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攻打炎玄。”
黑袍老者目光深沉，幽幽说道。
许玄钧微微一愣，他当然知道这个答案是真的，但也相信，答案绝对没有听上去这般简单。
他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情的真相，事关于‘婆罗花’、‘祭祀’、‘无眠军’、‘怪物’，等这些诸多隐秘。
这些事，和炎武帝一定关系甚大，而许玄钧现如今最恼火的，便是所知信息太少。
“该我了。”黑袍老者回答完，便继续问道：“你师承何处？”
“龙虎山张天师。”许玄钧又随便扯了谎。
“张天师。”黑袍老者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两条眉毛拧在一起，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张天师是何方神圣？
“该你了。”他并未食言，让许玄钧提出下一个问题。
许玄钧问道：“百里羊阙和阿嬴都被我抓了，你们既然已经知晓此事，还这般大张旗鼓，是真心不顾他们死活？”
“是。”黑袍老者陡然回答道，对此事丝毫没有避讳。
见对方如此回答，许玄钧保持沉默。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接下来似乎很难从对方口中套出有用信息。
“问答就到此为止吧。”
黑袍老者道：“你杀了王惇和王渊叔侄，犯了帝国死罪，只有一条生路，便是归顺于我。”
“事实上，炎玄现在也尽在秦疆掌控之中，这里所有人的生死，理应由我们接管。”
许玄钧握紧战枪，目光冰冷地凝视对方，“所以，更不能让你离开。”
“呵。”
黑袍老者笑了，笑声中倒没有嘲讽的意味，只是实话实说道：“你杀不了我。”
“当然，我也奈何不了你。”
“借了你这么多天龙气血，应该好好感谢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许玄钧一直保持警惕，并没有动，他不知道黑袍老者接下来的举动。
就见对方抬起右掌，朝东南方向，猛一挥手。
那些无眠军立即应声而动，他们黑甲上的黑焰猛地喷薄，不在顾及许玄钧，开始朝黑袍老者指向的方位狂奔而去。
这座小山坡顿时摇晃起来，地面有烟尘升腾。
很快，他们身影便消失了。
黑袍老者瞥了一眼许玄钧，也不再理他，慢悠悠地朝东南方向走去。
许玄钧收回目光，也看向那个方位，那个方位，正是炎玄南线。
“你们的目标，是大风关。”
望着黑袍老者离去的背影，许玄钧开口发问。
黑袍老者闻声，脚步微微一顿，不过并没有回答他，身影渐渐消失在黄沙之中。
翌日。
许玄钧假扮的蒙寅，从泰安城中现身，回到秦疆铁骑的大营。
他‘受命’于百里羊阙，发布统御令，全军一起向南线进发。
王惇死了，虽然也遭人怀疑，不过更多人则不敢违抗军令，匆匆上马，赶赴南线。
“你的意思是，王渊死后，那匹战马巨怪化作一个老者模样？”李太常也在秦疆队伍之中，以他的实力，稍作易容，也可以蒙混过关。
“你没听过关于这老者的传闻？”许玄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