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手机屏幕出神，没接通。
紧接着，他重播一次。
“额......”
肩膀上传来骤然尖锐的痛，“哐当”一声，子弹放在桌面上。
她不紧不慢地放上云南白药，给他缠上纱布。
上药时，队长满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额头满是细汗，“你这人，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就夹了。”
她轻轻一笑，眼睛像月牙，“向护士学习。”
“怎么打不通？”队长又换了一个号码。
“可能是医院出事了。”
“不管是丧尸还是血尸，都可以通过伤口感染变异。”
说话间，雁枫已经帮他包扎好。
“你刚刚说，伤者都送去医院，医院都聚集一些老弱病残的患者，即使行动缓慢的丧尸，也能轻而易举地袭击他们。”
“你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联系你的上级？”
队长低下头，眼珠子左右疯狂地来回移动，似乎想在脑子里找到联系方式。
这时，曼秋抱着两团黑乎乎的东西走过来。
“我把家里的监控拆了下来，分别装到电梯口和楼梯口对面，到时候可以实时监控门外的情况。”
队长的思绪拉回来，又在手机点上另外一个号码。
“喂？”
电话终于接通。
“大队长，我是薛功灿，我们十一人小队前往幸福小区清剿丧尸，遇到血尸袭击，请求支援。”
“小队现在如何？”
“只有我还有李世明逃脱，李世明目前联系不上，其他队员全部变成血尸。”薛功灿说话时，脸部闪过一丝难过。
“血尸是丧尸的一种吗？”
电话那头一如冷静，上级果然是上级，遇事冷静。
“有相似，但血尸擅长伪装成人类，会使用武器......”
薛功灿突然顿住，转头看着雁枫。
“女士，你有补充的吗？”
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意见，雁枫呆愣一秒，接过手机。
“5加3等于多少？”
她没有回答，而是毫无征兆地问了一道计算题。
电话那头明显愣一下，没有回答。
“队长，这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必须回答之后，我才会报告我所知的。”
“8。”
雁枫听到满意的回答，自己的观察简短告知。
“血尸，褪皮后露出血肉，同类不足时，善于伪装成人类、利用情感博同情，攻击人类，喜欢小群或单独行动，死后会化作一滩血水。
“人类伤口接触血尸血液会受感染，感染后受病毒控制，无原主意识和记忆。”
“缺点是不会做数学题，跟丧尸不一样，它们会感觉到痛。”
“目前血尸分为，不会使用武器的普通型血尸，以及会使用武器、有触手的晋级型血尸。”
“而且，极有可能，血尸已经潜入到人类世界的各个角落。”
“报告完毕。”
电话那头沉默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一开始，为什么雁枫要问他计算题。
“薛功灿，可信吗？”
电话那头明显存在疑虑，毕竟雁枫描述的这种生物太过匪夷所思。
薛功灿轻轻应一声，“可信。”
“好，我去几位领导汇报一下以作部署，你想办法回警局。”
“还有！你旁边的女士，也尽量带回来，可能对我们有帮助。”
“收到！”
这大抵就是他们之间的友情，薛功灿说什么，大队长都信。
而薛功灿也不会拿这些开玩笑。
电话挂断后，雁枫扶着额头，冷哼一声，“你就这么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