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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肯放行,不眠就缠着他,爷爷气不过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跟我说你会有分寸的?你就是这么个分寸法?”

不眠没什么底气反驳:“我有分寸的,现在的决定正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爷爷:“所以,怪我没表达清楚?”

不眠安抚他:“没有没有。”

爷爷:“是没有还是不敢?”

不眠不吱声,奶奶劝说:“老头子,有话好好说,别凶孩子。”

爷爷:“他都是被你们惯坏的!”

爷爷语气凶凶的,奶奶也有点气了:“说的好像你没惯着他一样?”

爷爷一噎,强行狡辩:“我那是松弛有度,该宠时就宠着,该教育时就教育。”

奶奶:“少跟我睁眼说瞎话。”

爷爷:“我现在不和你说这个,你看他这样,心都野了,让他去了还能回来吗?”

奶奶看着不眠,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眠态度坚定:“我已经决定了,就算今天见不到他,明天也见不到他,我迟早有一天会见到他的。”

爷爷捂胸口:“我看你是决定今天没气死我,明天还没气死我,迟早有一天会气死我!”

不眠:“爷爷,我能理解你们那一辈的想法,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让你们开心,可是,感情这事说来就来了,挡也挡不住,况且,我的人生还很长,我真的希望未来的日子有我喜欢的人相伴,携手白头,而不是找个人凑合,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爷爷:“现在你们年轻人吃饱饭了闲得慌就爱扯什么情情爱爱,情爱又不能当饭吃,挣钱更重要知道吗?有了钱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总能挑着可心的,最最最重要的问题是,你们在一起是没有后代的,晚年无儿无女多凄凉?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早死,剩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怎么活下去?”

不眠:“那我争取比他早一点死?”

爷爷脸都绿了,左看右看,想找趁手的工具揍人。

奶奶忙拦着爷爷,说不眠:“呸呸呸,胡说什么?”

不眠改口:“我让他活久一点。”

爷爷脸色还是很难看,两句话不都一个意思。

爷爷:“不管你们谁先死,最后一个人都会孤苦伶仃,说句不好听的,死在家里臭了都没人知道。”

不眠:“我们会挣钱,以后请保姆。”

爷爷:“保姆没有自己孩子靠谱。”

不眠:“亲生的也有很多人靠不住……实在不行,我不是还有妹妹吗?让她孩子给我们送终就行。”

爷爷扫了眼斜倚门边看他们爷孙俩掰扯的年轻女生,也很嫌弃:“你妹妹就爱满世界瞎跑,就算以后有了孩子,也不一定着家,靠不住。”

不眠:“没事,我家粉丝虽然不多,但愿意让孩子给我送送终还是有的。”

爷爷:“你油盐不进!”

不眠:“爷爷,我心意已决。”

第一次见不眠这么犟,完全说不动,爷爷气闷坐下,不理人了。

不眠:“爷爷,你也希望我以后开开心心的吧?”

爷爷不说话,奶奶回他:“这不废话,我们自然都希望你和无药健康幸福快乐平安一生!”

奶奶:“你爷爷没那么古板,主要是考虑你年老以后,身边没有孩子陪伴,会很孤独,日子难熬,我们到时候都不在了,没人能陪你也没人能帮你,我们光想想就心痛,知道吗?”

不眠其实也有点怕晚年凄凉的,所以他没有怪爷爷,只说:“我知道。”

沉默了会,不眠继续说:“明天和意外,谁都不知道哪个会先来,我认为过好当下更重要,以后的事,遇上了再解决就是。”

这个倒是,谁敢说自己一定能活到老呢,但爷爷还是觉得心累:“你今天选择了他,以后你后悔了呢?”

不眠:“那就分开。”

爷爷终于抬眼,如果不眠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他立刻将他丢海里清醒清醒。

僵持了许久,最终爷爷慈爱之心败下阵来,他掏出手机,给飞行员打电话,让对方去机场等候。

目送不眠上车去机场,爷爷红了眼眶:“真想现在就将他丢养老院住个一两年,让他提前感受下晚年生活!”

奶奶:“你舍得?”

爷爷冷哼一声,虽然松了口让不眠和挽衣在一起,但他心里还是很难过,精神不济的起身,准备回房躺着缓缓。

不眠爸妈和无药一家远远站在门边,反正不眠做什么他们都不反对,所以没有参与谈话,怕哪句话不对暴露立场惹得老爷子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