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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的变化,每一根灵脉也清晰的映入她脑海。

少顷。

刚刚进入凤染歌身体里的绿色之源快速的转换成一道道粘稠的灵力直入她丹田,并化作一张透明的细网,牢牢的将她的灵根包裹起来并慢慢收拢。

不知过了多久,在灵力的裹挟下,透明的灵根竟直接被压缩成了一团并慢慢凝聚出一颗玻璃弹珠大小的圆形珠子。

光柱散去,凤染歌的身影也显露了出来,她缓缓睁开双眼,内视一番身体,当视线定格在丹田上方的金色珠子时蓦的微微勾唇。

“这……便是金丹吗?”

垂眸又看了看双手,而后抬眼看向慢慢散去的雷云,“金丹中期。”

第一次渡劫虽称不上有多好看,但好在成功了。

“主人主人!”

脑海里突然想起毛毛兴奋的声音。

“怎么了?”

“主人,空间起变化了,这两天你先不要进来,等可以了,我再告知你。”

凤染歌微愣,随后点头,双脚刚一落地,厉沉几人便来到她面前关心的上下打量她。

见她完好无恙,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妻主,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蓝浔抓着她的手腕仔细的左看右看。

凤染歌好笑的摇了摇头,见状,蓝浔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直接将整个身子挂在她身上低语:“吓死我了,妻主,你都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有多吓人。”

“我不是没事了吗?别担心,”凤染歌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蓝浔点头,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身不肯撒手,看得一旁的厉沉与慕笙无语至极。

这黑心的家伙,一看就是故意的,担心妻主是假,想要抱妻主才是真。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眯起眸子,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白加黑了,在妻主与大家面前装得跟个乖宝宝,一转过头就露出黑心肝的一面,偏偏还做得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他半点在争宠的样,啧!

“行了,赶紧放开,”凤染歌无语的拍了拍宛若八爪鱼抱住自己的男人。

蓝浔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像是感应到什么,转头,立即便对上厉沉两人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愣了愣,旋即对着他们咧嘴一笑,样子要多单纯就有多单纯。

两人齐齐转身,一左一右的牵起凤染歌的手就朝着皇城走去。

蓝浔嘴角掀起一道愉悦的弧度,抬脚连忙跟上。

“嗯?”走在前方的凤染歌突然驻足脚步,回头,抬眼看向虚空。

怎么回事?方才,怎么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妻主?怎么了?”慕笙见她看向别处,顺着她视线看向虚空。

“什么也没有啊?”

“没事,可能是错觉,走吧。”转过身,她示意两人松开,旋即拿出长剑往虚空一抛,便纵身跳了上去站稳后垂眸看向几人。

厉沉与慕笙、蓝浔三人见状,也跟着跳了上去,脚下的长剑,在三人站稳时就唰的一下就变大了好几倍。

凤染歌催动灵力,长剑微颤,旋即嗖的一下就窜入云霄消失在原地。

就在几人前脚刚离开没多久,一直隐匿虚空的风烬缓缓出现,望着消失的背影,他微微勾唇。

“陛下,再等等,待我忙完了就来找你。”言罢,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回到皇城,凤染歌刚坐下没多久,秦莲便走了进来恭敬开口:“陛下,城中因为今日景象,现到处人心惶惶,还有一些恶贼故意散播谣言说……凤凰王朝被诅咒了,说……说……!”

“说什么?”凤染歌漫不经心的开口。

秦莲吓得双腿跪地:“奴不敢说。”

“说是因为你谋权篡位,做出有违天理之事 ,所以凤凰王朝才会降下天雷,这是上天对王朝的惩罚,”凤倾的声音自殿外传了进来。

凤染歌秀眉微挑,缓缓抬眼,见她一脸疲倦的走了进来不由调侃。

“这是去哪里浪了,如此疲惫,也不知道节制一点。”

凤倾瞪了她一眼,缓步来到一片的木椅坐下,随后看向一旁的秦莲:“你先下去。”

秦莲看向凤染歌,见她点头,这才站起身退出房间并把门关好。

凤瑶:“造谣之人已经被抓获,赋使家小儿子身边的一个男侍馆。”

“嗯,这些事你看着办,两国之事如今怎么样了?”凤染歌又问。

“龙江雨那女人与天赐女皇已经开始在妥协了,但是,我们的人说,两人看似表面答应,实则暗地里一直在商议着什么。”

凤染歌安静的把玩着手里的瓷杯,“目前神龙国有多少兵力?”

凤倾皱眉,“据悉,龙江雨手里都有三十万大军,五万暗卫。”其他的,不是很清楚。

凤染歌微抬眼眸,“你一直同他们耗着,若她们真的希望那些人死,那倒无所谓,若不是,就慢慢耗着。”

凤倾叹息,随后点了点头:“陛下你……是准备走了吗?”

凤染歌不置可否,见此,凤倾又叹息一声,“那我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说着,就出了大殿。

寅时。

凤染歌猛的自床上坐起来,一双秀眉蹙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梦还会出现?细密的汗珠自额间滑落,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妻主?怎么了?”蓝浔坐直身子担忧的看向她。

凤染歌回过神来,随后摇头,自从上次之后,她便没有再做那个噩梦,没想到刚刚,她竟然又梦到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

这究竟预示着什么?那几个黑衣人又是谁?

“妻主?”蓝浔见她半天不说话,疑惑开口。

“做了个噩梦,没事,我们继续睡,”说完,凤染歌又继续躺了下去,然而,双眼虽然紧闭,但脑海里的画面,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翌日清晨。

凤染歌将早早拟好的圣旨交给秦莲:“待朕离开后,你便将这份圣旨宣读下去,接下来,你们只需听和硕王爷的命令即可。”

“是,陛下,”秦莲心有不舍,这些日子以来,她跟在陛下身边,人人都说她残暴,都说她是弑母贼人,但是她并不这样认为,以前的女皇,昏庸无道,什么都听国师安排,视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