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沈知煦眼尾一挑,莫名萌生出一种想追上去的想法。

她努力控制住没动脚步,目光直直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刚才马车从她面前经过时,她见窗户关得极其严实,连里面人的一角影子都看不见。

那路人还在继续说:“我也是听旁人说这是瑞云***,***一年到头出不了几次门,更没人见过她的模样,还真是神秘。”

旁边有人道:“眼下不是年节,也不知她进宫做什么,或许是去给太后请安。”

“瑞云***行事低调,要不是有人认出马车上的图案,我还以为刚才过去的只是个普通人呢。”

“***当年去拓跋和亲,是咱们大祁的功臣啊……”

路边几人一人一句围绕着瑞云***说的话,全数都落进了沈知煦耳中。

她走神之际被方晴喊回来:“小姐,咱们该去吃饭了。”

“……好。”

沈知煦朝着***消失的街角又看了一眼,慢慢上了沈府的马车。

到酒楼的路上她心情都不太好。

或许是第一次与瑞云***离得那么近,又因为知道自己可能是她的女儿,所以沈知煦的心情有了波动。

在酒楼吃过一顿饭后,她才慢慢将此事放下。

她说不清对瑞云***是何种心情,就算她真是她的女儿,沈知煦也不知到底要不要想办法与她相认。

总之现在连瑞云***的面都没见到,沈知煦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几日后,季临寒刚下朝便来了沈府。

沈知煦正在看陈苒新调配出来的胭脂,没想到季临寒此时会前来。

“秋猎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你还有闲工夫来我这里?”

季临寒外袍一挥坐在椅子上:“今日不是闲着无事,而是带给你陛下的旨意。”

沈知煦双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胭脂盒子摔到地上。

“陛下的旨意?我最近可没惹事,陛下他老人家怎么想起我了?”

季临寒被她紧张的脸色逗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

“不是坏事,是好事。”

沈知煦拍拍他的手臂,有些气恼:“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别绕弯子!”

季临寒像是故意逗她,慢悠悠道:“刚下朝有点口渴,先喝杯水。”

他十分自来熟地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咕咚咕咚灌下去。

见他喝完一杯还想继续喝,沈知煦按住他的手。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我不信你口渴到不喝水说不出话来。”

季临寒大手一翻,牵住沈知煦的手腕。

“不逗你了,你想不想去秋猎大会?”

沈知煦一愣:“没想过这事儿,我又不会打猎,顶多就会骑骑马,再说我也不是官员家眷,没资格去吧?”

这次秋猎大会规模庞大,皇帝至少得在松禾山的行宫中住一个月。

这段时间不能只是打猎,许多大事也需要昭和帝与官员们定夺,所以满朝文武百官都会跟去。

不管是否打猎,大家都得在行宫里住上一个月。

所以官员们可以携带家眷前往。

此次能去秋猎大会的都是京城之中的贵人,许多人以能去秋猎大会而自豪。

还有一些够不上的人,也会想办法攀扯关系,希望能拿到一个去行宫的名额。

但沈知煦对此并没有太多兴趣,也知道沈常铮不会带她,便没想过这件事。

季临寒却道:“谁说去秋猎大会就一定得打猎?那么多娇生惯养的夫人小姐和文弱书生,难道她们个个都会骑马?”

沈知煦问:“那她们去了能做什么?”

“行宫就像个小型的皇宫,大家自然都抢着去。”季临寒笑道:“秋猎也能见见世面,结交朋友。”

沈知煦点点头,忽然想到她若去了秋猎大会,或许能见到在京城里见不到的人。

季临寒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如何让你与瑞云***见一面,却发现实在困难。”

“这次***也会去行宫,那里不像公主府那般守卫森严,她应该也不会一直窝在宫中不露面。”

听季临寒如此说,沈知煦一下来了兴趣。

虽说她并不想认祖归宗,但能见见瑞云***长什么模样也很让她心动。

“可我不是官员家眷,可以去吗?”

“你是乐平县主。”季临寒道:“你有县主封号,便是皇家女子,我已向陛下说明,五日后你与我们一道出发。”

沈知煦虽是县主,但毕竟是半路被封,别人不一定认她的身份,她在权贵之中也没什么存在感。

这次内务府根本没想起安排她去秋猎大会。

季临寒大概也是费了一番口舌,才让昭和帝下了旨意。

沈知煦郑重对他道:“多谢。”

季临寒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将你带去也是因为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京城。”

“此次归期未定,若陛下兴致昂扬,在行宫待两三个月都有可能,这期间我不能轻易离开行宫。”

沈知煦:“好,那我们一起去。”

当天夜里,沈知煦让方晴去宁德侯府为吴氏送了个信儿。

如今姜氏刚刚有孕,不适大肆走动,便也不适合跟着沈常铮进山。

如果吴氏能把握这个机会,让沈常铮带她去秋猎大会,到时再使些手段,便会悄悄瓦解姜氏在沈常铮心里的好感。

但沈知煦知道吴氏不争不抢,不确定她能不能将沈常铮哄好。

便也没抱太大希望。

接下来几日,沈知煦都在准备去行宫的事。

此次出去像是出趟远门,她以为拍拍屁股就能走,可真要走的时候,却发现有许多放心不下的事。

首要的就是沈延卓的病。

他现在每隔几日便要被扎针,次次痛苦万分,每每都听得沈知煦几近落泪。

去行宫后不能随意出入,她至少有一月见不到沈延卓。

但好在如今有裴行,临出发前沈知煦找裴行仔细交代了一番。

裴行道:“沈小姐放心,既然答应给你弟弟治病,我便不会中途而废,不管喂药还是针灸,都无需你亲自看着。”

这番话说得沈知煦一下子放了心。

她又给春溪好好交代了一番。

出发前还去了一趟铅华楼。

前日铅华楼开张,刚开门半日就引得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挤破了门槛。

只要是识货的人,都能看出铅华楼的胭脂比水月楼好得多。

陈苒还担心她多做的胭脂卖不出去,谁知不过两日,柜台上就卖空一大半。

她只能带人继续赶工,虽然辛苦一些,但大家都干劲十足。

沈知煦起初怕水月楼的人会来闹事,但有季临寒留下的暗卫在,便也不怕了。

日子很快来到出发去行宫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