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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氛围,危险的心动。

萧浅快速撤离充满他独有气息的一尺之地,故作镇定地说:“既然如此,你赶紧收拾好就离开吧。”说完,她毫无情面地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叶城懵了一下,追过去,“这是我家,你刚才还说让我留下。”

萧浅清了清嗓子,“是你自己亲口承认自己是那种人,不是我的问题。”

叶城腹诽,她怎么能当真呢?早知道就不逗她了,现在可好,留下来的一线希望也没了。

“算了,和你说正事,明天湖心疗养院有个公益活动,我爷爷会去参加,明天他司机顺路接上你,到时候我提前跟你说。”

萧浅展露微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搞定了,谢谢。”

叶城带着几分玩味,暗笑一声,“光嘴上说谢我可不行,今天电影没看成,你总得补偿一下吧。”

萧浅很认真,“你想要什么补偿?”

叶城没想到她又当真了,笑了笑说,“等我想好,告诉你。”

萧浅纳闷地盯着他,忍不住问:“什么样的补偿,还要你想那么久。”

叶城笑而不语。

萧浅也没有追问,对于叶城的好意,即便她在情感方面十分迟钝,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但她不敢直接问,如果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倒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叶城没有死皮赖脸不走,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站在门口仍不放心。

“你在这里安心住下来,工作室的事慢慢来,有事及时联系我。”

萧浅点头,“麻烦你了。”

“不说谢谢了?”叶城又逗趣他。

“嗯,以后不会和你说谢谢。”

“好,嘴上不说,记在心里就行。”

萧浅暗想,早把你记在心里了。

叶城走后,萧浅坐在沙发上思绪万千,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工作室被烧毁,她还面临一笔赔偿,除此之外,仪器要重新定制,虽然说没有仪器也可以工作,但利用催眠术催眠被测体询问信息,这种工作模式耗时费力,不如直接进入潜意识方便。

萧浅赶紧联系了刚刚落地美国的艾拉。

“啊!工作室被烧了!仪器全毁了。”艾拉一阵惊呼。

“嗯,你参加完peter的婚礼之后,去找达尔奇教授,他那儿有渠道。”

“萧,我很担心你,你现在住在哪儿?”

“叶城家。”

“我的神,你和他在一起了?”

“没有,他不住这里。”

“你住他家,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我难以理解。”

“没有。”

艾拉叹息,“萧,让自己快乐是人生的根本,你尝试一下男人的身体,会让你快乐的。”

萧浅笑了笑,“快乐只是身体的一种分泌物起到的作用,并不永久。”

“好吧!我说服不了你,萧,我会完成你要求的事,你要注意安全。”

“你也是,回来时间确定好,提前联系我。”

“萧,我还是忍不住想说,叶城的床上功夫应该很不错,真的。”

“知道了。”

挂了电话,萧浅无奈地耸了耸肩,艾拉一直在追寻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所谓爱情。

翌日清晨,太阳慵懒地躺在云层之上,初冬的冷意缠绵悱恻。

萧浅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阳光从窗帘窄小的缝隙落下一道光影,床头熏香的清冽气味在房间环绕,是叶城的味道。

想他的瞬间,他的电话便到了,带着几分散漫的磁性声音传到萧浅的耳中。

“昨晚睡好了吗?”

“嗯,很好。”

“很好就行,冰箱里有面包牛奶,培根,你可以拿出来做早餐,我爷爷的车八点半到小区门口接你。”

“好的,麻烦你了。”

叶城打着哈欠笑了笑,“看来我以后只能听到麻烦两个字了,我今天结束休假,不陪你一起去,但如果我爷爷说奇怪的话,你听一听就好了,别当回事。”

“嗯。”

吃过简单的早饭,萧浅脱掉叶城的t恤,换上昨天的衣服,等今天完事,她得去逛逛商场买几件应季的衣服。

湘江湾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萧浅确认了一下车牌号,是来接她的车。

司机师傅适时地打开车门。

后排座上,一位精神抖擞,穿着考究的老爷爷温和地和她招了下手,“是萧浅吧?”

“嗯,爷爷,您好。”萧浅把工具箱放到座椅下方,略显尴尬地轻轻一笑,然后坐到车上。

叶真点了下头,仔细打量她之后,又点了点头,忍不住夸赞,“不错,叶城这小子有点眼光。”

萧浅没有说话,目视前方,此刻坐在身边的老者打开话匣子。

“萧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萧浅愣了一下,微微转过头,礼貌又有教养地回答:“我自己开工作室,接一些咨询类的工作。”

“自由创业不错,自由,比叶城好,他那个工作熬人又不自由,你们俩计划什么时候结婚啊?”

萧浅心思转动,恍然明白叶城提嘱咐她的话,沉默片刻,便听叶真追问:“怎么?你们还没打算好?叶城可老大不小了,她妈妈这两年特别着急。”

“噢,我们还在商量。”萧浅随口回应。

“他带你见过父母了吗?”

萧浅很为难地说:“没有。”

短短几句回答,叶真便明白叶城这小子根本就没把眼前的女孩当回事,他啧啧两声,也不再过多询问。

车里慢慢变得十分安静。

到达湖心疗养院,大门口有宣传的招牌写着慈善捐赠会的标题,不少来自艺术界的老前辈们受邀来此,见到叶真,各个都尊称他一句叶大师。

萧浅这才知道原来叶真是中国国画界的泰斗级人物。

此次活动在疗养院外面的一处草坪上举行,草坪上提前搭建了一个演讲台,那些捐赠者的亲笔画作皆挂在台后面的背景墙上,每幅画下方都标记了数字和画作名字,但没有价格。

萧浅陪着叶真走进场地,才发现捐赠会不仅请了艺术界的人士,还有一些商界的名流,有几个人的面孔,萧浅曾在萧志恒举办的酒会上见到过,印象十分深刻。

不过,萧家的人却没有来。

“叶教授,您能来捧场,我无比荣幸。”一个穿着高尔夫休闲套装的男人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虚情假意,朝叶真伸出双手。

萧浅目测男人有五十岁左右,胖圆脸,头发稀少,小三角眼,一笑鱼尾纹杂多,鼻头有颗痣。

叶真虽上了年纪,年轻时也是谦谦君子,回握住男人的手,“门院长,幸会。”

“这位是?”男人的目光扫到萧浅身上,冒出一抹亮色。

“是我孙媳妇,喜欢画,我带她来见见世面。”叶真煞有介事地说。

“呦!我知道,您那个在市局工作的孙子,结婚了?”

“没有,未婚妻。”

“原来如此,叶教授,您先入座,我去那边迎接几个老朋友去,晚点组了一个特别的局,到时还请您给个面子。”

叶真没有应承他,只说:“你先忙,回头说。”

等门新问走了之后,叶真示意萧浅可以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