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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萧澜兰后宫》的贴吧越来越火,甚至一个上午就传到了邻国的社交软件。

姜花衫坐在小院,一条一条翻看,里面的内容污言秽语不堪入目。最可气的是每过半个小时就会有上百条状更新,这场对于萧澜兰的凌迟之刑似乎没有尽头。

“姜小姐,你怎么了?”张茹见姜花衫脸色不好,一脸关切,“是不是在为萧小姐的事担心?”

姜花衫摇头。

她不是在为萧澜兰担心,而是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萧澜兰经历的这场黄谣,她上辈子也经历过,不同的是,上一世萧澜兰是施暴者,而现在却变成了受害者。

为什么原本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转移到了萧澜兰身上?是因为她能预见避开了,还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和萧澜兰身上都不影响剧情?

“不对!”

姜花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起身冲出了院子。

*

“哗啦哗啦——”

浴室门推开,沈归灵一身水汽走了出来,他绕过床尾,解下松垮的腰带,黑色的浴袍顺着宽阔的直肩落到了劲窄的腰窝,俯下身时,腰间露出一侧匀称性感的线条,发梢晃动,湿润的水珠沿着背脊一直往下…

“砰!”

“沈龟灵!”

房门被大力破开。

沈归灵侧头,温润的眸光映出一双光彩熠熠的桃花眼。

“……”

雷行慢了一步,见沈归灵黑发潮湿,半身裸露,脸色未变,赶紧蒙住姜花衫的眼睛,“对不起少爷,姜小姐动作太快了,我没拦住。”说着,赶紧把门关上。

沈归灵看着床尾的黑色丝绸睡衣,沉默片刻,转身走进衣帽间换上了简单的黑裤白t。

他刚洗了澡,浴室里都是私人衣物,一想到姜花衫不可控,他直接锁了洗浴间的门。

做完这一切,沈归灵弯腰捡起地上的浴巾,一边擦头一边察看细节。

“沈龟灵,你好了没有啊?快点啊!换个衣服怎么磨磨蹭蹭的?”

不过等了三分钟,外面的祸坨子就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沈归灵靠着门板,不急不慢擦着头发。

大约又过了一分钟。

‘梆梆梆’——

感觉她在生命捶门。

沈归灵认命,轻叹了一声,将浴巾挂在脖子上,转身打开房门。

房门刚打开一半,姜花衫就准备进,沈归灵用一只胳膊抵着门页,居高临下看着她,“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所以呢?”姜花衫反问。

沈归灵直球,“我要睡觉了。”

“什么!?你要跟别人睡觉了?”姜花衫一脸震惊,故意探头往卧室里瞧。

沈归灵被气笑了,他自认为情绪还算稳定,没想到被这祸坨子三言两语就挑拨了。

“你笑什么笑?你老实说,屋里是不是藏人了?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去告诉爷爷。”

明知她这是激将法,偏偏还是被激了。

“搜完赶紧走。”沈归灵拉开房门,转身进了卧室。

姜花衫生怕沈归灵反悔,一个箭步窜进房间。

沈归灵慢步走到书柜前,随意抽出一张地图放在桌面上。

书房是半开放式,半透明的玻璃墙正好对着他床,床榻上还摆着原本要换的黑色丝绸睡衣。

他思忖片刻,走到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将睡衣塞进被窝。

“你在做什么?”

姜花衫凑上前。

霎时,沁脾花香扑鼻而来,这种温暖暧昧的裹挟让他脑子一下空白,白色的浴巾摩擦着半干的湿发从指尖脱落,再回神时,眼前的场景已经乱了。

相拥的身体、交缠的气息、还有隐蔽在被单里过界的触摸,那些被他用理智强行封印的欲望就这么轻易被撩动了。

沈归灵不自觉身体后仰,喉间青涩滚动,藏在被褥里的手掌紧紧抓着身下的睡衣。

姜花衫越看越不对劲,“你怎么了?”

沈归灵转过头,情绪淡淡,“我今天不舒服,没精力陪你胡闹,你回去吧。”

“这次不是胡闹,我找你有正经事。”说着,她掏出手机,打开贴吧论坛,点开最新动态图,“诺,你看。”

沈归灵扫了一眼,眸底差点掀起风暴,“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

全是黄色废料。

姜花衫不满他的态度,“你再认真看看。”

沈归灵撇过头。

“你给我看!”姜花衫一把掰过他的头,拿着手机往脸上怼,“都说了是很重要的事,这些人每过半个小时就会更新新图,再这么下去,萧澜兰算是彻底毁了。”

沈归灵拗不过她,一把抢过手机,掌心抵着她的额头,“你坐好。”

“噢。”有求于人,姜花衫忍着脾气坐好。

沈归灵随意滑动,粗略看了一分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他把手机扔给姜花衫,“你想让我帮忙找出造谣者?”

“聪明。”

南湾那夜,沈归灵轻而易举就窃取了白峥电脑里的资料,所以姜花衫认定他有这个本事。

沈归灵,“查到又能怎样?能操控这么大的舆论,对方必有后手,你能抓到的也只是替罪羊。”

“只要他们动了一次键盘,他们就不是替罪羊。”

沈归灵回味过来,“你想把参与者都抓起来?”

姜花衫点头,“他们以为法不责众,我偏偏要让这些阴暗的虫子无所遁形。”

沈归灵抬眸,不动声色打量她,“我记得你最讨厌萧澜兰了,为什么要帮她?”

“很奇怪吗?”姜花衫略带思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已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我不是帮她,我是在帮受害者。你知道一个女生要得到外界的认可有多难吗?相比起来毁了她却轻而易举,只需要一个不被证实的黄谣。

萧澜兰的确罪有应得,她也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但不应该是用这种方式。”

她曾身处泥泞中,所以知道被人泼满污秽有多可怕?

她并非要救萧澜兰,是不愿向过去的宿命妥协,因为哪怕她再憎恶萧澜兰,也绝不屑参与一场霸凌的狂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