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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住薛盈盈后,凉国夫人回去换了身衣裳,出门往细平街,闻芷的住宅而来。

闻芷自不想见她,然很不凑巧的是,凉国夫人的马车停在门口时,她刚好从碧雪居回来,与之正面碰上了。

“如果你来是为了襄王那件事,那就请免开尊口。”进到花厅内,丫鬟们上了果品点心,闻芷坐下来,慢悠悠品着茶,态度冷淡地道。

凉国夫人撇嘴道:“襄王已说了,一定要娶你过门,他已这般死心塌地,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也该玩够了吧?当着我的面,还装什么呢?能攀上襄王,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别不知足。”

闻芷本该恼怒骂人的,可这两天神经病见多了,倒也坦然了。

“我若嫁了襄王,保管有的是手段叫你女儿守活寡,这你也愿意么?”

“又何必呢?”凉国夫人勉强维持住笑脸,“嫁到王府后,你与盈盈便是一家人,和睦相处,安生过日子不好?”

闻芷啐道:“现在来跟我谈什么‘一家人’,不觉得自己不要脸吗?我可不与人共侍一夫,否则当初也不会跟沈继阳决裂了。”

凉国夫人被呛得哑口无言。

她低下头思索了一回,沉声说道:“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无非就是想趁机跟我谈条件,也罢,你不是一直想回薛家吗?只要老老实实嫁给襄王,不再生事,可以让你回来,甚至还可以把你的名字记回族谱上。”

“谁稀罕上你们的族谱?”闻芷想骂脏话,又实在不好骂,毕竟把她养大的太爷与太夫人也是薛家人。

“从我踏出薛家大门的那一日起,就没想过回头。”

离开凉国府后,她与薛家唯一的牵绊便只剩下祖母,可如今祖母也不在了,她还回去做什么?

凉国夫人登时面色发青,“你……”

闻芷抓起茶盏,哐当摔在地上,冷厉如刀的视线钉在她脸上。

“请你听好了,我不稀罕你们薛家的门第,更不稀罕进襄王府,以后别再来打搅我,把我惹毛了,我就不认得你是长辈了,薛盈盈今天怎么回去的,我让你也怎么回去。”

凉国夫人吓得身子一颤,后颈阵阵发凉。

可她又不甘就这么离开,仍强作镇定道:“我是你的养母,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讲话?你的孝道都学哪里去了?”

“你有个养母的样子吗?”

闻芷素手捏住袖口,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到底没再发火。

以前的事她再也不想提了,每提一次,就得伤一次心,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送客。”

“走走走。”

常乐早想轰人了,此时终于得了令,立马拽起凉国夫人,推着往外赶。

“出来几年,养育之恩全忘干净了不成?你良心何在?薛家白养你了!”凉国夫人骂骂咧咧地出了花厅,往外头去了。

“小姐,你还好么?”常喜重新奉了茶来,小心地问道。

小姐虽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可也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洒脱。

当年太夫人过世,小姐回去奔丧却被人乱棍打出,回来后心力交瘁,当晚便起了高烧,缠绵病榻半个多月。

她一直想不明白,凉国公夫妇为什么那么心狠,当年两个孩子被抱错,分明不是小姐的过失,他们却将怨气都撒在她身上。

“我好得很。”闻芷眨了眨湿热的眼,将盏中暖茶饮尽,起身回了后院。

闻芷不肯听劝,凉国公夫妇一时无法,只得另想别策。

是夜子时,扎木悄悄溜出驿馆,穿过几条街,来到一家酒馆,与同伴会面。

谢迟亲自领了一队禁军赶来,闯入酒馆抓人。

入内一搜才知,这里原是个北戎细作窝点。

酒馆老板与老板娘以及下面的两个伙计都是戎人,因从小就来了大魏生活,中土话说得流利,没有一点口音,加上长得也比较像魏人,平日隐于市中,根本无人察觉。

谢迟翻看刚搜出来信件,武风疾步过来禀道:“王爷,扎木跑了!”

“跑了?”谢迟眸中闪出讶异。

酒馆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得铁桶一般,他是怎么跑的?

“搜仔细了没有?”

武风惭愧道:“每个角落都搜过了,没有找着人。”

此时丁桂赶来道:“王爷,后院的地窖里有条暗道,人定是从那儿跑的。”

谢迟来到地窖查看,果见地下有条通道。

“传令下去,封闭各处城门,再调一支禁军来,全城搜索扎木,即日起封锁驿馆,任何人不得进出。”

随即,他又回到上面,审问那几个戎人。

“扎木去哪儿了?除了这里,你们还有没有别的联络点?”

几人垂着脑袋,纷纷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武风对着老板上去就是一脚,厉声喝道:“老实交代!不然现在就把你们剁了!”

但对方仍是那句话:“不清楚。”

“带下去严刑拷问。”谢迟没工夫在这里耗,带了信件,进宫面圣。

皇帝看过信后,勃然大怒:“敢在天子脚下干这些勾当!待将那个奸细捉住,看朕不将他千刀万剐?”

于是拨出大批禁军,全城搜捕。

谢迟皱眉道:“臣以为,不宜将动静弄得太大,城内藏了北戎细作的消息一旦传开,势必搅得人心惶惶,百姓不安。”

皇帝并不以为意,“眼下捉拿细作要紧,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

当夜,京城被闹了个天翻地覆。

然而一夜过去,扎木并未落网。

沈继阳待在广陵侯府,还未听闻外面的事。

直至次日清晨,东方微微露白时,有人找上门来给他带话,才知扎木竟是戎人。

“谁差你来告知本侯的?”沈继阳盯着面前的年轻小伙问。

对方含笑道:“是宫里的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