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探险队翻过阿什库勒山口开始,将真正的进入死亡地带。这里气候恶劣,地形复杂,高山峻岭,深谷险壑,冰川湖泊,荒漠草原,应有尽有。这里也是野生动物的天堂,但对于人类来说,却是一片生命的禁区。
袁娜娜继续翻动着笔记,突然,她的眼神停留在了某一页上,因为她发现时间竟然已经跳到了三天之后!这中间整整三天,记录者没有写下任何东西,这可是这本笔记中的头一遭啊!难道说,这位记录者在这三天里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或许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又或者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但不管怎样,他最终还是成功地走进了这个漆黑的地下世界,这说明在进入西藏的旅程中,他一定非常幸运,一次次化险为夷,才得以幸存下来。
三天后的记录中,记录者似乎颤抖着双手在笔记本中写下了几天的记录,笔迹变得非常的潦草,“太可怕了,这里简直就是一片死亡之地!”他的记录中似乎带着恐惧和绝望,仿佛能让读者感受到当时的恐怖场景。
“原本以为这片盆地是安全的,还看见了许多冰封的小湖和远处的雪山,但谁知道这片盆地就是吃人的盆地。恶魔似乎是发现了我们,向我们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怎么会这么巧,我们刚进入到这里,看来那名中国军官说的没错,昆仑山是中国的神山,它根本不会欢迎我们。”
记录者的笔下流露出对命运的无奈与恐惧。他们本以为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却没想到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这里沉睡千年的火山竟然会喷发,到处都是红色的岩浆和从天而降的巨石,就像魔王撒旦降临一样,这完全就是地狱的景象。”他的描述让人仿佛置身于火山喷发的现场,感受到滚烫的岩浆和巨大的石块带来的威胁。
最后,记录者提到了马修的死亡,他写道:“马修死的太惨了,不过要不是他推了我一把,那被砸成肉酱的就应该是我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的存在好人。”这句话充满了对同伴的悲痛和感激之情。这段文字通过生动而详细的描写,展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灾难场景,让蒙笑几人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命运的无常。
袁娜娜顿了顿,稍微整理一下思绪后便继续翻译了起来:“这三天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拉姆上校也消失不见了,多半已经被岩浆吞没了,还好巴拉克少校站了出来,总算是收拢了一些人,但那些伤员,只能自生自灭了,谁也救不了他们,按照这样的情况,我们根本就到不了西藏,很快就会被昆仑山吞噬,主啊,你是抛弃我们了吗?”
听到这段话,众人不禁陷入沉思,从这篇日记中,蒙笑几人得知探险队在昆仑山中竟然遭遇了火山喷发,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发生的,这种巧合让人感到难以置信。虽然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这里的火山曾经也喷发过,但这次的突然爆发仍然让他们感到震惊和困惑。
或许真如记录者在笔记本中所写的那样,是昆仑山的山神震怒,给他们降下的惩罚吧。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神秘莫测,但面对如此诡异的现象,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答案。
袁娜娜继续将后面几天的内容翻译出来,出发时,这支探险队有将近百人,一百多匹骡马的庞大队伍,然而,仅仅不到一周的时间,人数锐减至不足三分之一,就连带队的军官拉姆也失去了联系。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支顽强的探险队竟成功地翻越了高耸入云的昆仑山,并抵达了西藏阿里地区的羌塘草原。此时,距离他们踏上征途已过去将近 70 个日夜,正值 11 月下旬,高原已迎来严寒冬季。当探险队抵达松西时,队员仅剩二十人左右。在穿越昆仑山的艰苦旅程中,几乎所有的骡马和民工都不幸丧生,幸存下来的大多是探险队中的少数党卫军成员以及大部分经验丰富的户外运动专家。
松西这个地方蒙笑几人都知道,松西现在就是一个很小的村庄,沿着国道翻越界山达坂后的第一站就是松西,松西也是西藏与新疆交界处的第一个有人定居点,海拔超过了五千米。当然在近一个世纪之前,松西连个村庄都算不上,记录者在笔记本中写道:“天呐,我们终于看见除了我们之外的其他人了,这家人看上去明显和在新疆遇见的那些人不一样了,穿的衣服和生活习惯也完全不一样。他们住在用石头砌成的房子里,屋顶是平的,看起来非常坚固。这里的气候十分恶劣,狂风呼啸,雪花纷飞,但这些人却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袁娜娜继续翻译道:“我们终于到达西藏了,那些党卫军军人看到这些人后都十分激动,竟然没有对这户牧民怎么样,在路上听巴拉克少校讲,在西藏生活的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雅利安人的祖先了,这可能就是这些魔鬼没有动手的原因吧。但是长期在高原上生存,已经看不清这些黝黑皮肤下的真实面孔了,我看这场战争可能真的要到头了吧,这些传说中的故事居然也值得付出这样的代价来到这里,太荒唐了。不过晚上一个酒壶换回来的羊肉倒是很好吃,可惜就是没有煮熟”。
谢无双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说道:“看不出来这人还是个吃货,在这种条件下有一口热食就很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是啊,他们来西藏找什么雅利安人的祖先,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袁娜娜附和道。
“那是你们没有吃过半熟的羊肉,我曾经就吃过几次,那种味道实在难以形容,根本就无法下口。要知道,八九十年前,西藏还是奴隶社会呢,当时人们的生活水平和饮食习惯都与现在大不相同,基本上还是处于饮毛茹血的原始状态。”蒙笑在一旁插话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沧桑感,仿佛在回忆过去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