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这两位客人连城堡的大门都没能进,就在门口的空地上与赤利对峙着。
阿诺顿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赤利身后的城堡,“赤利,你怎么能将雌性偷偷带出中央星呢,你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要不是戴蒙破译了你飞船的影像,你还不知道要执迷不悟多久吧。”
见赤利不为所动,阿诺顿好言相劝,“哥,你藏着的雌性是哪个家族的?这事迟早是要被发现的,趁着现在,我们将她偷偷送回去!”
“哥,戴蒙会帮助我们处理好一切的,绝不留下任何痕迹。”
赤利头疼地看向喋喋不休的同胞弟弟,都把皇室子弟的戴蒙带来了,还讲什么偷偷的,不留痕迹?
戴蒙一脸冷漠地站在飞船旁,没有靠近。要不是他欠了阿诺顿一个人情,他才不会跟着来这扫尾呢。
“你们赶紧走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赤利八风不动地站在大门口,拒绝的姿态摆的很明显。
可阿诺顿就是不肯,抬脚就要硬闯。
“滚回去!”
“赤利,你不能独占她,把她交出来!”阿诺顿终于暴露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他和赤利是双生子,有着某种说不清的共感。
赤利兽化值爆表时的躁动,他能感受到;赤利销魂蚀骨的救赎滋味,他也能感受到。
联想到赤利最初跟他要了一份中央所有星雌性的信息报告,阿诺顿知道赤利是挨不过兽化躁动,要找雌主等待救赎了。
可等了好久,阿诺顿都没有等来赤利与哪位雌性结成伴侣的消息,于是,阿诺顿就利用军中定位的便利,追踪了赤利,找去了b301矿星。
只是他的飞船还没降落到矿星,赤利就出现了。
然后阿诺顿就惊奇地发现赤利能选择性精准兽化了,但他的兽化值不用仪器监测也能看得出来是正常的。
所以,赤利肯定是得到了雌性的救赎。
阿诺顿提出想要见一见那位伟大的雌性殿下,却被赤利拒绝了。不但如此,赤利还将他的雌主藏得很好,他多番搜查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赤利雌主的信息。
这更加激发了阿诺顿的好奇心。
要知道,在很多大家族里,为了确保血脉的统一,兄弟几个共同抚养一个雌性的情况很普遍,可赤利却连见一面那位雌性的机会都不给。
他和赤利是同胞兄弟,见一见他的雌主怎么就不行了!
于是,他找来了同样在军中共事的皇室成员戴蒙,从军方的系统里破译了赤利飞船上的影像设备,然后就看到了阿谷荔雌性的身影。
阿诺顿一眼就着了迷。
知道他不是赤利的对手,查到赤利的行踪后,他就拉着戴蒙一起找来了这里。
门口兄弟俩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草屑地皮翻飞。
站在三楼窗口的谷荔皱眉,这两破坏王,可千万别毁了她的漂亮城堡呀!
谷荔拎着裙子飞快跑下楼。
等她跑到一楼大堂时,外面交战的已经不止赤利兄弟俩了,不知为何,罗素卡尔也加入了战局。
赤利引着阿诺顿去了远处的林子里打斗,与罗素卡尔打在一起的是那个一身白色军装的雄性兽人。
“咦,怎么回事?”
如果说赤利与阿诺顿的打架是切磋,那罗素卡尔与那白衣兽人那就是想要对方性命的架势。
那个雄性兽人的白色制服被血染了好大一块,罗素卡尔身上的伤更严重,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谷荔大惊,“罗素卡尔!”
罗素卡尔头都没回,只大声嘱咐:“别出来,赶紧回去!”
一直跟在阿谷荔身边的蓝泊尼抱着阿谷荔就要往楼里走,“那兽人兽化发狂了,很危险!”
谷荔挣扎,拽住蓝泊尼的胳膊,“蓝泊尼,你别管我,快去帮罗素卡尔!”罗素卡尔明显不是狂化兽人的对手,他需要帮手。
不等蓝泊尼说什么,那边听到雌性声音的戴蒙再也控制不住,彻底化成了兽形。
谷荔挣扎的动作一顿,双眼瞪大,好大一只狐狸呀,雪白雪白的,身后还有五条蓬松的大尾巴!
下一秒,她就被一双冰蓝的眼眸盯住了。
大狐狸精一尾巴扇倒罗素卡尔,朝着阿谷荔冲过来。
“罗素卡尔!”谷荔哪还有欣赏的心思,只担心罗素卡尔会不会有事。
蓝泊尼挡在了阿谷荔身前应对眨眼就冲到面前来的戴蒙,后面的罗素卡尔也化成了兽形,从地上一跃而起,与蓝泊尼前后夹击对付着狂化的戴蒙。
听到动静的赤利与阿诺顿也回来了,几人合力将戴蒙制住了,用兽化抑制手铐锁住了他。
“他的兽化值都那么高了,你竟然还把他带过来!”赤利气恼阿诺顿的不靠谱。
阿诺顿讪讪的,“他这人一向能装,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兽化值已经濒临崩溃了。”还因此差点伤了雌性殿下。
几人在客厅里坐下,阿诺顿除了一开始担心了一下好兄弟戴蒙,接下来就全盯着阿谷荔偷看了。
可阿谷荔根本不搭理他。
大概罗素卡尔是发现了戴蒙的不对劲,想要驱赶他远离城堡,然后戴蒙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罗素卡尔这次伤得不轻,谷荔心疼的将幼兽形态的罗素卡尔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又嘱咐正在给罗素卡尔上药的蓝泊尼,“蓝泊尼,你轻一点,他会疼的!”
罗素卡尔闭着眼故意哼唧两声,“我想要阿谷荔给我上药!”
蓝泊尼上药的手悄默默地又用了点力,罗素卡尔痛得尾巴都翘起来了。
谷荔皱眉。
“我,我的手也受伤了,一时把握不好力道!”蓝泊尼委屈地解释。
谷荔一愣,这才发现他身后的几根腕足没有如以往那样张牙舞爪,此刻都安安静静地躲在他的身后。
“我看看。”谷荔腾出一只手去拉拽蓝泊尼的腕足,要帮他检查。
她怀里的罗素卡尔悄悄翻了个白眼,还没哼唧出声,眼前就是一黑。
赤利不顾在室内,释放了自己的双翅,挡住了屋里大半的光亮,“阿谷荔帮我看看,我的翅膀上是不是也受伤了,总感觉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