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重生?”敖玥瞪大龙眼,难以置信。
“这白锦堂堂一个仙王怎会轻易被人夺舍重生?”
无支祁也听得一头雾水,抓耳挠腮半天,才憋出一句:“那这白锦都被人夺舍了,怎的还和从前一样,整天找我纠缠不休?”
曦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斜睨着无支祁,揶揄道:“怎么?听你这话还怪舍不得的,你这猴子莫不是对她动了情?”
无支祁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反驳:“玄尊!您可别打趣我了!我老无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曦玄笑而不语,转头继续说道:“幸而白家在白锦飞升之前,在沧澜界就是个有些底蕴的家族。
我此番特意去查阅了他们历代族人的记录。
这才发现,白锦在十六岁之前,一直是个修炼废材,灵根驳杂,修炼数年都无法进入练气之境。
可就在她十六岁那年,外出之时被妖兽袭击,差点丢了性命。
谁知,自那之后,她就像开了窍一般,修为一日千里,短短几年就突破到了金丹期,还成了白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说到这里,曦玄故意顿了顿,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太一心思细腻,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沉吟道:“你是说,她是早在十六岁那年被妖兽袭击之后,就被姬蓉夺舍了?”
曦玄打了个响指,赞道:“不愧是太一,一点就通!”
她继续道:“当年你虽一念之仁,放了姬蓉。但巫族之人的寿命虽比人族冗长,却并不永恒。”
敖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帝尊之前让我去幽冥界查找姬蓉的转世记录,却根本未查到,我本以为她是否得罪了人,被人灭魂,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转世!”
无支祁依然是一脸懵逼,挠着头问道:“等等,你们说的姬蓉是谁?白锦又是被谁夺舍了?”
曦玄无奈地扶额,这货的反射弧真是比龙族的龙须还长!
而且居然还带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求知欲。
曦玄无奈地解释道:“姬蓉乃上古时期巫族最后一代圣女,是侍奉战神也就是本尊的大祭司。”
无支祁还是懵逼:“那她咋了?”
曦玄给了他一个无言的眼神,挑了关键的告诉他:“她背叛了本尊,趁本尊渡劫之时暗下黑手。”
被困之事就不想谈了,丢人。
无支祁这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惊呼道:“我明白了,你们是在说那白锦,其实从小时候就是被那个叫姬蓉的老巫婆夺舍的?!”
“无支祁,你还是吃桃子去吧!”曦玄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别人不都说猴儿精吗?
这个是怎么回事?武力值都是脑子换的?
曦玄刚在心里吐槽完,无支祁又一拍大腿,“哎呀我去,我想起来了!”
其余三人皆一脸嫌弃看他。
你想起来啥了?
无支祁当即无视了这种不利于团结的眼神,继续道:“当初我第一次去浮玉仙殿挑衅,想来就是那白锦故意放出风声,让我以为浮玉仙殿的主人会给她做靠山,帮着她对付我,才引得我跑去那里闹事。”
无支祁想到自己在仙殿门口被曦玄那一顿暴揍,越想越气。
指着关押白锦的方向破口大骂,“好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亏得老子当时还受了几分感动,以为你真心在玄尊面前为老子求情!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淡定,淡定。”曦玄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猜她这么做,无非是想找个机会,打探我的消息罢了。
毕竟,浮玉仙殿也不是常人敢来闹事的地方。”
曦玄边说边似笑非笑地睨了无支祁一眼。
无支祁又羞又愤,恨不得立刻冲到白锦面前,梆梆地给她几拳。
说他打女人没素质他也认了。
“还有更气的,我猜她当初在浮玉仙殿门口装作深情款款地等无支祁从裂隙归来,其实也是想探查符诠到底死没死。”曦玄语气平静,听在无支祁耳中简直让他抓耳挠腮。
无支祁脑海中回想起当初白锦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一阵恶寒。
好家伙,这女人,心机竟然如此深沉!
他当初竟然还傻乎乎地相信了她,差点就上了她的贼当!
无支祁咬牙切齿,“玄尊,那就别管什么证据了,老无这就帮您下了这黑手,搜了她的魂,到时候就说都是我无支祁干的!”
敖玥忍不住发表意见:“你这听起来像是怕人知道你的糗事儿,想杀人灭口啊?”
“杀人灭口?怎么可能!”无支祁瞪大了眼,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道,“我老无是那种人?我这不是怕脏了玄尊的手嘛!”
“行了,少说两句吧你。”太一无奈地摇摇头,这猴子心是好的,就是太容易冲动。
曦玄未再多言,只在心中暗暗感叹。
这姬蓉还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和她相处,真正不过万年,但她却很是了解自己的软肋。
她所打造的白锦这种坚强独立,美丽温婉的女子形象,恰恰是曦玄比较偏爱,最容易出手相助的。
曦玄叹气道:“我还是想问问她为何背叛我……”
太一轻轻握了握曦玄的手,柔声道:“那就问。”
镇魔塔内,鬼哭狼嚎,罡风猎猎,令人不寒而栗。
白锦被捆在塔中的石柱之上,任由那风如刀子般割裂着身上每一寸皮肤。
她看着眼前之人,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曦玄,你……你想干什么?”白锦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开口。
曦玄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姬蓉,被人吊起来的滋味好受吗?”
白锦脸色骤变,“你……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曦玄冷笑一声,“你不知道本尊在说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自己是姬蓉?六万年囚禁和那浊气噬魂之痛你得还本尊啊。”
姬蓉见身份已经败露,也不再伪装,索性撕破了脸皮,冷笑道:“曦玄,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怎么,你是来杀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