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皇上让夏冬春协理六宫,后宫又碎了不少瓷器。
“都怪皇后那个老女人,否则本宫怎么会被降位,连宫权都丢了。”
年世兰气急败坏,在翊坤宫不断跳脚。
只是眼下各宫都被禁足,年世兰也只能憋屈的抄着孝经,打定主意出去就找宜修麻烦。
冯若昭对此接受良好,真叫她一个人管着后宫,她反倒会提心吊胆。
况且夏冬春与她交好,是夏冬春总比其它人要好得多。
富察仪欣小产一事还没查清楚,朝堂上就针对皇上这样近乎团灭的行为进行了指责。
皇上刚开始还轻松的听着,越到后面越不耐烦。
“既然你这么关心朕的家事,不如这皇位让给你来坐,你想给谁晋位就给谁晋位,想册封谁就册封谁。”
“微臣不敢,”御史满头大汗的跪下请罪。
“不敢,朕看你们敢得很。江南水患肆虐,你们不想着为朕分忧,反倒整日盯着朕的后宫。”
“一群酒囊饭袋,无能,无用之人,朕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不关心家国大事,整日盯着朕后宫的私事,尔等甚是下贱,尔等定是有病乎。”
皇上怒极反笑,将自己睡不好的怒气发泄出来,以古论今将众位大臣骂了个狗血淋头。
“朕就是这样的皇帝,朕就是这样的汉子,若是不爽,那你们就辞官回家好了。”
皇上甩袖而走,与其在这里听这帮御史鬼扯,他还不如去多批几本奏折。
敦亲王探头探脑,最近皇上是疯了吗,性子这么暴躁。
要处理的朝政越来越多,皇上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一个时辰半,脾气跟着日益暴躁。
夏乂找到白莲教老巢的消息传回来,皇上总算是高兴了一些。
白莲教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皇上很干脆的派了军队去剿灭,抄出来的钱财尽数充入国库。
“哈哈哈,爱卿,朕甚思念你,你做得很好。”
皇上看着奏折,高兴的亲自下来拍了拍夏乂的肩膀。
“劳皇上记挂,奴才幸不辱命,”夏乂恭敬的跪着,他连轴转了好些日子,看着消减了许多。
“爱卿立了大功,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皇上对有能力的人一向很宽容,各种优待从不落下。
“夏家已经得了抬旗之荣,皇上的大恩奴才永生还不完,能为皇上分忧已是奴才之幸,不求赏赐。”
夏乂闻言更加恭敬,他最是知道当今皇上的性子,只要你有用又不僭越,升官加爵,荣华富贵自会送到你手上来。
皇上果然很满意,他就喜欢这种忠心又老实的人。
夏乂的身份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不能升官加爵,只给予银钱皇上又觉得不够,忽而想到了夏冬春。
一道晋封夏冬春为昭妃的旨意从养心殿下发,在后宫掀起波澜。
“昭妃,不过是生了一个皇子,况且她晋位并不久,皇上也太宠爱了。”
宜修头痛欲裂,怎么都没想到夏冬春越过年世兰和甄嬛,成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各宫如今都还在禁足,之前皇上查抄包衣,咱们的人手损失了大半,就是想下手都没有办法。”
剪秋的脸色也很难看,在宫里培养人手不容易,之前那些可是几代人的积累。
“皇上许久不入后宫,就算去永寿宫也只不过是用膳看望六阿哥,也不知昭妃是因何晋位。”
宜修想不明白,以皇上喜欢平衡后宫的性子,不可能会这么快给夏冬春晋位,偏偏事情就是发生了。
“昭妃昭妃,本宫如今都被降位成嫔了,皇上就这么喜欢六阿哥吗。”
年世兰又是生气又是哀怨,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舍得罚自己,罚得还这么重。
“都是端贵人那个贱人,若是本宫有孩子,皇上怎么可能舍得冷落本宫。”
这次没被惩罚的都是有子有女的嫔妃,其它人看得分明。
年世兰更是难过,从来没有跟曾经得到却失去比起来,自然是后者叫人痛苦。
“娘娘,皇上不过是因为太后迁怒您,等皇上气消了,凭她什么昭妃莞常在都比不过你。”
颂芝安抚着,眼下没有曹琴默吸引火力,翊坤宫的宫人们也只能自力更生。
被年世兰惦记的齐月宾躺在延庆殿半死不活,松子挠得太深,她脸上的伤好得不快。
再加上她被皇上直接踢出主位,有什么珍贵的药材都轮不上她,养起伤来更是慢上加慢。
比起脸上的伤,齐月宾更伤心于皇上的态度,她当初帮着打掉年世兰的胎,如今却落得这么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