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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两宋传奇 > 第165章 漂洋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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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众人抵达明州,终于见到了港口外的茫茫大海。但见近处,白浪滔天。远远一望,湛蓝海面,海鸥飞翔。

张明远惊道:“本来不知道。”费无极叹道:“一来吓一跳!”子午呼道:“果然天高地阔,望不到尽头。”

普安伸出双手,笑道:“海风就是舒服,果然比在东京要畅快许多。”余下张开双臂,呼唤开来:“哇,茫茫大海,我来了。”

武连跳了起来,像个孩子一般,乐得屁颠屁颠,跑来跑去,屁股也左摇右晃的,叫道:“这可是大海,不可思议!”众人见状,皆捧腹大笑。

徐兢赞不绝口,指着眼前高大巍峨的两艘神舟巨轮,对众人笑道:“果然巍如山岳,浮动波上,锦帆鹢首,屈服蛟螭,所以晖赫皇华,震慑夷狄,超冠古今。”

那船上掌舵的官员介绍道:“诸位大人,此神舟大樯高十丈,头樯高八丈。风正则张布帆五十幅,稍偏则用利篷。左右翼张,以便风势。此番出使高丽国,我大宋用这两艘神舟,便可让高丽国大开眼界,不失我天朝上国威仪。”众人喜上眉梢,点头赞许。

众人见士卒将神臂弓搬上船,皆纳闷,徐兢却摇摇头,示意他们别问,到了,自有妙用。子午四人追着种溪问,种溪就是只笑不说话,四人只好作罢。

张明远对费无极耳语道:“神臂弓一定是对付海盗用的,可见还是与路上,盗贼少不了。”费无极点了点头。

张明远等人以为,次日便可乘船离开明州了。但徐兢又告诉张明远等人,还要耐心等待几日,不必着急。

费无极问道:“徐大人,为何还要停留好几日?”种溪笑道:“无极哥哥,你着什么急。莫非火急火燎要出海不成?可见你没出过海,什么也不懂。”张明远摇摇头,好奇道:“溪弟,明远哥哥我也不懂。”

子午道:“我也是,一窍不通。”普安道:“我没出过海,只在成都府坐过小船。”余下举手道:“我也是,到东京好几次,只在金明池坐过船。”武连道:“不错,我最不爱坐船,晕乎乎的,想吐,好似怀孕一般。”众人哈哈大笑。

陈尧臣指着眼前茫茫大海,笑道:“你们几个小子,真是孩子气,这出海可不比在江河湖泊里玩耍,你们可要受罪了,把你们这些年吃的山珍海味全部吐出来,都拥抱大海去。”

徐兢道:“没事,等祭拜过神仙,定会保佑他们这些小孩子,一路顺风。”一语落地,众人恍然大悟,笑出声来。

种溪道:“我虽说去过一次高丽国,但实话实说,意犹未尽,其中感受可以说终生难忘,妙不可言。”

张明远听了这话,叹道:“这说的好似到了天宫一般,有那么好,我却不信。”费无极道:“走一遭便知道了。”

徐兢道:“不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陈尧臣看向子午四人,问道:“你们四个以为如何?”

子午四人齐声道道:“走一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武连道:“如若带上明浩就好了,小孩子最喜欢看大海。”种溪道:“你以为大海很好看,你看了就知道了。”众人神情肃穆,都心知肚明出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过了几日,在祭祀了掌管海事的东海龙王,以及刚刚兴起的水手保护神妈祖之后,一行人带着宋徽宗精挑细选的礼物、罗盘针、海图,趁着夏季风,在明州踏上了宋朝沿海通往高丽国的传统航线。

离开明州海港码头之际,那当地官员和渔民皆前来送别,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一声炮响,两艘万斛神舟起锚,缓缓离开码头,六艘客船也紧随其后。浩浩荡荡,一共八只船,扬帆远航,劈波斩浪,渡海前行。

那海面上,不时有海鸥掠过,岛礁也遍布在航道两侧。但见不少破碎海船的木头,躺在岛礁上,任凭风吹雨打。海水拍打山石,哗哗作响。

次日早上,离开明州海港不久,拐过几个岛礁,但见几只渔船映入眼帘。众人离开海港倍觉新鲜好奇,尤其张明远师徒,第一次出海,见海面宽阔,便站在船尾,看着白色的浪花,喜笑颜开。

子午看着眼前的海面,瞧了一眼那些士卒,道:“你们都说出海很苦。”士卒点了点头,看了过来。

普安也问道:“你们都说出海很累。”士卒走了过来,笑了笑。武连见士卒一脸疑惑,话锋一转,笑道:“原来是骗人的。”士卒一怔,忙问其故。

余下见他们在问,便想了想,应声道:“可不是,看看,海面平静,多舒服,哪里有什么危险,看来都在骗人。”士卒皆七嘴八舌,与子午四人争论不休,都说他们一派胡言。

种溪见状,只好上前替子午四人解围,环顾四周之际,笑道:“你们真是孩子气,眼下你们看平静如水,那海底却是暗流涌动。还有那暗礁可是很可怕的,如若遇到大风大浪,海船被拍打到暗礁上,便是船毁人亡,葬身鱼腹。”说话间指了指远方,但见海鸥越过几座岛礁。

张明远听了这话感同身受,想起历历往事,也道:“我在东京见船家过虹桥也是害怕遇到什么石头啦水草了,都怕船体受损。”费无极道:“可不是,好在河道狭窄,海面却宽广无边。”

徐兢拿着罗盘针,瞅了一眼,道:“风平浪静,方向就好辨别。”陈尧臣道:“这罗盘针,主要用在大风大浪,天色隐晦,或有大雨雾霾。”

船长点了点头,将手伏在船舷栏杆处,叹道:“不错,这出海最怕遇到大风大浪,如若再加上狂风暴雨,可就麻烦了。”

副船长道:“出海最怕三件事。”一个胖乎乎的士卒道:“其一,遭遇大风大浪,狂风暴雨。”一个消瘦士卒道:“其二遇到鲨鱼群和海盗。”

种溪道:“我看还有一件事,便是不能洗澡,身上臭烘烘的。”听了这话,几个士卒皆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原来他们感同身受,早已习以为常。正在此时,子午四人还在向海鸥招手,船长定睛一看,便大呼:“前面有船,不像渔船,当心,士卒做好准备。”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紧张。徐兢和陈尧臣带着种溪在客船躲避,张明远等人引众埋伏在船舱里。

士卒上前喊话打听一番,那对面的船不大不小,从旁边过去,原来有惊无险,是从高丽国归来的商船。走不多时,又一艘船过来了,副船长让众人提高警惕,结果依然是商船,一来二去,迎面过去七八艘。皆相安无事,船长便让众人各自回位了。

两艘神舟在前,后面的客船上,皆是一些明州官员和家属,都是出使高丽国去的,他们时常跟随出使,高丽国待他们如同一家人。拐过一个大岛,众人正在船头甲板谈笑风生,突然从那岛礁后面冒出两艘船来。

眼看愈来愈近,那船上的人皆笑容满面,招了招手,想要登船。武连便要将缆绳扔过去,一个士卒转过脸一瞧,便拉住武连的手,对他耳语道:“他们为何要上我们的船,其中必有诈,不可掉以轻心。”余下却瞪了一眼这士卒,冷笑道:“茫茫大海,遇到大船,想过来逛一逛,有何不可?”

正在此时,那几个笑容满面之人,突然蒙面,手持利刃,跳到神舟上来了,只听大叫一声,一刀砍翻那个士卒。

士卒头破血流,跌倒在甲板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是蜷缩开来,痛得抱头大呼。多亏子午和普安前去抵挡,如若不然,这士卒便要身首异处。子午四人大吃一惊,躲过蒙面人的大刀,三拳两脚将蒙面人踢倒在地。

又有几个蒙面弓弩手意欲搭弓射箭,张明远和费无极双掌齐发,两道火龙飞出,将那蒙面人的弓箭冲击掉落,烧个冒烟开来。蒙面人诧异万分,跌跌撞撞,跳出甲板,返回自己的船去。几个神舟上的士卒前来,要用神臂弓对付他们,他们便调转船头,试图躲避。

子午四人大叫一声:“有海盗。”船长引众出来,脸色煞白,赶忙调转方向,快速前进,试图甩开海盗船。海盗船见张明远等人发觉自己,便紧追不舍。徐兢等人下令,船队向明州方向逃离。

船长呼道:“这可如何是好。”后面客船皆是妇孺,徐兢派张明远和费无极带着子午四人前去保护,徐兢和陈尧臣,在种溪保护下,也抵达后面客船。前面两艘神舟分开行驶,一艘断后,一艘在前领航。

两艘海盗船上的人,升起黑旗,远处又来两艘海盗船。如此夹击,意欲逼停船队。张明远等人哪里遇到这等阵仗,皆面如土色。一前一后,船队和海盗船在海面,你追我赶。

海盗船上的大汉,拿着大刀,站在船头,高呼:“咱们守了好几日,早知道你们出使高丽国,这条海路上的商船,都叫我们‘海爷爷’”

另一个胖子拿着大刀,晃了晃,冷笑道:“你们定是去祭奠高丽国睿宗,船上金银财宝,必不可少。统统拿出来,如若不然,我们上了船,就将你们扔进海里喂鲨鱼。”

眼看船队快要被逼停,船长不睬海盗船,命人向天放了三个信号炮,只听得,嗖嗖嗖三声,三道金光飞起。不多时,海面滔滔,远处一队大船驶来,张明远等人定睛一看,喜出望外,居然是大宋水师。

那海鳅大船,虎虎生威,船队军旗烈烈。士卒站在甲板列队,船头火炮排的井井有条。见官军到来,眼看到嘴肥肉溜走,那四艘海盗船慌慌忙忙便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徐兢引众登上海鳅大船,向水师将军致谢。众人齐声道:“多谢将军搭救,有劳,有劳。”

那将军道:“不必如此,皇上千叮万嘱,造两艘万斛神舟,实属不易,花费六船‘花石纲’的银子钱,故而让我等保护船队,驶过海盗出没的海域,至于靠近高丽国的海域,我水师就不便前往了,毕竟我官军还要护卫海港,不可离开明州海域太久。”随即吩咐水师船队里的两艘小炮船,护送徐兢船队,向高丽国方向而去。

过了几个海盗船时常出没的海域,大宋水师两艘炮船,辞别而去。徐兢船队继续前行,海面越来越宽广,不时有渔船经过,众人才算放下心来。

张明远道:“有惊无险,真有趣。”费无极道:“海盗船真厉害。”子午道:“不出海,不知海盗船的厉害。”

武连摸着自己的胸口,缓缓道:“吓坏我了。”普安道:“这可比在子午谷遇到强盗刺激。”余下道:“那要问子午了。”众人破涕一笑。

徐兢道:“我们上一次就遇到这厮,不知道,他如何得到我们出海的消息,看来我们的行踪被出卖了。”

种溪惊道:“不可能,我们守口如瓶,我谁也没说。”陈尧臣道:“恐怕后面的客船里,难免有多嘴多舌的妇道人家。”

船长点了点头,嘘唏不已道:“这很有可能,毕竟他们拖家带口,小孩子的嘴巴可管不住。”

副船长道:“或许是商队说出去的。”一个了望兵道:“不用猜来猜去,我想,那海盗船料定我们走那条海路。”另一个了望兵道:“不错,毕竟这条路又近又快,实乃必经之路。”

张明远道:“莫非官军水师不知道?”费无极道:“恐怕他们顾不过来。”

种溪对他二人耳语道:“这里面可是有不可说的东西,徐兢说,水师里的将军与海盗船那头目在明州酒楼喝过酒。”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点了点头,诧异万分。

这一日,路过一片海,但见海面刮风,天上飘下小雨,点点滴滴打在船头甲板上。还是黎明时分,武连正在睡觉,忽听得船底咚咚作响,不知哪里发出的怪叫声。

船上士卒赶忙叫醒徐兢等人还有张明远等人,众人站在船头,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鲨鱼群在前面。他们又到船尾,还是鲨鱼群。那鲨鱼在撞击船舷,啪啪作响,白色浪花随之散落。眼看船体被鲨鱼群袭扰,士卒赶忙拿来神臂弓,架在船头和船尾,又在左右两侧也架起神臂弓。

张明远带着子午和余下去了船头,费无极带着普安和武连去了船尾。两队人马,都协同士卒,拉开神臂弓,朝那鲨鱼射去。

只听嗖嗖嗖,几声过后,鲨鱼见巨大的箭头袭来,皆尾随片刻,都逃之夭夭。有的小鲨鱼没来得及逃走,便被射中,众人合力,拖上甲板。

张明远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神臂弓对付的是鲨鱼群,对付海盗便是小菜一碟。士卒拍着几只小鲨鱼的肚子,笑道:“可以吃肉了。到了高丽国卖个好价钱!”

张明远见那小鲨鱼在嘶叫,眼里还流泪,便急匆匆找到徐兢,恳切道:“大人,还是请你去帮帮忙,说服士卒,放掉那小鲨鱼。”

陈尧臣惊道:“他们真胆大包天,敢捉鲨鱼。”徐兢道:“我们这不是渔船,他们在胡闹,这片海,鲨鱼群很多,如若不放掉,恐怕就麻烦了。”

种溪又舔了舔嘴唇,流口水,道:“可是过了这片海,就没鲨鱼了。鲨鱼皮可是美味佳肴,不可多得。”徐兢道:“别想着美味佳肴了,要美味还是要命。”

种溪只好点了点头,叹道:“当然要要命。”随即立马跑去吩咐士卒放生还活着的小鲨鱼。可鲨鱼群依然在围攻船队。

子午道:“怎么办,鲨鱼群不要命了。”普安拍了拍脑门,懊恼道:“都怪我,使劲拉神臂弓,激怒它们。”

余下跳了起来,看向左边,叫道:“快看,鲨鱼群又上来了,快放箭。”士卒便拉动神臂弓,嗖的一声过去,水花四溅,鲨鱼群一哄而散。

武连指着右边,急道:“又来了,快准备,放!”士卒拉动神臂弓,嗖嗖两声,溅起一片浪花,打在众人脸上。

费无极伸手抹了一把脸,将手搭在鼻子上一闻,果然腥臭难耐,不觉吐了出来一口痰,掉在海水里去了。

不多时,白浪滔天,狂风大作,徐兢叫道:“都进船舱,大风来了,快撤!”种溪指着船头,脸色煞白之际,跳了起来,急道:“那还有一只小鲨鱼,挂在钩子上,跳动着。”

“来不及了,快撤!”徐兢一声令下,士卒挥剑斩断挂着小鲨鱼的绳索,小鲨鱼挣脱鱼钩,啪的一声,掉在海水里,带着血水渐行渐远。船队加速前行,赶忙离开这片海域。

次日午时,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徐兢在船上,对张明远等人介绍道:“有了南洋传来的技术,这船只的甲板宽而船底寨,长宽比小,更利于远洋航行。”子午四人点了点头。

陈尧臣道:“这艘使船已具备了上下分层的结构,底层是仓库和炊事房,其他中层段位的船舱是士兵的住宅。”

种溪笑道:“而船尾的尾楼则是我等官吏的住宅,雕梁画栋,涂抹金漆,看起来就十分精美。”费无极放眼一看,果然精美绝伦。

那掌舵副手笑道:“这艘神舟,的确不简单。船只先用立鸟帆测试海上的风向,然后根据不同来向的风选择布帆、小帆、利篷等不同帆面。可是能工巧匠的手艺,皇上为了我们也算煞费苦心,皇恩浩荡,自然要不辱使命。”

普安心里冷笑,这皇恩果然浩荡,如若风高浪急,葬身鱼腹,就更是皇恩浩荡了,不由担惊受怕起来,原来此时船在晃动。张明远示意众人抓住船上的木梁,子午四人赶忙抓住。

徐兢道:“本官素闻,这海船历来在进入深水航区之后,船只会换用远海的三副舵,是也不是?”那掌舵副手点了点头。徐兢引众立马离开驾驶舱,到客舱去了。

到了客舱,众人坐了下来,不敢朝外面瞧上一眼。正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际,突然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船队在海里遇到龙卷风。船长示意众人抓紧船上的木杆,身子躺着,脚踩在墙壁上。

船儿左摇右摆开来,还好幅度不大。浪头随着摇摆,拍打在舱门口,几个浪头过后,舱门早被冲开,狂风肆虐,大雨瓢泼。船舱进了水,众人都被水打湿了衣衫,一股海水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惹得众人呕吐不止。一个时辰后,突然风平浪静,众人悬着的心,才算缓缓落了下来。

缓过神来,余下捂着胸口,问道:“徐大人,你可知海船如何保持不晃动么?”徐兢应声道:“明州建造的船舶上,早已装有减摇龙骨,这艘神舟上有此装置也不例外。减摇龙骨装在船体舭部,在船舶遇风浪产生横摇时,起到减缓摇摆的稳定作用。你们别怕,眼下风平浪静,再过一日,就离高丽国不远了。”

张明远点了点头,喜道:“上了岸就好,茫茫大海,的确令人担惊受怕。”费无极道:“跟着我们数日的鲨鱼总算不见了。”

陈尧臣笑道:“原来你们怕这个,那鲨鱼群所在的地方正好是渔船鲜有之所,故而它们尾随数日。等过了那片海,它们就不敢跟随了。”

普安追问道:“那是为何?”徐兢笑道:“这附近,你们眼下可以出去瞅一眼,便一目了然。”

种溪朝子午四人后背拍了拍,叫道:“快去,发什么呆。四个臭小子!”子午四人听了这话,争先恐后,跑了出去,站在船头一瞧,齐声惊道:“这么多渔船打渔,好厉害。”

但见远处,许多成群结队的渔船往来,海面宽阔,万里晴空,白云朵朵。有几个海岛上面郁郁葱葱。岛上还有人,向这边挥手大叫。

一路上,张明远等人不是躲在船舱躲避狂风暴雨,就是站在船头甲板看海。徐兢却不闲着,每日都会兢兢业业地绘制沿途的礁石、海岛,这称之为航海图。每遇到了夜间阴天,船长就会使用罗盘指路。

几日后在穿越黄海时,海水腥臭不堪,海船颠簸摇摆,让众人呕吐不停,吃了的酒肉一点也不剩,全部吐了出来。张明远以为喝点小米粥定会相安无事,结果照样吐个撕心裂肺一般的难受。

经过了一番风浪后,他们在近海遇到了高丽王国的迎使船,获得了高丽国提供的新鲜淡水和茶叶、大米。高丽官员笑容满面,徐兢、种溪和陈尧臣也微微一笑,众人相互介绍,高丽官员拱手说,宋使在礼成港歇息三日,沐浴更衣,酒饱饭足,养精蓄锐后前往高丽国都城开京。

那高丽官员走后,徐兢等人闻了闻自己身上,果然汗臭味十足,宋朝士卒也闻了闻自己身上,不住的轻轻摇摇头。张明远等人也是如此,一个个互相用手指了指对方,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