,他还是有点心虚的。
在观众席上的苏父看苏宁的表现,心中暗骂:废物,被稍稍一吓就吓住了,连个苏牧都搞不定。
这时,章一天再发话,“既然苏牧苏宁的事双方各执一词,我赞同让警察来破案。举报者不是说有视频吗?是真是假让公安来鉴定。”
苏父给了沈松一个眼色,让他阻止警察的介入。
毕竟苏宁的视频是合成的,让他自己弹哪里弹得出来?若是被技术甄别出来监控视频动了手脚,那不是自打脸吗?
沈松接收到意思,不满地朝着章一天说:“这么点小事用得着请警察吗?明显就是这小子盗用苏宁的弹奏视频为自己的,还涉嫌故意伤害选手,此等劣迹斑斑,理应逐出赛场!”
玛德,这沈松是收了钱吧,非得和苏牧过不去。
章一天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这个小人,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保安呢?将这个人给我请出去。至于苏宁,由于手受伤了无法评定等级,我建议保送决赛,在决赛一较高下。”
章一天:……
尼玛的这算盘珠子都崩他脸上了,这不是赤裸裸地偏心苏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