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阳光明媚。
我对米高笑了笑,推开房门,饭菜的香味瞬间钻入鼻腔,产生今天前所未有的松弛感;房间里温暖静谧的气氛犹如墨汁滴入清水,不断蔓延晕染缓缓将我们包裹其中。
众人已经在餐桌上就座。正对门口的两个位子空出来,米彩杨思思坐在右侧,叶芷李姐坐在左侧。
杨思思最年轻,在我们这群80后中也最具活力,眼神中满是喜悦正向米彩展示她做的美甲。米彩凑近仔细端详,本就美得不像话的脸上红唇微微上扬,正欲发出赞叹。
另一边李姐指着距离她和叶芷最近的扒肉饵丝,似乎是在介绍。叶芷面容精致轻轻点头,手里拿着一双碗筷放在自己旁边的位子上。
“妈妈,好香呀!”
两个孩子从我和米高身后钻出来,分别坐在米彩叶芷旁边,看着一桌子的佳肴咽了口唾沫,全然忘记路上打赌的事。
诚哥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后,午饭开始。
米高代表大家首先感谢诚哥李姐:“今天这顿午饭这么丰盛,诚哥李姐用心了,我们先一起敬诚哥李姐一杯。”
除了两个孩子以外都跟米高一起举起酒杯,称赞餐桌上的菜肴。两个孩子没有站起来,但也拿起果汁互相碰杯,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被诚哥李姐的厨艺征服。
诚哥放下酒杯后热情地说道:“今天这一餐不全是我和李姐的功劳,叶芷,思思还有米彩都......”
“等等。”
李姐给了诚哥一个眼神,诚哥话到舌尖上又咽下去,最后摊开手无奈地看着我和米高笑道:“那你们俩自求多福了。”
李姐放下手里酒杯,神秘地笑了笑,开始活跃餐桌上气氛,对着众人说道:“今天叶子思思还有米彩妹妹都分别做了一道菜,看你们能不能猜出来,猜错了罚酒一杯。”
我听后微微点头,感觉自己至少有七成把握猜对米彩做的菜,这叫专业对口。
接着,李姐音调提高了几分,看向米高:“米高,你先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米高身上,两个孩子也抬起头暂时停下嘴里动作,叶芷脸上一如既往地从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米高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目光在每一道菜上扫来扫去,一时没有做出选择。看来这对他有难度,可能是平时他和叶芷两个人都不怎么下厨的缘故。
叶芷见状不给米高机会,直接倒了一杯酒给旁边的糊涂:“递给爸爸。”
“妈妈做的菜你都猜不出来!”糊涂有点嫌弃地看着米高,啪一下把酒杯拍米高前面,“老米,喝!”
众人为糊涂这一番动作浅笑,父子俩展现出的气势像两个老酒鬼。
“糊涂,爸爸是不是又偷偷带你喝酒了?!”叶芷声音清冷,目光投射到父子俩身上,似乎一眼就能看穿。
“没有!”米高糊涂异口同声,极力反驳。
叶芷显然不相信,李姐出来打圆场:“思思提出来玩这个小游戏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米高先自罚一杯,那糊涂能不能猜出来哪个是你妈妈做的?”
在我意料之外,我感觉米彩或者李姐提议这个小游戏的可能性比较大,没想到是杨思思提出来的。
糊涂小眼睛也在满桌子菜上扫了一圈,有点不确定地问道叶芷;“妈妈,是不是扒肉饵丝?”
我和米高不知道答案,但看李姐惊喜的表情糊涂肯定猜对了,甚至叶芷本人都有点儿不可思议。
“糊涂怎么猜出来的?”叶芷问道。
糊涂没有看着叶芷,而是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杨思思:“小姨前面放着松茸虾仁,我知道这是她最喜欢吃的,所以我觉得距离妈妈最近的扒肉饵丝可能也是她做的。”
糊涂原来是这么推断出来的,算是歪打正着。我还以为他只看菜的品相就能认出哪个是叶芷做的,差点对他刮目相看。
“看菜识主人”这种本事最多放在自己亲人身上可用,糊涂还差得很远,也许这一圈人只有我们一家子可以达到这种境界。
“糊涂真聪明,一口气都猜对啦。你妈妈前面的扒肉饵丝是诚哥教她做的,松茸虾仁是思思一个人做的。”
李姐说完后,叶芷和米彩分别盛了一小碗扒肉饵丝给两个孩子,我和米高尝了尝杨思思做的松茸虾仁。
(后面会有一个属于杨思思的番外,正文里不太好描写除昭阳以外的心理活动。)
鲜嫩的虾仁裹着松茸独特的香气,一口咬下去虾仁的滑弹和松茸的鲜美融合在一起,口感极佳。
“妈妈,那你前面的砂锅鱼是不是你做的?”所谓听完糊涂的猜测后把这个规律也用在了米彩身上。
米彩不会让我这样用孩子蒙混过关,要看我到底能不能猜出来,对所谓说道“你帮爸爸夹一块鱼肉尝尝。”
其实在李姐说完后,我就马上扫视了一桌子的菜,但哪一个都色香味俱全,包括米彩前面的砂锅鱼,都不像她做出来的,所以我把目光放在了桌子上仅有的一道凉菜上,它就在我前面。
“好,让爸爸尝尝。”
米彩前面的砂锅鱼汤汁浓郁,让我做一道出来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断定这不是米彩的水平。
思考过后,我直接夹起了自己前面的凉拌松尖树花放在所谓碗里:“尝尝妈妈的手艺。”
“妈妈,这个真是你做的?”所谓还是不相信。
我知道自己已经猜对了,不然我把菜放进所谓碗里的时候,米彩也给我递过恭候多时的酒了。
米彩终于点头:“尝尝看妈妈做的好不好吃?”
所谓尝了一口,眼神很虔诚地看着米彩说道:“不是妈妈做的不好吃,是我不喜欢这个菜。”
“改天爸爸给你做一次,说不定所谓就喜欢了。”
“今天这盘菜必须光盘行动。”
“所谓既然不喜欢吃,那爸爸就不做了。”
......
这顿中饭结束,我和米高清洗了碗筷,并约定晚上由我和米彩做东代表路酷欢迎大家加入。
诚哥李姐走后,便只剩下我们文艺之路的成员,接通张一西连线,进行一场短暂的会议,史称“文艺之路第一次代表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