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完晚饭,宾客散去,热闹归于平静。
宋忱骑车来这边接人,刚起哄的几个人看见宋忱的模样,庆幸刚才没有惹毛林鹿。
林鹿跟韩佳丽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韩佳蓝蹭车也跟他们一起。
韩佳蓝异常地沉默了一路,并没有把这个事说给宋忱听。
宋忱先送她安全到家门口,俩人再回转弯走另一边回去。
家里人还没吃饭,正等着宋忱回来。
俩人一进屋,便看见了桌上的丰盛的菜,没动过一筷。
宋忱:“不是让你们先吃吗。”
出门的时候李香莲就快要炒好了,宋忱说了让他们先吃,结果还是等着他。
李香莲:“我们还没那么饿,鹿鹿还要吃点嘛。”
林鹿摆手,“不吃了,我刚在那边吃了两碗饭,现在肚子还撑着呢,你们吃吧,我上楼冲个澡,冷死了。”
现在已经霜降了,晚上骑车回来更冷,林鹿冷到上下牙发颤。
宋忱跟个老妈子似的:“快先泡个脚再冲澡。”
一到冷天,林鹿的腿不小心冻到就会发疼发胀,如果不立刻让它暖和起来,连站立都是问题。
极有可能会摔倒。
林鹿:“知道了,你们快吃饭吧。”
她还是听宋忱的话的,先打热水,边按摩边泡了个热水脚,才到浴室去准备冲澡,然后她发现了一个事——例假来了。
找了找平时放卫生巾的抽屉,才发现上次已经用光了。
用手机给宋忱发了条信息,让他吃完饭给自己去买两包回来。
买卫生巾这个事,宋忱已经练就了一身的经验,林鹿自己都没他了解。
而且他真觉这只是很正常的一个行为,为啥每次去,商店老板和老板娘都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瞧他。
指挥宋忱买这种东西,林鹿更不会害臊,很理所应当。
就像他说的,那几年什么没有为她做过。
这个事还算是平常的呢。
宋忱吃了饭就直接出门了,按照媳妇发的短信,再次面不改色的踏进离家不远的那个小商店。
进店,直接往卫生间那排货架走,牌子和尺寸啥的他都懂,拿了几包日用,几包夜用,再买了一个装热水袋。
“老板,结一下账。”
那老板娘看见又是他,好笑的问道:“小宋,你这可真是个好男人啊,就该让我家老头子看看,让广大男同胞都跟你学学。”
有些人还在嫌自己媳妇来了这个是污秽呢,人家小宋就已经走在了前端
即使林鹿醒了,好几次也都是他来买的。
老板娘跟老姐妹们聊天时聊过这种事,大家都不相信呢,下回就该让她们都来看看。
她就说小宋是个好男人吧,这年头想要找个正常的男人太难了,全都是一堆祖宗。
付了钱,宋忱担心林鹿等太久,几大步走回了家,直奔楼上。
好家伙,林鹿还在洗澡呢。
从他开始吃饭到现在买东西回来,应该用了一个多小时吧。
这人还在洗!
宋忱敲了敲门,担心她晕在里面:“卫生巾给你买回来了,洗完赶紧出来啊。”
林鹿正好洗完,关上花洒,隔着门回了他一个:“知道了。”
不是她慢,而是洗之前她把今天穿的内衣裤都洗了,然后才洗的澡,“递给我一包。”伸出白嫩的爪子,让宋忱给她递。
宋忱撕开一包,连着袋子递给林鹿,还关心她难不难受,“要我下去给你煮一碗红糖水吗?”
这还是有一次林鹿疼得脸色发白,脸上冒了好多虚汗,他才从李香莲那里知道的方子。
林鹿叫住他:“不用了,你别去了,我不疼。”
虽然她这样说,宋忱还是去楼下厨房了。
才吃完饭,李香莲在厨房里收拾碗筷,见宋忱下来,问,“怎么了,鹿鹿饿了?”
宋忱:“不是,她例假来了,我给她熬碗红糖水。”
李香莲连忙问:“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宋忱:“她说没有。”
李香莲笑了,闺女都说不疼了,女婿还来给她煮红糖水,这不是爱是什么。
“你去坐着,我来煮。”
宋忱:“没事,你去休息吧。”
李香莲收拾好厨房,笑盈盈地要把这个事去跟林长春说道说道。
现在果园没有水果了,林长春就不用每晚过去守着,那边没个火炉,怪冷的呢。
红糖水煮好,宋忱端上来给林鹿喝。
她还不太乐意呢,“都说我肚子不疼,你还那么麻烦干嘛。”
其实是她觉得红糖水不好喝,太甜了。
宋忱:“我的错,我的错,你快喝了吧祖宗,就当是预防药。”
又不是很苦的药,宋忱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喜欢喝,跟哄小孩子似的。
林鹿头发还在湿漉漉地滴着水,宋忱让她喝,拿起毛巾给她擦干头发,这一擦就擦了半个多小时,林鹿也才喝完。
皱巴着一张脸,宋忱笑她,“让你喝个红糖水,怎么跟让小孩子喝药一样难。”
林鹿:“太甜了,不好喝。”
宋忱特别油腻地来一句:“我试试。”不等林鹿嫌弃他呢,给她亲了好大一口。
口水被他捞去不少。
林鹿嗔怒:“你这人!”
宋忱洋洋得意,拿着碗下楼,留给林鹿一个背影。
再次回到房间时,林鹿已经躺床上了,开着她那边的床头灯,认真看书呢。
屋内已经开了空调制热,宋忱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拿了条毛巾就去了浴室。
鉴于他洗澡速度实在太快,又时常给床单枕头睡出印子来,林鹿规定了他洗澡的时间不少于30分钟,无比具有控制欲。
但宋忱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不喜欢你才懒得管你呢,他很认真地遵守了媳妇做出的规定。
带着水汽与凉爽香皂味出浴,跟香香的媳妇拥抱。
林鹿关上了书,拿开他的手,“我现在不方便啊,一会儿难受的还得是你。”
宋忱控诉:“你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我就是个畜牲不如的东西。”
他只是用自己的手给她暖肚子而已,又不做什么!
林鹿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宋忱歪过头把所有的灯都关了。
夜晚总是要总结一下今天做的事(俗称八卦),而林鹿今天参加了韩佳丽的酒席,这个就是今晚的话题。
聊着聊着,林鹿想起了看到秦远的事,问宋忱:“秦警官出去那么久,有没有给你打电话,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宋忱:“打过,我去京都的路上打的,不过我那时候在补觉没接到,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通。”
林鹿猜测:“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今天秦远过去哭得可伤心了,还说什么这是他小叔走之前留给佳丽的礼物,这是啥意思,我觉得好奇怪。”
宋忱知道啊,但有些事不能说,也不能去想,有些人……
“没事的,他出去赚大钱了,韩老师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