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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禾不喜欢自己看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病人。

生病了受伤了就好好休息,郎中看病的时候还说话,是不是不把郎中放在眼里?

虽然苏语禾知道这个官兵不是这个意思,可她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等查看完了病症之后,苏语禾当即就在他们休息的地方写下药方。

“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还有这些,都是外用的药,记住,不要吝啬钱财,药材都要买最好的。”

在苏语禾的眼里,人命要比什么都值钱,自然不会吝啬那些药材。

下人听话的离开了,而苏语禾没走,她怀孕的身体在嗅到血腥气的时候会吐,但此时的她忍住了那股汹涌的感觉。

她需要知道这些官兵在第一线的时候遇到了什么,而萧北笙在那边询问县令的,其实是那个官员有没有和山贼勾结。

“你们在山上和山贼交锋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路线或是能够诏安的人?”

苏语禾问的问题对官兵来说其实很奇怪,可有些官兵是读过书的,立刻就知道苏语禾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山上的那些山贼有一些也是因为吃不了饭,被逼无奈的,他们确实可以找人联手。”

“但是我们没办法诏安,因为这些人在山贼的营寨中都是最底层的,没有人能听他们说话。”

苏语禾了然的点点头,还询问了那些山贼的武功怎么样。

听说就是比他们这些官兵强上一些,苏语禾心中有了定数。

萧北笙那边,他也仔细询问了县令,那个官员究竟有没有和山贼勾结。

但得到的答案却不尽如人意。

两个人都从各自的方向,回到官府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苏语禾的表情有些难看:“那些官兵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次跟着我们继续上山了,光是治疗他们身上的脚气病就得耗费一个月的时间。等他们养好了身体,山上下了雪就更没办法打仗了!”

萧北笙露出了然的表情:“果然如此……”

“你在那边探听到什么了吗?”

苏语禾好奇的问。

“那官员确实和山贼有所勾结,但只有靠近这个城池的山贼而已,其他地方的这个限定也不太清楚。上次他们剿匪的时候,是好几个地方的官兵一起联合上山的。不过对方对山路的了如指掌,在加上山路险峻,他们每一次进攻都被对方打了回来,次次不成功之下就没再上山了。”

苏语禾思忖半晌后才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想个办法召集一些官兵再做打算。”

萧北笙也是这样想的,两人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才决定继续处理这儿的事情。

苏语禾依旧是前往那些官兵的身边而,萧北笙则在领着精兵向山脉进发,看看究竟有多少山贼在那边。

若是能抓到一两个回来审问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同时,萧北笙也派出了探子上山查看,希望能探查到这山上究竟有多少山贼营寨有多少人。

可苏语禾在这些官兵身边帮着他们治疗的时候,那名官员却来到了苏语禾的身边。

“见过王妃。”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语禾的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她可不想和这人有过多的交谈。

他一看就心机深沉,苏语禾虽然不在乎对方会问些什么,却觉得和这样的人交谈身心不适。

“下官不过是过来问问,王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而已下官也帮不上什么其他的忙,但出些钱,出些人还是能做到的。”

这个人看上去脾气很好,心地也很善良,可苏语禾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之后,心中的嫌恶可从没少过。

“不必了,若是你真的想要帮忙的话,就去县令那边吧,他就算在养伤的时候也要处理城池内的大小事物。”

苏语禾撇了一眼这官员,忽地想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听见苏语禾的话之后,恭恭敬敬的回答:“下官秦廉。”

“秦廉吗?好名字,你先去帮县令吧,如果我这有事的话会主动找你。”

苏语禾说完之后,又转头看着那些士兵,帮他们上药,祛除身上的腐肉了。

秦廉站在她的身后,观察苏语禾的表情,发现他确实没有什么嫌弃的迹象,而是认认真真的在帮官兵治疗,心中更觉得这个王妃奇怪。

不过苏语禾也不在乎他是否在这里,就转身离开了。

让他去帮县令是绝对不可能的,秦廉回到自己的府邸,立刻写了一封飞鸽传书给送了出去。

而苏语禾这个时候在官兵的面前却问:“这个秦廉之前在你们这儿人品很好吗?”

官兵支支吾吾的,但苏语禾却把声音提高了些:“至少我是王妃,你们在我的面前还不敢说,那准备去见陛下的时候再说吗?”

官兵一愣,立刻就把他们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听百姓们说,秦廉大人和山贼有勾结,但是我们手里边儿没有证据,也不知道。”

“但每一次我们进攻的时候,那些山贼似乎很早就做了准备,我们派兵去什么地方,对方也都知情,只有一次秦廉大人生病了,并没有参加,我们才偷袭成功。”

“但那次对方也因为山路太狭窄,轻功又比我们好,我们根本就追不上,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苏语禾听到这儿,心中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这不是板上钉钉的和秦廉有关系吗?为什么你们不上一份奏折给陛下,直接惩罚他?”

官兵们发现苏语禾真的向着他们说话,立刻有些激动。

“县令大人真的是这样想的,但送到京城的奏折,总是如石沉大海一般永远都没有回信。”

“我们都怀疑是不是秦廉在京城里面有人,才会在这儿肆无忌惮?听说他前几天刚娶了第十四房小妾,那姑娘是良家女,还是被他抢过去的。”

“咔嚓!”

苏语禾手中用来上药的木刮板,被她捏掉了一块儿碎片。

官兵们以为她生气了,吓得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