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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和他的手下全部被绑了,陈县令看着眼前的女子:“有时候做人还是不要太咄咄逼人。”

警告她啊,许长宁顺从的低头:“谢谢大人的指点,我一定把您说的话牢记在心。”

县令甩甩官袍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许长宁在后头大声喊道:“大人您慢走。”

好多人跟着县令走了,这郝仁犯了那么多事,这次竟然被当众绑走,大家都要去跟着看一看。

一路上郝仁都瞪着陈县令,想说话又被堵住了嘴,憋得他双眼满是血丝。

许长宁等看不到他们的影子才拉着柳诚之:“走,我们回客栈。”

回到房间许长宁让小二送了些热水,身上都是灰,要好好洗一洗,柳诚之跟着小二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身衣服,今天出门没想着会在外头留宿。

小二一趟趟的往桶里加热水,许长宁坐在椅子上喝着水,刚才一顿发挥实在有些口干。

“客官,水好了,如果还需要热水就去喊我一声,我就给您送过来。”

小二说完话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许长宁站起来开始脱衣服,柳诚之坐着看着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太对,忙红着耳朵转头。

她脱衣服的手一顿,走到他面前蹲下与他对视。

“你身上也脏了,你不洗澡吗?”

柳诚之双拳攥得紧紧的,率先移开了他的目光,她的衣领半敞开,他坐在椅子上一低头就能看到……

“你害羞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有些事早晚都要发生的。”

许长宁脸不红气不喘。

他闭上了眼睛,这样就不会想要看了。

“我知道了,你不愿意。”

说完许长宁起身就要走。

“我没有。”

柳诚之拉住她的手,话说得很急,等看到许长宁得笑脸,他才知道自己被她调戏了,这回他的脖子都红了。

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脸上带着不解:“你没有什么?”

阿言肯定是故意的,他没有松开手,因着害羞,他的双眸潋滟生光,半响才听到他说:“我愿意。”

许长宁点点头:“嗯,准了。”

低头学着他经常做的那样,亲了亲他的额头:“等回家再说。”晚上还有正事要做。

等她钻进浴桶里,他才睁开眼睛,面上已是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犹如万马奔腾而过。

得她青睐已是他之幸,他知道她不属于这里,他总怕她在哪一天就突然离开了,可她愿意与自己做真夫妻,那是不是她……不会走。

许长宁洗着澡,在这里是真的不方便,连个吹风机都没有,好在天开始热了,这么长的头发能干的快些。

抬头看到那人背对着自己,只觉得好笑,每次撩他都觉得特别好玩。

“哗啦~”

柳诚之的耳朵一动,她洗好了,侧耳听到她穿上衣服他才转过头来,拿过干帕子给她擦着头发。

“让小二重新送水你也洗洗吧。”

他没说话认真的给她绞着头发,等她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他才站起来脱衣服。

余光扫过许长宁,发现她满脸兴奋的盯着自己,柳诚之抿紧了唇,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

“好,我不看。”

她快速的扭过头去,柳诚之加快速度脱下衣服,等坐进浴桶里才发现那人又扭过来看着自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转过来的。

许长宁是真兴奋啊!

帅哥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洗澡,以前哪有这待遇啊!

看个电视剧就给她看个放水的镜头,下面就不拍了,每次看到这她都得骂两句,多些镜头收视率不得暴涨啊。

她起身向他走去,还搬了个凳子坐下来,手趴在水桶边认真的看起来。

刚来的时候他弱不禁风的,现在这胸前的肌肉也练回来了,显得人都结实了很多,白嫩的胸口都是伤痕,右臂上也有一道伤口。

她摸了摸这疤痕问道:“这里是怎么伤的?”

“和爹走镖的时候遇见山匪,被剑划的。”

受伤对于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

“你在书院读书了还要去走镖?”

“爹说光看书只会是书呆子,只有多出去走一走自己去体会去感受,见到的学到的才是真实的。”

但能不能不要趁自己在洗澡的时候和自己聊天?

柳诚之把洗澡巾放在水里,有意无意的遮着什么。

她没发现他的动作:“爹这话说的挺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也想出去走走,你的世界我还没好好看一看呢。”

他的手一顿,压下心中的慌张:\"好,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嗯。”

谁还没有个环游世界的心愿呢,如果是和眼前的人一起,那应该会很开心吧。

许长宁摸了摸水温,起身躺在了床上,要自己一直坐在那里,他只怕水冷了都不会上来。

夜色已经降临,客栈外的叫卖声也渐渐没了。

柳诚之守着睡着的许长宁,有些舍不得喊她起来,他刚微微动了动自己发麻的手,她自己醒了过来。

窗户外面已是月亮高挂。

“我们走。”

两人穿好衣服用布蒙住脸,许长宁也束起了头发,不凑近看还以为是个男子。

柳诚之打开窗户让她先等着自己就从二楼跳了下去,她忙扒着窗户往下看,男子好好的站在下面张开双臂示意她跳下来。

许长宁爬上窗台闭着眼跳了下去,被他一把接住。

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躲避着打更人,沿着屋檐下的阴影处走着,等走到郝门镖局的墙外,许长宁看着高高的围墙想着要不从空间里拿把梯子出来?

柳诚之晃了晃她的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到一扇门前他掏出了钥匙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打开了门,许长宁想问这哪来的,怕吵到里面的人还是忍住了。

整个镖局静悄悄的,许长宁一路被他拉着,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看来是真的没少来。

走到一个房门口,他又掏出另一把钥匙打开了门,许长宁已经不觉得惊讶了。

等两人进了门,他关上门趴在她耳边说了句:“这里是库房。”

库房?

库房!

她借着外头的月光用眼神和他确认,他点点头。

库房很大,他们在里面摸索着,许长宁轻轻打开一个箱子,“嘶。”全是珠宝。

“这里面有很多都是爹娘的,他们走镖的时候只要遇到山匪,娘就会把山匪窝端了,娘说是为民除害,这些有一半是从山匪窝里搬回来的。”

自己这婆婆还挺对自己口味,既然是柳父柳母的功劳,那就得都搬走。

她凑近柳诚之:“诚之,我们把库房都给他搬空了,我先跟你说一声你别吓着”

柳诚之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方式搬空,下一秒就见她搬着一箱珠宝凭空消失了。

他往前一抓没抓住她,心跳的很快,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又出现了,看他的样子她有些想笑。

“我把它们都搬进我的洞府。”

仙女的洞府。

他点点头,顺了口气,开始搬着各种各样的箱子,等她一会儿消失一会出现的搬进她的洞府。

两人忙活了大半夜,等最后来回确认这里面毛都不剩了才准备离开。

柳诚之把库房的门锁好,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吹了吹,扔在了库房门边,等门被点着了,两人才原路返回。

等到出了镖局外锁好门,里面的火光已经冲天。

顺着原路返回来到客栈旁,他抱起她一用力把她往上抛,她也很给力的攀住窗沿,柳诚之借力就跳了上来,再把她抱进来。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皆是笑了起来。

今夜全是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