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没有同小君说太多,但其实她是早猜到了这件事情跟甘甜脱不了关系,依她的性子,肯定是会过来跟她炫耀的,真是意外收获。
小君说着捂着嘴笑,“你是没看见甘甜刚刚那副表情,真是自作孽!老天爷都要收她!太坏蛋!坏女人!”
林曼拿着行李箱收拾着东西,“你之前不是还很崇拜她?”
人漂亮,家世显赫,早早的就有戏拍,年纪轻轻就成了学校风云人物。
在甘甜没有暴露真面目前,她听小君说这些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小君讨好的拉住林曼的手臂,“那不都是从前被她那副可怜无辜的模样欺骗了,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
小君说完愤恨的啐了一口!
“曼曼,你说她都有这么多好东西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林曼摇摇头,下一刻。
一个人影突然站到了她面前,林曼抬头被吓了一跳!
“裴砚?你来干什么。”
林曼捂着胸口,看着他有些没好气,又低下头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甘甜一直像条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说不定都是裴砚害的。
“来接你出院。”
裴砚也沉了脸,他百忙之中推掉公务来,这女人就是这副态度?
女人果然是不能惯着。否则就恃宠而骄。
裴砚不禁怀念起从前的林曼,视线再次扫到她身上,他眸光突然变的幽暗。
“裴总,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林曼叹了口气,不明白裴砚干嘛总是出现她面前,海市这么小吗?
明明两个人从前三五个月不见都是常事。
“误会什么?”
裴砚漆黑的双眸看向林曼。
“自然是误会裴总放不下我,想夜夜跪在地上求我复合啊。”
林曼声音抑扬顿挫的形容着,让裴砚有些不自然。
他说,“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他是有复婚的打算,但是让他裴砚跪在地上她想都别想。
就算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也是站着给她戴的戒指。
“上次说什么了?”
裴砚突然沉下脸。
季泽抱着一束花走进来。
绚烂夺目的红玫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阿砚,原来你也在。”
裴砚看到季泽手里的玫瑰花,脸沉了又沉,连招呼也未同季泽打。
原本的病房内,突然站了两个大男人进来,林曼一时间觉得空气变得很稀薄。
不知为何,每次季泽和裴砚出现在一起时,她就觉得倍感头痛。
下一秒,季泽直接将玫瑰花递到了她的面前,语气轻缓,“曼曼,我喜欢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林曼手里的抱枕顿时掉在地上,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小君停住了咀嚼的动作,干脆面在嘴里堆的像仓鼠。
空气中无端一股逼仄的气压诞生,裴砚的脸沉的冷凝,锋利的视线如同刀刃盯紧在季泽手中的花上,似乎只要林曼敢点头,他的怒气立刻就要将二人撕碎。
“季总….”林曼强扯出一抹笑,“你还是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是离过婚的….你这个海市才子要是跟我在一起,岂不是要变成海市的笑柄….”
裴砚沉着脸,这女人在说什么鬼话?跟他在一起过很丢人?
季泽温声道:“曼曼,我没有开玩笑,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或许从前的事情你已经忘了,但没关系,只要我记得就好。”
裴砚周身气息顿时变的阴冷起来。
他们从前就有事情?
在他裴砚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就搞起来了?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至于你说的离过婚,曼曼,那只是你的过去,不代表你的过错,我们只要认清自己的心就好,别人的想法于我而言,根本不重要,只要你愿意,我跨过千山万水也会去守护你。”
林曼心口一颤,她被季泽的话震惊到了。
“季泽,你不需要….”
“说的可真好听呢。”裴砚强势打断林曼的话,嗤笑出声。
“跨过千山万水….”裴砚细品着,眸光中带着不屑,“你的婚事,你能做主吗?还是说你只是想玩玩她而已?”
“裴砚!”这男人在说什么狗话!
“你闭嘴。”蠢女人。
裴砚眸光一凛,他还没来得及跟她算账,她倒先护短上了!
裴砚摔门离开!吓的在场众人皆是一颤。
“曼曼,我知道我跟阿砚的关系会让你尴尬,我想过就把这份情感藏在心里,可是再看到你接二连三的受伤,出事!甚至被绑架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是给阿砚打电话,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
我承认,那一刻我嫉妒阿砚,我不想再这样,你跟阿砚已经离婚了,我们是平等的,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季泽…..”
林曼眸光复杂,似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让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季泽看出了她眼底的疲惫,不忍心逼她。
将玫瑰放下,“没关系,你不用现在就立刻回答我,今天我的确不知道阿砚会出现在这,不是逼你,是我迫切的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你好好想想,好吗?”
“好….”
林曼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泽给了她台阶下,她勉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还是在季泽提出送她回家的时候拒绝了,太尴尬了….
她现在根本无法跟季泽同乘一辆车。
就像季泽所说的,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可是季泽这样的人,真的要跟她纠缠在一起吗?
外界讨伐的声音,那些暴力,林曼都是经历过的,季泽跟她在一起,要承受的太多了….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三番两次的找季泽帮忙。
可是,林曼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到季泽所说的那些过去是什么?
她们两个人,有什么从前吗?
但看着季泽的眼神,又不似作假,况且,他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林曼下车时,还能看到季泽的车,一直跟在后面。
她看着季泽单薄的衬衫,犹豫了一瞬,终于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