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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芷当然不希望凉国府出事,毕竟那也是祖父祖母以及薛家历代先祖经营出来的家业,然而这种交易,她也是绝不可能做的。

“父亲无非就是想替宋家人拿到我那座宅子嘛,您对夫人也真够尽心的,儿子躺在床上尚未脱离危险,还有闲工夫管她的破事儿,不愧是位好夫君。”

“少扯别的,”长定侯瞪了她一眼,冠冕堂皇地说道,“你那个养父我也是了解的,顶多贪财了些,要说与藩王勾结作乱,他万万不敢,何况他们一家对你有抚育之恩,我也不愿意恩将仇报,所以这件事咱们大可以私下解决。”

闻芷嗤道:“父亲要真是这么想,直接把事情压下来就行了,还找我要什么资产?分明就是场交易,把话说得再好听,也改变不了这个本质。还有,您找我做交易之前,好歹也该先查一查我与薛家人的关系是好是坏,您难道不知,我跟他们早就结了梁子吗?我凭什么管他们死活?”

遭到嘲讽,长定侯有些恼火:“薛家对你可有养育之恩!”

“那又如何?”闻芷冷笑,完全不把他的要挟放在眼里,“养大我的是先凉国公与已故的太夫人,跟现在的凉国公有何干系?他们欺负我欺负得还不够吗?你只管告去,你不去告,我也会去告的,我还要在陛下面前告你一个知情不报呢,大不了咱们一起死。”

“你……”长定侯着实惊到了,没想到她竟这般冷酷无情。

薛家养大了她,她尚且不念旧恩,这就难怪对闻家是这样吝啬了。

本想要她一笔资产,缓解一下侯府的拮据状况,谁知这黑心的不孝女根本不吃这套。

“滚出去。”

“那女儿就告退了。”闻芷保持礼节,先福了身才退下。

长定侯一张脸黑沉沉,气得一脚踹翻了圆桌。

宋氏听说闻芷走了,过来问长定侯,谈得怎么样。

“她还是不肯。”长定侯摇头叹气,“以后不用打那宅子的主意了。”

“我在意的也不是宅子啊,”宋氏坐下来,一脸难色,“咱们府里人太多,花费太大,光靠你的俸禄以及目前的一点微薄产业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再这么下去,就得想办法缩减开支了,谁知闻芷坐拥巨额资产,竟不肯拿出一点来做家用,连你也拿她没辙。”

长定侯思忖着道:“不着急,以后再另想办法,我就不信,我这当爹的还能治不了她了。”

现在闻泸生死还未定,手头公务又忙,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收拾闻芷,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那就只能看老爷的了。”

虽然没能拿到宅子,但宋氏的心情依旧很好。

闻泸没挺过这关自然好,以后少个分家产的人,若挺过去了也无妨,横竖他已失去了袭爵的资格,剩下只有一个还没回京的庶子,就好对付了。

翌日清晨,闻泸醒了过来,大夫来看过,说情况已基本稳定,宋氏与闻嶂表面装得高兴,心里却颇为失望。

闻芷压根没管这里的事,一早便出门,往宫中皇后那里去了。

“怎么样?本宫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皇后看着她问,显得很焦灼。

“娘娘有些体寒,先开一些药吃了试试。”

皇后的身体确实有些毛病,但都是小毛病,并不至于影响生育,何况她又一直在调养,看来问题的确出在皇帝身上。

不过闻芷跟陆满悠一样,不好实话跟皇后说,也只有应付着罢了。

“吃了药,多久能见效?”皇后又问。

闻芷劝抚道:“娘娘还年轻,不必太着急,来日方长。”

皇后蹙眉叹道:“话是这么说,可中宫一直无所出,本宫担心有人说闲话。”

“谁敢传皇家的闲话?不想活了么?您精神太紧绷了,这样对身体反而不好。”闻芷倒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在这深宫之中,有一儿半女在身边,不说有个依靠,就是平时的日子也能过得有滋味些,不然天天除了服侍皇帝外,只能对着宫墙发呆。

写罢药方,交给宫人,又坐着与皇后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去。

出至宫门,常乐牵了马过来,正要回府时,有个婆子过来道:“给姑娘请安,我家夫人有请。”

“你家夫人是谁?”闻芷狐疑地打量着她,觉得看着有些眼熟。

婆子答道:“您见到就知晓了,她就在那边的马车里。”

常乐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望,果然瞅见有辆华盖马车停在路边。

“何不叫你主子过这里来呢?”

“姑娘放心,除了我与车夫外,并无别人在。”婆子知她们是有安全顾虑,便含笑解释道,“我家夫人只是想与闻姑娘说几句话。”

闻芷思索片刻,把缰绳递回给常乐拿着,缓步跟了婆子过去。

婆子掀开帘子,躬身道:“姑娘请。”

确实除了婆子与车夫外,就只有车厢里一人,但问题是,车厢里这个人却是闻芷并不想见的凉国夫人。

“怎么是你?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说的。”

闻芷一刻不想待,扭头就走。

凉国夫人道:“再怎么说,我对你也有养育之恩,你见了我连礼也不行吗?你在祖父母身边长大,他们就教了你这些?”

“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们?”闻芷愈发没了好脸色,就这样站在外面,“有什么事,赶紧说。”

见她这个态度,凉国夫人的脸也是更加阴沉。

算了,现在有求于人,还是先把怒火忍住,说正事要紧。

“你二弟因犯了点事,被刑部抓进去了,刑部如今是长定侯主事,我想请你去跟他求个情,看能不能从轻判处,争取把人早日放出来。”

当年不准她进家门,现在又是“你二弟”了。

闻芷真是服了这些厚脸皮的人,怎么就这么不知羞呢?

“薛皓犯的是什么罪?”

凉国夫人用委屈的口吻道:“不过是贪了几个钱,让人给查到了。”

“贪了多少?”闻芷并不吃惊,凉国公那二百多万两肯定不止他一个贪的,他的两个儿子也有份。

“就没多少,只有几千两银子,加上一座什么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