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刚才还说一切都有可能的。
楚娇娇好奇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改口。
其他人也疑惑地看着他，“大师兄，你看到了谁？”
清雨深吸一口气，平复好了情绪，这才缓缓开口吐出一个名字，“天昊。”
听到这名，几人一下子也都明白了他为什么说不可能了。
楚娇娇没听过，问道：“这是谁啊？”
清雨看着楚娇娇，开口道：“百年前的玄门大变的事你知道吗？”
楚娇娇点头，听师父说过。
“天昊就是当时邪修的统领，带领邪修作恶多端，我们就是和他在最后的大战中同归于尽的。”
“我们也防着他会搞小动作，所以来到地府之后也没有去投胎，确定世间没有了他的气息才放心的。”
可是，如今却告诉他，这个人很可能还活着，这让他如何去相信。
他的心情，楚娇娇能理解。
试想一下，要是她拉着楚家人同归于尽，结果发现有人还有一口气在，那她得气得当场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太破防了。
楚娇娇看着他，一脸同情，安慰道：“那您想开点啊，坏人心眼子都多，你们比不过是正常的，这不代表你们傻，真的。”
清雨：“……”
总感觉她在骂他们。
捏了捏眉心，清雨叹了口气，“我们的面子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真是他的话，只怕百年前的玄门大变还要重现，那就太可怕了。”
如今玄门式微，到时候要是真的邪修作祟，到时候他们要如何去抵抗啊。
这一次，就是拼上白云观所有人的性命，只怕也斗不过那魔头。
玄门，怕不是要彻底覆灭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就紧紧皱着，最后目光落在楚娇娇身上，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眼底闪过坚定的目光。
他说：“以后每天晚上你来这里，我们教你练功。”
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天昊，那人很强就是了。
他们是没办法再做什么了，那就培养出一个能和他抗衡的人出来。
而楚娇娇，是他们目前看来天赋最好的人。
没想到就过来传个话而已，又被布置了一堆作业。
楚娇娇脸色立马就变了，想也不想拒绝道：“不要！我跟着我大师兄在练功了，每天都练的，而且我晚上还要开直播，来不了。”
“直播？”清雨不解，“这是什么？”
楚娇娇立刻拿出手机给他看，但可惜了，没网。
她只好口头和他描述了一遍。
清雨懂了。
也是给人算命，只不过是通过手机，还能在同一时间有很多人观看。
他痛心疾首道：“这哪有学习玄门术法重要，你别做了，来跟我们练功吧。”
“不行。”楚娇娇还是摇头，“不直播的话，我可能都活不到和魔头对战的时候。”
这话他们就不懂了，但看着她眉心尚未散去的死气，重重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给他们送来一个玄门天才，结果还是个短命鬼，天要亡他玄门啊。
气氛顿时有些沉闷。
楚娇娇挠了挠头，小声说：“我肯定会好好练功的，你们就放心吧，我大师兄看我看得也很紧的。”
几人还是摇头，她大师兄能力有限，哪里能教得了她。
见她不愿，他们也没办法逼迫，只好把他们压箱底的功法拿了出来，“这个给你，拿回去好好练。”
楚娇娇翻了下，随口道：“这些我都会呀。”
“你会？”几人有些诧异，“这是我白云观的秘法，你怎么会的？”
糟了，说漏嘴了！
楚娇娇眼睛咕噜噜一转，轻咳一声，说：“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都听说过，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实在是太开心了。”
她刚说的是这个意思？
几人狐疑地看着她，还要问点什么，就听楚娇娇说：“先不说这个了，我先把其他神器找到，开了鬼门再说吧。”
也是，鬼门一事事关重大，必须得尽快恢复才行。
说到这个，他们在想，鬼门关闭的事会不会也和天昊有关？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想不到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是他的话，那就也能说得过去了。
只盼着不要真的是他才好，否则的话，怕是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思及此，他们也不再藏私，将咒语全都交给了楚娇娇。
楚娇娇跟着念着，只是这一次，居然一点儿感应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又换了一个，还是同样的结果。
最后三个全试了，她人还在原地站着，丝毫上次的感觉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清雨问道。
楚娇娇老老实实交代道：“我感应不到。”
“什么？一个也感应不到吗？”
楚娇娇点头，“都试过了，不行。”
闻言，几人瞬间脸色大变。
难道，这小姑娘天赋有限，上次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几人看她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楚娇娇见了，有些疑惑，“怎么了？”
清云叹了口气，说：“看来你的天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
“胡说。”这话楚娇娇可就不乐意了，她拍着胸口，自信满满道，“我可是个天才！”
天才的天赋能不高吗？
“那说不定是神器出了问题呢。”
干嘛第一个就怪她。
几人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显然是觉得还是她的问题更大一点。
楚娇娇轻哼一声，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反正事情我都说了，我走了。”
说着她就气呼呼地往外走去。
等她走了一刻钟，一旁看热闹的阎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顿时脸色微变，赶忙喊来鬼差。
然而为时已晚，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鬼差说：“楚小姐把您新种的彼岸花拔光了。”
“楚小姐拿着手机对着三生石录了一段视频。”
“楚小姐舀了一桶忘川河水。”
“楚小姐又把孟婆新熬的汤抢走了，孟婆说她不干了，要辞职！”
阎王：“……”
不是，他又没惹她！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