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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总督好听力,这房顶这么高,你都能知道我在上面?”王浩自然第一时间就关心这个问题,万一对面还真是个高手,那自己当然得丢个闪光弹跑路为妙。

“本官虽来这都统府不过一日,但也习惯了屋顶时常有鸟儿在叫唤。”说罢叶之名抬头又看了一看,指了指屋顶一处没有瓦片的地方,“刚刚华全也来了好一会,却一直没有鸟的声音,我便抬头看了一眼。”

王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那块缺失的瓦片还真是显眼,就像一块黑布破了个大洞,打束光便一目了然。

“唉,电视剧真是坑人。”王浩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前看武侠剧经常看到掀人瓦片偷窥的情节,这在现实里根本行不通啊。

“电视剧?那是何物?”叶之名有些不解,不过也没在意,反问道,“侠士竟然如此年轻,来这左都统署,是为财还是为命?”叶之名先开口说道。

“侠士?哪点看出我是侠士了?”王浩慢慢走进了屋,看着这位总督说道。

叶之名道:“自古侠以武犯禁,少侠不走大门走在屋顶房梁,难道不是侠?”

“啧啧,原来你说我是跳梁小丑啊,这和我理解的侠不太一样。”王浩不禁摇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叶之名一脸错愕,顿了半天才道:“少侠是何意?”

“你别少侠少侠的,我叫王浩,羊城隔壁王家村一个没考上举人的小秀才。”王浩说道。

“王家村?秀才?你是读书人?”叶之名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个从屋顶飞下来的竟然还是个落榜的秀才,“那王浩小友,你还没解释刚刚那话是何意?”

“有人让我来杀你,意思杀了你他们就都奉我为主,我没答应,就先来看看再说。当然,这就是不打扰是我的温柔了。”王浩又吊儿郎当了起来。

“让你来杀我?你是说天地会之人?”叶之名眉头一挑,立即问道。

“当大官的就是不一样,心思转的太快了,这都能被你猜到。”王浩两手一摊。

“呵呵呵,想杀本官的,除了现在在城北山头的包令蛮子,就是天地会那帮反贼了。”叶之名冷笑了一声。

“包令?你说鹰国人?”王浩问道。

“自然,你称呼这些蛮夷...”叶之名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这个时代的大夏人,几乎谈到洋人都是以蛮夷、红毛夷相称。

“呵呵,这叫格局!待会儿再说。你是怎么知道天地会要杀你?”王浩问道。

“四年前本官解了羊城之围,那些反贼四散逃跑,到处作乱,我身为大青官员,自然抓一个杀一个。一共剿匪7万余人。他们有个叫陈嘉的匪头,对我怀恨在心,三番四次进行刺杀。”叶之名面含怒容,咬牙说道。

“还真的没冤枉你啊,难怪你叫羊城屠夫。”

“冤枉?有何可冤枉本官的,剿匪除寇,自然是依国家法度。他们不安于劳作生产,不守律法,揭竿做贼,则必须做好承受雷霆手段的准备。咳咳咳...”叶之名正色道,不过却咳了起来,“咳咳咳,羊城屠夫,呵呵,好名字。本官接了又如何。”

“果然不同立场的人讲不到一块啊。”王浩无奈的道。

农民起义自来不同立场有不同见解,作为青廷维护者、既得利益阶级的叶之名看来,自是应该进行血腥镇压。换晚清第一猛人,也是杀的太平天朝人头滚滚。但两人结局不同,一个失败者,还被洋人俘虏,另一个胜利者,还参与了开洋运动,自然得到的评价不同了。

王浩想了想,继续问道:“听说羊城流血成渠,道旁无首之尸纵横遍地,你杀人如同宰杀牛羊?”

“哼!镇压叛乱,当然得出极残暴之手段以镇压之,如在摧残方茁之花,使无萌芽之患也。”叶之名回道。

“额...你等会,”王浩最头疼听文言文,赶紧呼叫光子翻译,接受了译文,也是无语,算了这个和这种儒家君君臣臣的顽固派说不通的。

叶之名看王浩一直在发呆,也奇怪此人的言谈举止起来,于是换了个口气说道:“王浩,你是秀才?看你年岁不小,可去考个功名?”

“额...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王浩翻了个白眼,这具身体的前生太废,八股文背了十几年,还是考不中举人。

“哼!本官才过束发之年便位列乡试副榜,28岁中进士,授编修,后做知府,造福一方。王浩,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你可知?”

“大人,你这是在凡尔赛吗?我们现在流行条条大路通罗马,行行出状元。”王浩忍不住瞎扯了一句。

“糊涂,罗马、凡尔赛怎可与状元相提并论!”叶之名哼的一声,官威又端了出来。

“算了,有些事情和你讲不通,问点实际的吧,这外面的蛮夷联军你打算怎么解决?”王浩问道。

“这...蛮夷有何可惧!他们不过如同以往一般来骚扰几日,待他们发现根本控制不住羊城便自会退去。”叶之名仍然有些强硬的说道。

“你这当隔壁老王来串门啊,还几日?”王浩又忍不住吐起了槽。

叶之名虽然没听懂王浩说的具体意思,但也明白他是不信,于是道:“本官早已发布告示,但凡见上岸与在船滋事鹰匪,痛加剿捕,准其格杀勿论,仍准按名赏三十大元。相信不下几日,城内乡勇必会各处伏击,到时这些不懂民治的蛮夷自会离开羊城。”

王浩都惊了,搞半天做法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以为搞搞偷袭搞搞悬赏,就能把一个国家给打退了,所以说青末没被打醒前都是一些诗人在治国,根本不懂外交和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