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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

温宁醒来,大半个身体都泡在水里,气也只剩下一口了。

他被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河里捞起来的,用的是他随身带的钩爪,过程十分粗暴。

“咳咳……”温宁湿漉漉的躺在满是石子的河滩,往外吐了几口水。

“命还挺大的。”青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腰间。

温宁此时全身无力,他深呼吸一下,肺部就火辣辣的痛。“咳咳,谢谢这位兄弟的救命之恩,咳咳……”

青年把玩着手里的钩爪,明明刚刚才救了人一命,结果却露出一副犹如反派的表情。尤其是那双眼睛,犀利无比也冷漠无比。“你这嘴巴上下一张就能抵这救命之恩?我陈皮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温宁此时还没有来得及接收原主的记忆,自然是谁也不认识的。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手指一痛,一看,竟然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夹住了他的手指。

“我的螃蟹!”名为陈皮的青年惊呼一声,然后快速扶起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装螃蟹的筐子,然后把周围到处爬的螃蟹全都丢进筐子里。

温宁挣扎着坐起来,肺部很是难受,他想拿颗丹药出来吃,可旁边还有人,丹药的效果太好了也不适合这时候吃。他想起自己曾经炼制的强身健体的药丸,效果没有丹药好,但在凡药中属于顶尖的。

温宁从小巧的白瓷瓶中倒出十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就这样全部塞进嘴里咽下。

没多长时间,因在水中泡了太长的时间而冰冷僵硬的身体就开始回暖,肺部也好受了许多。刚准备爬起来,就被突然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给吓了一跳,再次跌倒。

“陈先生?”温宁一脸的疑惑。

“你这药丸效果不错啊。”陈皮看着温宁的脸色已经不复之前的惨白,恢复了正常,当即便起了心思。

温宁双手将白瓷瓶奉上,虽然陈皮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人,但君子论迹不论心,陈皮把他从河里救了上来,这救命之恩妥妥的,毫无争议。

“这药丸是我自己做的,有强身健体的功效,陈先生喜欢便赠与你吧。”

“你自己做的?”陈皮一只手捏着瓶子打量起来,一边打开来闻了一下,一边问道,“你还是个医生啊?”

温宁微笑道:“会些医术,不值一提。”

陈皮眼珠子转了转,一手掐住温宁的肩膀,把人提了起来。“这瓶药可买不了你这条命!既然会医术,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救一个人!”

温宁就这么被挟持着前行。他很想说他可以自己走,但是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听不进去。

唉,算了,难受是难受了点,先这样吧。

陈皮带着温宁一路到了一座府邸。路上温宁看到街上的环境和人们的着装,以及各种建筑,明白这应该是民国年间。

进了府邸,陈皮低声警告了温宁一番。

没多久,两人进到正厅。

“师娘,我来了。”

温宁忍不住扭头看向陈皮,这时的陈皮满脸笑容,仿若一个阳光大男孩,哪还看得见刚才的凶狠。

“师娘,我还抓了不少螃蟹。”

陈皮献宝似的把那筐螃蟹拿在手里。

“你呀,老喜欢去抓那些螃蟹,当心你师父又生你气了。”

一位温婉可亲的女子走出来说道。

“有师娘在,我才不怕师父呢。”陈皮赶紧放下筐子,过去扶着女子的手,扶她坐下。

温宁看着女子的面色,顿时明白陈皮为何带他来这里了。这女子印堂发黑,唇色黯淡,已是将死之相。

女子也看到了温宁,她面露疑惑,问道:“这位先生是?”

温宁在来的路上已经接收了一部分原主的记忆,原主竟然还真是一名医生,家传中医,但是在这个年代接受了新式教育,去国外留学学了西医,学成归来,却发现一家人惨死,他自己也被人追杀,掉入河里。

“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时字。”

女子微笑道:“秦先生是陈皮的朋友吧,快请坐,是我疏忽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两人客气的认识了一番。温宁才知女子名叫丫头,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也正是陈皮的师娘。

陈皮说道:“师娘,秦先生是一个医生,我请他来就是给你看下身体的。”

丫头有些奇怪,“怎么又给我请医生?上次请的医生开的药很有效的。”

陈皮说道:“可那传教士毕竟是个外国人,我怕他起了坏心就糟了。师娘,你就让秦先生看看,我跟秦先生是过命的交情,不会有什么事的。”

说着他还暗暗的瞪了温宁一眼。

温宁嘴角一抽,可不是过命的交情吗。

温宁:“夫人,请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丫头伸出右手。

温宁的手指按在丫头的手腕间,闭上眼睛感受丫头的脉象。

渐渐的,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看到温宁紧皱的眉头,陈皮的心七上八下的。想要问问他师娘到底什么情况,但是又怕打扰了温宁把脉。

温宁松开丫头的手,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夫人的身体暂时无恙,无需太过担心。”

丫头微愣,她看到了温宁紧皱的眉头,可她没想到温宁会这样说。

“没事就好。劳烦先生了。”

温宁:“不客气。”

两人离开这座府邸,温宁回头看了一眼,才看到门上的牌匾上写着“红府”两个字。

一离开红府,陈皮就急切的问道:“我师娘的病到底如何?”

温宁摇摇头,叹了口气。

陈皮心里一紧。

温宁说道:“她本身的病其实也不算是病,是体内有一股阴气萦绕,在不断的吞噬她的生机。只要把阴气导出来,温补一段时间便可。难的是她的毒瘾,戒毒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她身体柔弱,怕是要遭罪哦。”

陈皮面色古怪:“毒瘾?”

温宁点头,说道:“你知道鸦片吧?就类似于那种。我想你师娘发病的时候十分痛苦,所以就用了类似鸦片的东西来镇痛。刚开始效果很好,但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效果也会越来越差,而她本人,也逐渐染上毒瘾。”

陈皮不是傻子,他瞬间就明白了裘德考给他提供的药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他一拳砸在墙上,愤怒自己被利用,伤害了自己的师娘,“可恶,裘德考,我不会放过他的!”

陈皮把温宁带到了一个码头,找了间仓库给温宁暂时安身。“这里是我的地盘儿,在治好师娘前你不能离开。我会找人看住你的。你什么时候能够准备好给我师娘医治?”

温宁:“让我休整一晚,明天就可以。”

陈皮:“行,那就明天!”

温宁在仓库里面看完了原身所有的记忆。原身掉入河里死掉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查清楚杀害自己一家的凶手到底是谁然后报仇。温宁想着等医治好了陈皮的师娘就回到原主的家中查找灭门的线索。

【阿玉,大哥在什么地方?】

【花花现在在去日本的路上。】

【日本?他怎么跑那儿去了?】

【阿宁,花花好惨啊,他现在是女孩子,还是个刚失恋还流产了的女孩子。】

【这……】

虽然李莲花有点惨,但温宁的心却有种隐蔽的畅快,终于不只是他变成过女生了。

不过这样一来,李莲花就暂时靠不上了。

想了想,温宁还是选择了吸纳怨气入体。怨气速成,修炼一晚上他至少能够拥有一些自保的能力。毕竟这是个乱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