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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像是忍受不住黑衣人的恐吓一般,竟趁身后黑衣人不住,突的一动,弯曲的手臂好巧不巧地怼向黑衣人的腰腹间。

不知因何原因,黑衣人束缚荼蘼的手臂一松,竟然荼蘼向前跑了几步,荼蘼第一时间就将眼上的布条给扯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在黑暗的环境下迅速观察四周,最后转身看向方才的黑衣人,却见他方才所站的位置空无一人。

黑暗之下,凉凉夜风吹过,荼蘼看着方才的位置,眼眸闪烁,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缩紧。随后,他暗中使劲儿掐了一下自己,身子颤抖,微微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眼中的红色和脆弱完美地展现出来。

紧接着,不知是清风带动树叶还是不知名虫子爬过树叶,远远暗处传来点点“沙沙”声,待声音无了,黑夜终归于平静。

荼蘼视线轻扫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脸上夸张的表情仍然保持着,微微垂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待离近篝火处,荼蘼的步子才缓缓停了下来,后背遍体生寒。裴如玉真是将皇室中的勾心斗角展现地淋漓尽致啊——

方才荼蘼将黑衣人,也就是身穿夜行衣、脸带面罩的裴隐认成了裴如玉,并上前于裴隐搭话时,裴如玉应当站在未点烛光、蔓延黑暗的屋内窗户前看着他吧。而他犹豫着是否朝裴如玉房子走去之时,裴如玉是不是也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犹豫,那..........裴隐呢?裴隐看到了嘛........

荼蘼侧身看着一旁的玉兰花,神色幽暗,难怪............难怪裴见月如何也不跟裴如玉、裴隐以及裴云竹三人之一结盟,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会死而无骨,不如他这种无权无势的人好拿捏。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荼蘼垂眸看着探到自己身前散发幽幽香气的玉兰,这是他第二次怀疑,装乖真的有用么........

为什么要装啊?!

太无权无势了,在这场争夺中,他太被动了,他的一切出发点儿都是被迫承受他人设局时遇难而做出的行动,眼界太过于狭隘了,言行举止都太单一、片面了,受到的局限性很大。

更何况,现在裴如玉起疑,至于裴隐起没起疑,他不知道,但裴如玉、裴隐以及裴云竹只要一个人对他是蠢货这个事情起疑,那他就不可能继续伪装下去了。一个谎言要很多个谎言去盖住的,成本很大,风险很高,倒不如将真实的自我摆在明面上,至少.........皇帝很乐意看见这样的场景。

如此,他可以先与裴见月分开一段时间,站在皇帝那一面,讨皇帝开心,虽然会遭到很多势力的刺杀、暗杀,但他行事不必遮掩,随心所欲,且赚取情感波动值也更快。

想罢,他朝篝火处裴见月身旁走去,坐下身来,轻瞟不远处的裴云竹,小声道:“姑姑,你可曾听见什么消息?”

裴见月轻轻摇了摇头,无声回答荼蘼,没有。

荼蘼没有看向裴见月,视线落在不远处裴云竹身上,恰巧此时裴云竹抬起头来,与他相对视,他隔着火光朝裴云竹笑了笑。

裴云竹收回视线,一手帕掩唇,垂眸看着地面。

无人知晓的暗处,荼蘼牵着裴见月的手,暗暗以手代笔写了几个字。

裴见月眉头一蹙,裴韵友此招太过于冒险了,稍有不慎,会被其他势力给弄死。

荼蘼看了眼裴见月,声如清风,“富贵险中求。”

裴刺玫坐直着身子,如实道:“首先得有命。”

荼蘼微微挑眉,跳跃的红光映在在眼内,嘴角微微上扬,“大皇姐,我知晓。”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懂得,在不想死的时候,无人能够强制他。

夜晚渐深,在众人都四散离去,只剩几人之时,赵卫尉找上了裴云竹。

“三皇子,请留步。”

裴云竹抬起的脚步微顿,终还是落了下去,他看向赵卫尉,“赵卫尉,有什么事嘛?”

赵卫尉带着几个士兵,走上前去,当着裴云竹的面拿出一个玉佩,“三皇子,这是你的玉佩嘛?”

裴云竹看着赵卫尉手心的坠有青丝的紫雾青玉,眉头一皱,眼底缓现黑雾。他点了点头,确实是他的,不过,它怎么在赵卫尉手中。

赵卫尉神色严肃,“三皇子,在篝火开始之时,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嘛?”

裴云竹点了点头,“赵卫尉,本皇子确实是一直待在这里的,你可以问大公主。”

赵卫尉皱眉,回想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所谓的抓贼人不过是那名太监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人看见有贼人进入,包括大皇子。

裴云竹手捏着手帕,“赵卫尉,可以将玉佩还给我嘛?”

赵卫尉拱手道歉,“今夜叨扰三皇子了。”说完,他将手中的玉佩交给了裴云竹。现在他是明白了,今晚的这出戏该是有始无终的,恐怕是某个环节出错了。

荼蘼并没有离开,坐在石头上,赤裸裸地看着赵卫尉和裴云竹谈话,本就不打算伪装了,在这种小事上自然也是正大光明地观察咯~

他视线落在赵卫尉和裴云竹交接的玉佩上,神色不清,若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估计就是裴隐戏中最重要的一环,而裴如玉只是中途被迫进入裴隐的局内,但他的表现出乎裴隐和裴如玉的意料,当然,这也导致两人现在对他起疑了。

呀~呀~裴隐被人暗杀了都不老实,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搞事,真是.......荼蘼眼眸微抬,眼底尽是阴沉,真是不安分呐...........

赵卫尉见荼蘼仍在这里,朝荼蘼拱了拱手,“七皇子。”

荼蘼笑了笑,“赵卫尉。”

赵卫尉朝荼蘼和裴云竹道:“那我就先走了。”

荼蘼点头,看着赵卫尉带着几个士兵离去的背影。

夜风袭来,带来阵阵花香,卷起荼蘼的长袍和卷发。

“裴、韵、友。”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说话,裴云竹。但他还是侧身看向裴云竹,脸上带着轻笑,跟以往胆怯、愚蠢的样子格外的不同,“三皇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