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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单手稳稳禁锢住林曼,令她的手腕动弹不得!

这个可恶的男人,谁准他一再轻薄她!

裴砚低沉着声音,“嗯,知道了。

准备好资料,我马上到。”

裴砚挂断电话后,环视了一圈路况,将车钥匙拔了下来,丢给林曼,“自己开回去,我得去一趟公司。”

林曼气急反笑,“裴砚,你占完我便宜,拍拍屁股就想走吗!”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

裴砚推门的手一顿,看着林曼,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你要如何。”

“我刚刚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林曼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她总不能白白被占了便宜!总得拿到点什么对她有利的信息。

裴砚沉吟片刻,似是回忆了好半晌才想起。

才轻笑道:“不是说不想知道了么?”

林曼恼了,她说不想知道,是因为裴砚要她去他怀里才肯说,她才不愿意!

但现在他便宜也占完了,总要给她一些好处!

“现在想知道了。”

林曼扭过头,心里有些别扭,不想再去看裴砚。

“好啊,来吻我。”

“裴砚!”

这男人是失心疯了吗?曾经他不是避她跟洪水猛兽一般,现在居然要她吻他?

林曼面无表情的凑近裴砚,一字一句道:“休想!”

话音刚落,她的下颚便再次被强而有力的大掌握住!

裴砚漆黑的眼眸凝视着林曼,低头凑近女人白皙的脸庞,林曼被吓的一怔,湿漉漉的眼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就这样望着裴砚,眼底泛红。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如同魔鬼般凑近林曼的耳边,轻笑道:“林曼,我肯给的时候,你最好受用着,不然….”

林曼湿漉漉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裴砚,脸颊被他的大手捏起,口中含糊不清,“不然怎样?”

她话音刚落,男人的冰凉的唇便再次覆上,只不过这次只是轻轻吸吮了一下,便离开了她的唇。

裴砚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然就是被我占了便宜,还什么也得不到。”

说罢,不等林曼开口,他推开车门快速上了另外一辆车,扬长而去,只剩月色之下一个人坐在车内愣神的林曼。

半晌后,她才回神,使劲的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唇,把裴砚在心中骂了个半死!

狗男人!王八蛋!混蛋!大乌龟!

她恼急了,可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个词。

最后林曼看着渐沉的天色,一脸怨气的换到主驾驶,开车回了家。

将裴砚的车停进车库,林曼拿起一块石头狠狠朝着车灯砸去,这辆车,是裴砚刚买没几天的,正是宝贝新鲜的时候,据说车上的零件全都是进口的,修一次车少则也要一年半载的,她专挑稀缺零件砸,车灯,小车窗,后车窗,全被她砸了个遍。

砸完之后,林曼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只觉得心口那抹郁气消散不少。

将掉落的车镜子踢到一旁,她提着包径直上楼回了房间。

林曼躺在床上,像是浑身卸力了一般,回想起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巨大的信息量涌入脑海中,她差点消化不过来。

想起季泽的伤势,林曼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一直响了好半晌,才被人接起。

季泽倦懒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似是带了些醉意,“小曼曼,这个时间找我,是有事?”

林曼犹豫了一瞬,缓缓开口道:“季总,你的伤…没事吧?”

季泽轻笑,语调中带着慵懒的调意,“没事,已经擦过药了,你呢?他有没有为难你。”

林曼想着那些深入的吻,声音不自觉的大了一些,“他敢!我可是会揍人的,他不敢的。”

直到林曼的声音越来越小,季泽才轻轻笑道:“真厉害啊。”

林曼干笑了两声,“季总,近日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说裴氏集团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是真的吗?”

“自然…..是假的。”

林曼刚提上去的气息又卸了回来,“季总,你好幼稚。”

季泽轻笑,电话中传来易拉罐掉落在地的声音。

“阿砚执掌裴氏这么多年,海市的许多政员和商人都同裴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盘根错节,外面那些人想要妄动,无异于蜉蝣撼大树,自寻死路罢了。”

林曼微惊,“这么厉害。”

季泽声音低缓,“后悔了吗?跟阿砚在一起,你永远都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裴夫人,若是离婚,就算你再有钱,海市的许多门槛也都不会再对你开放。”

“阿砚或许的确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但不可否认他为海市做出的贡献很大,也许你见到他很烦,但放眼华国,想要砸重金只为见他一面的人不知凡几,许多人,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林曼听着季泽的声音,额角一跳,“停!抱歉季总,我忍不住想要打断你一下,你说了这么多,该不会是自己害怕想退缩不肯帮我了吧?”

季泽顿了一瞬,随后缓缓轻笑,语调低沉醇厚。

“只是不想你后悔,所以把利弊跟你讲清,事情办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你这位置,海市不知道多少豪贵盯着。

至于答应你的事情,你既愿意,我还是会继续履行。”

季泽话音刚落,林曼便急切道:“我愿意的,约定还是做数!”

“好,等我安排。”

直到电话挂断时,林曼还握着手机,蹲坐在角落里,看着用珠光宝玉堆砌出房间,一抹苍凉涌上心头,前世,她已经守了一辈子,这一世,她只想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或许裴砚的确待她有些不同了,可就像季泽说的,裴砚这种人,身居高位,想见他的,想贿赂他的,想跟他合作的人不知凡几,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去过这种锦衣玉食,却要时刻担心被扫地出门的生活。

一个甘甜已经在前世夺走了她的一切,那这一世呢,裴砚对她那点兴趣可以撑到几时。

事情若是发展到那时,她又会不会像一个怨妇一样每日被困在家中,日日守着那扇门,去等一个根本等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