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顺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感觉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猛然间砸在了腹腔内部,紧接着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绞痛迅速蔓延开来。
这种疼痛不仅仅是局部的,还辐射到了整个腹部,让他不由自主地弯腰曲背,试图减轻那份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楚。
他的双手被手铐铐在背后,否则已经捂住了肚子。
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浅,每一次的呼吸都像在拉扯着已经受伤的胃部,加剧了疼痛感。
一旁的姚七见陆辰熙进来就动手,意识到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吓得扯开喉咙大叫起来。
“警察大人啦,快来人啊,警察打人啦……”
“老子不是警察!”
陆辰熙怒吼了一声,整个人宛如喷发的火山。
“被你们用车撞了的女人是我老婆……”
两个家伙都被陆辰熙的怒吼吓得身体打颤,知道了进来的人为何发怒了,心脏都忍不住往下沉。
这时,陆辰熙又一拳打在了张广顺的肝部。
一种剧烈的尖锐的刺痛让张广顺的身体都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腹腔内剧烈地晃动。
肝部受损影响到了血液循环和血液,让他出现了短暂的眩晕。
脑海中甚至出现了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觉。
“你们不但撞伤了我老婆,还杀死了我的孩子,他还未出生就被你们扼杀了。”
陆辰熙怒吼着,又一拳打在了张广顺的肋骨上。
咔嚓!
随着肋骨的断裂声,张广顺顿时感到一种尖锐的、如同刀割般的疼痛。
痛得脸色煞白,嘴巴张开,他想求饶,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一下子瘫在地上。
看到陆辰熙疯了的样子。
姚七被吓坏了,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感觉,不顾一切地冲到拘留室的铁门前,用身体用力地碰撞铁门,同时拼命求救。
“杀人啦,把我放出去,求求你们了。”
马宏伟、罗学奎等人都站在拘留室外的走廊里,听到姚七惊恐的求救声,几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担忧。
罗学奎有些担忧的低声对马宏伟说:“局长,不会出事吧?”
马宏伟摇着头说:
“没事,陆书记有分寸,他会控制好自己。”
“哎——”
罗学奎轻轻叹息了一声,“孩子没出生就没有,搁谁也受不了,这些家伙真实太可恨了。”
拘留室里,陆辰熙转身向姚七走过来,边走边厉声问:
“是谁让你们跟踪我老婆的?”
一把抓住了姚七的衣襟,开始重复刚才的三拳。
“不说就死!”
第一拳重击在姚七的胃部。
嘭!
随着一声闷响,姚七的额头瞬秒冒出了豆大汗珠,痛得脸色煞白,拼命求饶。
“我……我说,求你不要打了……”
“是丁四爷让我们干的……”
“丁四爷在什么地方?”
陆辰熙追问道。
“他在漕水县城的鸿运茶楼……”
“撒谎!”
陆辰熙不等姚七说完,又一拳打在他的软肋上。
姚七直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疯狂地磕头求饶。
“我说的是真话,丁四爷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警方绝对想不到他会待在鸿运茶楼。”
“如果丁四爷没在鸿运茶楼,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敢撒谎,是真的。”
黄色的液体顺着姚七的大腿流淌下来,被吓尿了。
陆辰熙扭头看向张广顺,犀利的眼神如同匕首。
张广顺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说:
“丁四爷是躲在鸿运茶楼,他说自己年龄大了,不想到处跑了。”
陆辰熙掏出手机,拨通了葛孺业的电话。
“陆书记,两个家伙押送到益北了没有?”
“到了,他们交代是丁四爷指使的,老家伙就躲藏在鸿运茶楼,你亲自带人去抓他,一定不能让他再跑了。”
“是,陆书记。”
陆辰熙又叮嘱道:“老家伙是只老狐狸,他就算藏着鸿运茶楼,也会有逃跑的暗道什么的,一定要注意。”
“明白,请陆书记放心,这次不会让他再逃了。”
葛孺业接到陆辰熙的电话后,立即调集整个漕水县公安局的全部力量,刑警、特警、交警以及周边派出所的警力,将鸿运茶楼方圆一公里内的区域封锁起来。
然后亲自带领刑警大队的全部警力冲进鸿运茶楼,在茶楼的一间暗室内,将丁四爷抓住。
这个作恶多端的黑道老大,贩毒集团的头子,最终没有逃脱法律制裁。
陆辰熙接到葛孺业的电话后,把整个事件的经过向周悦琳讲述了一遍。
周悦琳没想到对自己下毒手的竟然是漕水县的黑道老大,终于理解老妈为何要安排陆辰熙去漕水县了,对付这样的恶徒,没有铁腕手段的确不行。
陆辰熙决定让周悦琳转院去省城,不仅医疗条件好,照顾起来也方便。
跟何梦琪一起,陪着周悦琳转院到省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