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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外室欺我?改嫁东宫前夫哭什么? > 第四十五章 她绝非笼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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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寻春只觉荒唐。

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搭在萧佑泽脖子上,“无利不起早,你救过我几回他难免多想,以为......”

“以为什么?”

萧佑泽轻咬她的唇珠,巧舌一寸寸攻入,与她分享蜜饯的香甜。

以为靠她能巴结太子殿下。

这不明摆的事。

苏寻春倒是想把话说开,无奈他一点机会也不给,连绵不断的吻像在渴求什么,怎么都不够。

她全身酥软瘫倒在他怀里。

自那次之后每次亲近萧佑泽都只是浅尝辄止,但不吝啬令她愉悦。

在白芷乡除了寻春醉酒那次二人有过唇齿相依外,为皇祖母守丧三年他一直很克制。

也不敢轻易冒犯她。

寻春性子冷,脾气倔,唯有对洹儿才放下所有包袱。

照她的话来说,阿九只不过是她当初救洹儿的“附属品”。

萧佑泽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连洹儿的醋也吃。

更别提穆承彦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不过这个麻烦以后再影响不了寻春。

前些天他让姜赫去了趟永安县户籍所,今日收到他的飞鸽。

——“夫人的户籍并不在永安县,婚盟之书穆承彦所聘者是苏锦夏。”

可萧佑泽不准备这时候告诉寻春,接下来他不能日夜守着她,万一又跑了怎么办?

“主子、夫人,药浴准备好了。”

苏寻春迅速整理好衣衫,道了声知道了人小厮把药送去偏院,催促萧佑泽别误了时辰。

萧佑泽摇头,勾起她的小拇指摇了摇,“夫人陪我一起。”

如此无赖的表情通常只会在他害怕扎针时出现,苏寻春有求于人,嗔了一眼与他同去。

盥洗室内,草药香弥漫,水雾拖着热浪层层向上翻滚。

萧佑泽穿着里衣静静仰躺在木桶之中,为了防止他分神、乱动,苏寻春在其十根手指上都扎了一针。

自己随意拿了本医书在旁边看着。

约莫过了一炷香,男人缓缓开口,“我派人四处打听过了,你师父的确在逃亡之时不幸遇难,就葬在秭归县。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他入土为安。”

苏寻春微微一怔,她以为他不会去查。

握住书页的指节逐渐发白,唇瓣轻掀,“好。”

随后她放下书,拧出银针在穴位处贴上药膏,取下屏风上的布巾给他回到内室,没有再言语。

萧佑泽着好衣衫出来时,苏寻春已焚上香料。

“虽入春了夜里风还是凉,窗户得关上,我会尽快种出紫柩花和苦梗做药引,索性这次毒素只在肌理并未深入骨髓。”

她语调如常,淡淡说出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再当他是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子。

只是这份旁人难以察觉的疏离感,仍令萧佑泽心中烦躁、不安。

苏寻春说了许多,始终不肯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还找了个自以为对方没办法拒绝的理由。

“这几日洹儿晚晚梦魇,我去陪陪他。”

萧佑泽牵起她的手,将人抵在门柱,脚下轻勾关上了门,“老先生的事我会帮你办妥,以后你安心住在这里。寻春,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出去,高霍会暗中保护你。”

苏寻春鼻头一酸,轻哼一声唯有自己听见。

抬眸对上那藏满星辰的凤眼,他两句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良民证不用指望、她“绝非”笼中雀。

事实真的如此吗?

——“我是大夫,不是你萧佑泽见不得光的女人。”

这话哽咽在喉间直到离开也没能说出口。

只因同样的话说过太多次,若是阿九定会体谅,可在东宫太子听来多么可笑,最重要是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只会认为无理取闹。

苏寻春整晚脊背发寒,就算抱着洹儿这个小火炉也无济于事。

秭归县的那具尸身,根本就是她伪造的。

萧佑泽要查怎可能查不到?

一年前,她打听师父曾在秭归县出现,马不停蹄赶去听当地百姓说从白芷乡前去的大批难民,被送往了集中营,当中有位老郎中得罪了乡绅,医死了他的小妾。

那乡绅悬赏要将他打死。

苏寻春便在义庄找了具与师父身形差不多的尸体以假乱真。

买通那群莽夫将人匆匆葬在山野。

可惜那儿之后再没有任何师父的下落。

关于那个秘密,她更无从得知。

那年她被父亲和梅姨娘骗到永安县、上了穆家花轿,师父飞鸽传信给她只说找到一些关于她母亲身世的事,当中牵扯太多,让她务必回一趟药庐。

时移世易。

她至今一点线索都没。

更不能去问那个没良心的爹,苏启宏何曾当过她是女儿。

“娘亲,别走、别走......”

睡到半夜洹儿忽然哭起来,小手小脚不安分,像要把床砸出几个窟窿才满意。

“洹儿乖,娘亲在。”苏寻春轻拍着哄他,说着安心的话。

眼底凉意更甚。

她好像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被人牵制无力挣扎。

不知皇甫桑墨与她的的交易,还作不作数?

不知不觉睁眼到天亮,康总管已命人快马加鞭带回种子。

“主子吩咐了,别院后山那片茶园任由夫人使用,需要什么老奴都会差人去办。”

“所有土都要重新翻过,另外需要搭建两个竹棚,用棉被盖在上面,每隔六个时辰,在土中滴上半斤盐水。”

后山距离别院只需一刻钟脚程,苏寻春不想日日与萧佑泽周璇,索性搬到茶园住。

那男人倒也没来烦她。

只是她等了多日,皇甫桑墨也没再出现。

一连七日,苏寻春所有心思都在茶园,在白芷乡种植这两味草不难,就算是在冬季也只需要几天就能发芽,所以那时阿九发病她都能泰然处之。

她蹲在竹棚,仔细检查每一寸泥土,手指往下探了探发觉还是湿度不够。

正想唤人打水来。

康总管俯首走了进来,面色稍有些无奈,“夫人,花娣被官差抓了。主子的意思,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苏寻春眉心压了个川字,思虑片刻,方问道:“哪里的官府?”

“蒲州冠县,想必是在黑市交易时被人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